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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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奥多询问了一句有没有死人，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就不再对此感兴趣了。</p>

他们来到勒罗伊的病房时，勒罗伊的母亲也在。</p>

那是个身材丰腴的女人，正要搀扶勒罗伊去厕所。</p>

勒罗伊瘸着腿靠在墙上，看见三人进来，声调降低，语气生硬地推开母亲：“不用，我自己可以.”</p>

黑人巡警拉住还要去帮忙的女人，介绍双方认识。</p>

女人在得知西奥多跟伯尼的身份后，立马警惕起来：</p>

“勒罗伊才是受伤的那个。”</p>

“他什么都没做。”</p>

正要去撒尿的勒罗伊似乎感觉母亲的表现很丢脸，又拐了回来。</p>

他挤开母亲，坐在床上，学着大人的模样严肃地问他们：“你们又来找我干什么？”</p>

伯尼跟黑人巡警已经开始喘粗气了。</p>

西奥多问他为什么觉得死者是个‘叛徒，骗子，辜负了他们的信任’。</p>

勒罗伊还是昨天的那番说辞。</p>

不过他在说这些的时候，目光却频频看向母亲。</p>

这些动作太明显了，以至于连伯尼跟黑人巡警都察觉到了异常。</p>

西奥多却好像没看见一样，他掏出女郎卡片，询问勒罗伊在死者那里见没见过。</p>

勒罗伊面露嘲讽：“他就喜欢这些白人碧池，他说她们在床上xxx……”</p>

他说的很大声，各种下流侮辱的词汇夹杂其中。</p>

“闭嘴！”勒罗伊的母亲突然一巴掌扇在了他脑袋上。</p>

这个一直表现柔弱的女人终于拿出了与她身材相符的那一面。</p>

她一手扒拉着勒罗伊的脑袋，好像在把玩一只不倒翁，另一只手叉腰，昂首挺胸，好像一只骄傲的公鸡：</p>

“老娘就是跟埃莫斯上床了！怎么了！”</p>

“这社区里有哪个女人没跟他上过床？”</p>

“不跟他上床我拿什么养你？”</p>

“你以为养你这么个东西很容易吗！”</p>

“你还住在我家呢！再让我听到那些词就给我滚出去！”</p>

女人嗓门很大，喊声传遍了整个楼层，原本喧闹的走廊立刻安静下来。</p>

西奥多在心里把她跟卡霍尔比较了一下，感觉她还是稍稍逊色于卡霍尔一些的。</p>

卡霍尔那可是能把喊声传遍整个分局的大喇叭。</p>

勒罗伊脸涨得通红，他感觉太丢人了，他站起身就去推母亲，被黑人巡警拦住了。</p>

他张牙舞爪地大喊大叫，脏话脱口而出，然后被黑人巡警一巴掌扇的坐在了地上。</p>

“她是你母亲！”</p>

黑人巡警厉声喝斥道。</p>

勒罗伊知道黑人巡警的厉害，他不敢跟黑人巡警对视，把头撇向门口。</p>

门口站着几个帮派分子。他们原本是来看热闹的，此时一个个板着脸，神情冷淡。</p>

勒罗伊感觉很委屈，仰头看向母亲。</p>

母亲眼里全是失望，并没有过来搀扶他。</p>

西奥多感觉火候差不多了，他让伯尼把勒罗伊带走，掏出那张照片递给勒罗伊的母亲，问她：</p>

“勒罗伊是埃莫斯·威廉姆斯的私生子吗？”</p>

女人拿着照片看了看，还回去，平静地点点头：“他跟他父亲一样，一点儿不懂得什么是责任。”</p>

黑人看看女人，又看看西奥多，倍感震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