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面试官：你怎么看？林默：你们都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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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试官：你怎么看？林默：你们都错了！

他推开门，一股激烈的争执声浪扑面而来，淹没了楼梯间嘎吱的余音。</p>

“这是强奸！是无可辩驳的犯罪！什么叫‘综合考量双方感情基础’？难道给了彩礼，办了酒席，就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当成私有财产吗？”</p>

一个尖锐的女声充满了愤怒，像一把锋利的冰锥。</p>

“吴甜，冷静点。法律不是情绪的宣泄口。”</p>

另一个女声响起，冷静、克制，像一块浸在冰水里的顽石，任由情绪的洪流冲刷，岿然不动。</p>

嚯，一来就这么刺激？办公室激辩，还是离婚案？不，听这意思，是订婚后的强奸案。有点像大同那个案子。这律所，业务范围挺硬核啊。</p>

林默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倚在门框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室内。</p>

办公室不大，几张办公桌挤在一起，文件堆得像一座座小山。一个穿着职业套裙，气质干练的女人站在桌前，正是那个冷静声音的主人。她对面，一个留着短发、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女孩激动地挥舞着手臂，显然就是吴甜。</p>

还有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人，手足无措地站在两人中间，试图劝解。</p>

“韩姐，甜姐，咱们有话好好说，别激动……”</p>

吴甜根本不理他，矛头直指套裙女人。</p>

“韩清！你这是在为罪犯开脱！法律如果连最基本的人身权利都保护不了，那它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就是为了给你们这些‘理性’的精英，玩弄文字游戏，维护那套腐朽的男权社会规则吗？”</p>

韩清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她只是将一份文件轻轻放到桌上。</p>

“我只陈述判决逻辑，不代表我认同它。如果你认为法律有失公允，应该去推动立法改革，而不是在这里对我进行情绪输出。我的工作，是在现有规则下，为我的当事人争取最大利益。”</p>

一个理想主义，一个现实主义。一个想改变世界，一个想在世界里赢。有点意思。</p>

林默的出现，终于被那个试图劝架的年轻男人发现了。</p>

“呃，你好，请问你找谁？”</p>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石子投入了沸腾的油锅，争吵戛然而止。</p>

吴甜和韩清的视线同时射了过来。吴甜的视线带着审视和不悦，韩清则纯粹是探究。</p>

林默收起看戏的表情，直起身子，走进办公室。他环顾一周，最终将视线落在韩清身上。</p>

“我找韩清。罗镇岳介绍我来的，我叫林默，来报个到。”</p>

他语气轻松，仿佛刚才那场风暴与他无关。</p>

罗政委啊罗政委，你管这叫‘烂摊子’？这明明是‘压力测试’现场啊。</p>

韩清眉毛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p>

“罗叔介绍来的？”</p>

她重新打量林默，从他普通的T恤，到他那双看似随意却站得很稳的脚。</p>

“他说你会来，但没说今天。”</p>

吴甜在一旁冷哼一声，显然对这个在她们吵架时偷听的家伙没什么好感。</p>

韩清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动作不紧不慢。</p>

“既然是罗叔介绍的，我自然会给面子。不过，我们这里虽然小，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p>

她放下水杯，发出清脆的一声轻响。</p>

“要不这样，算是个临时面试。你刚才也听到了，就我们正在讨论的这个案子，说说你的看法。”</p>

吴甜的嘴角翘起一抹讥讽，很明显会败诉的案子，韩清抽风了才会接，现在更是询问小屁孩，这不是在搞笑吗。</p>

办公室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林默身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