第21章 天书中的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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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书中的仙子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鉴里？”</p>

几番对视之后，女子朱唇轻启，率先开口。</p>

她似乎也没搞懂似的，试探半晌道：“你是我鉴中的器灵？”</p>

季忧愣了一下。</p>

他原本以为她才是器灵，心说怪不得那么多人拼了命感应天书，原来书中真的有颜如玉。</p>

可现在看来，这女子也第一次进来，反而把他当成了器灵。</p>

“你不是器灵？”</p>

女子看他懵住，眼神瞬间变得警惕了起来。</p>

季忧张张嘴：“我也是刚来。”</p>

“你是从哪儿来的？”</p>

“在山中打坐，忽见一阵灵光，就跟着飞来看看，最后就到了这里。”</p>

季忧也不知这女子的身份，也保持着警惕，未透露太多消息。</p>

原因很简单，这女子太过好看。</p>

方若瑶只能称做小家碧玉，五官精致但不大气，这也许和她从小的家世背景有关。</p>

陆清秋倒是个妥妥的千金小姐，长相也是明媚皓齿，但眉眼略显妖气。</p>

而面前的这个女子，则有些完美的无可挑剔，气质更是超凡脱俗。</p>

可张无忌的妈妈说过，像此类好看的女子，最会骗人，需要防备。</p>

果然，女子见他一问三不知便微微眯起眼睛：“刚才只是试探，其实我是已经飞升的仙子，这里便是我掌控的世界。”</p>

“原来如此，那敢问仙子大名？”</p>

“仙子名讳岂是可以随便告诉你的。”</p>

“既然这是仙子掌控的世界，那在下应该是不下心误入了，还请仙子把我从您世界里放出去吧。”</p>

“不许教仙子做事。”</p>

女子横眉淡扫，知道面前的男子不信她，于是便赤着一双雪白的玉足朝着山上走去，好奇地打量此处的天光。</p>

果然，漂亮女人最会骗人。</p>

季忧暗语一声，目送她走上一方黑石，也不在理会，而是仰头那些在不断交织的玄妙。</p>

但也仅是这刹那的凝视，一股强大压力瞬间垂降而来。</p>

在这让他头晕目眩的天意之中，他瞬间跌坐在地。</p>

然后他这才意识到，他现在是神念观天，尽管自己的修道速度极快，但他的神念却仍旧很弱。</p>

比起能每日嗑药续补神念的楚河与陆清秋，他在这方面其实不占有任何优势。</p>

“通玄……”</p>

“顾名思义，重点应该在通，便是通晓、明了之意。”</p>

“要看清天道的演化，然后体会、理解，运用自如。”</p>

季忧将曹教习先前告知的事情想了一遍，随后席地而坐，开始坐观天道。</p>

但仅仅是几眼，他就发现自己的神念剧痛无比，如剜肉剔骨。</p>

思路是对的，可天道之威当也并非说说而已，以他目前的神念强度，根本承受不住多少。</p>

于是他只能间歇观道，才能咬牙坚持。</p>

这种感觉就像沙漠之中甘霖降下，你却没有装水的器皿一般无力，能留下的、记住的寥寥无几。</p>

“三息……”</p>

“撑到极限，一次也只能坚持三息……”</p>

“这种强度的消耗，比神念飞天更强……”</p>

第四次后，季忧气喘吁吁，跪倒在满目苍凉的虚无山下，透支感再也无法缓和了。</p>

如果强撑下去，他怀疑自己的神念或许会崩碎也说不定。</p>

季忧忍不住瘫在石头上，休息了许久，眼神不经意撇向了自己的右后方。</p>

那个身穿流仙裙的赤足少女似乎也有了感悟，正坐在一方平整的黑色山岩上，背对虚无山，已然入定。</p>

既然不是器灵。</p>

难道是内院师姐？</p>

不，也不像。</p>

因为少女的口音带有一些南方味道，和春华驿站的那个掌柜有点相似。</p>

而据他所知，七大仙宗对于自家门前的择新地十分看重。</p>

就如楚家兄弟，可以去玄元仙府也、陈氏仙族，也能去天书院，因为他们都是北方仙宗。</p>

但他们绝不能去山海阁、问道宗和灵剑山。</p>

季忧盯着她看了半晌，不自禁凑到了近处。</p>

对方的眼眸太漂亮，以他先前忽略了这少女的睫毛竟然如此纤长卷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