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霸凌教科书：带血的校服和写满“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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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凌教科书：带血的校服和写满“去死”的作业本！

林默静静地听着，没有任何表情。</p>

审判长面无波澜。“原告方，是否需要传召证人？”</p>

“需要。”</p>

林默的回应干脆利落。</p>

“传证人，孙浩，到庭。”</p>

一个穿着校服的瘦高男生从旁听席站起，在法警的引导下，走上证人席。</p>

他的腿在微微发抖。</p>

“证人孙浩，请陈述你所知道的，与本案相关的事实。”</p>

孙浩看了一眼被告席上的四个昔日同学，又飞快地低下头。</p>

“我……我看到过很多次。他们……他们把李民的头按在厕所的水龙头下面，说要给他‘洗洗脑’，因为他考试又超过了黄某某。”</p>

“我还看到过，他们把李民的饭盒扔进垃圾桶，逼他把钱都交出来。”</p>

“我……我去找过班主任王老师。王老师说，男孩子之间打打闹闹，开个玩笑，很正常，让我别那么小题大做，好好学习。”</p>

孙浩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哭腔。</p>

“后来，就再也没人敢帮李民说话了。”</p>

张远的脸色沉了下去。</p>

审判长转向林默。“原告方，是否需要出示物证？”</p>

“需要。”</p>

林默看向苏沫。</p>

苏沫在陈麦的搀扶下，将一个半旧的纸箱，抱到了原告席的桌上。</p>

她打开箱子。</p>

动作很慢，很轻，像是在打开一件稀世珍宝。</p>

她双手颤抖着，先拿出了一件蓝白相间的校服。</p>

衣服的胸口，被美工刀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像一道狰狞的伤疤。</p>

衣服的背后，用粗大的黑色油性笔，画着一个缩头的乌龟，旁边是两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废物。</p>

接着，她又拿出了一摞作业本。</p>

数学、语文、英语……每一本的封面上，“李民”的名字都被人用刀划掉，旁边用刺眼的红笔，重新写上了“孤儿”、“傻逼”、“去死”。</p>

其中一本物理作业本，被撕得只剩下了一半。</p>

苏沫拿起那半本作业本，递向审判席，她的手抖得厉害。</p>

“这是……这是我儿子最后一次的作业……”</p>

那半本作业本，像一块烙铁，烫着所有人的眼睛。</p>

法庭里安静得可怕。</p>

张远清了清嗓子，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寂。</p>

他站起身，脸上重新挂上了职业化的微笑，只是那微笑里，带着一丝冰冷的锋利。</p>

“苏女士，我很同情你的遭遇。”</p>

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地传到苏沫耳中。</p>

“但是，这件校服，这些作业本，你怎么就能确定，一定是我的当事人做的呢？有没有可能，是李民同学和其他人发生了矛盾？”</p>

苏沫猛地抬起头，嘴唇颤抖。</p>

张远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问题如同连发的子弹。</p>

“青春期的男孩子，性格冲动，打闹涂鸦，有没有可能只是一个不懂分寸的、过分的玩笑？”</p>

“你作为母亲，是不是因为过度的悲伤，而将所有责任都归结到了我当事人的身上？这些所谓的‘证据’，除了你的单方面陈述，还有谁能证明？”</p>

“玩笑？”</p>

苏沫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感觉一股血气冲上头顶，几乎要晕厥过去。</p>

她攥紧了林默的衣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无助地看向他。</p>

林默站了起来，一只手轻轻按住苏沫的肩膀，那份稳定感，让苏沫剧烈颤抖的身体稍稍平复。</p>

他没有看张远，而是直接面向审判席。</p>

“审判长，我反对。”</p>

“被告代理律师的提问方式，存在明显的主观臆断与恶意引导，并且正在对受害者家属，造成严重的二次伤害。”</p>

他顿了顿，这才把脸转向脸色僵硬的张远。</p>

“张律师，请你尊重客观事实，也请对我方当事人保持最基本的礼貌。”</p>

“毕竟，我方才是受害者家属。”</p>

“活埋一个人，不是玩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