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偷桃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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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桃被抓

退朝后，东方毓宁果然让人将她送到了御花园入口，便挥挥手让宫人们都退下，美其名曰“想独自静静赏花”。</p>

待宫人的脚步声远去，她立刻像只出笼的小兔子，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左看看，右瞧瞧，偌大的御花园静悄悄的，除了鸟鸣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竟真是一个人影也无！</p>

统子！快扫描！真没人了？</p>

东方毓宁又惊又喜，困意都被即将到手的水蜜桃驱散了。</p>

吃瓜系统118：叮！方圆百米内生命体征扫描完毕！除宿主外，仅检测到……东南角假山后有一个高能量个体……嗯？信号峰值有点熟悉？这强大的生命磁场……这熟悉的压迫感……</p>

管他呢！没人就行！</p>

毓宁自动屏蔽了系统的危险预警，胆子瞬间肥得像吹胀的气球。</p>

嘿嘿嘿，水蜜桃，姐姐来啦！周扒皮姐夫折磨我早起，就拿他的桃子补偿！</p>

她提起裙摆，迈着小碎步，熟门熟路地朝着御花园深处那片挂满红果的桃林奔去，小身影灵活得像只偷油的小老鼠。</p>

躲在假山后的南宫烨，一身玄色常服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他看着那个娇小的身影目标明确地溜进桃林，直扑那棵最大、果子最红的桃树，薄唇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弧度。</p>

皇帝兄长果然贴心，这清场令下得正是时候，省了他许多麻烦。</p>

与此同时，在御花园另一侧更高处的揽月亭内。</p>

明黄色的身影与端庄的凤袍并肩而立，正是微服前来看戏的皇帝南宫昱和皇后东方栖梧。</p>

“栖梧你看，”</p>

南宫昱压低声音，带着一丝看好戏的兴奋，指着远处桃林下那个小小的粉色身影，</p>

“朕这小姨子，胆子是真不小，真敢去偷桃啊！瞧她那小短腿蹦跶的劲头，跟当年你偷偷去猎场摸小马驹时一模一样！”</p>

东方栖梧顺着丈夫的手指望去，看到妹妹毓宁笨拙地撩起裙摆塞进腰带，露出纤细莹白的脚踝，然后手脚并用地开始往那棵高大的桃树上爬，她好看的柳眉立刻蹙了起来，眼中满是担忧：</p>

“陛下！这太危险了！那树那么高，万一摔下来……宁儿她从小娇养，哪里爬过树！您还特意下旨清场，这不是……”</p>

她话没说完，语气里带着对丈夫胡闹安排的不满和对妹妹的心疼，也因他提及年少往事而心头微涩。</p>

南宫昱连忙握住皇后的手，安抚地拍了拍，入手感觉微凉，不似从前温热：</p>

“放心放心，有烨弟在下面守着呢，出不了事。他轻功卓绝，十丈高台都能接住坠物，何况这区区桃树？再说了，朕这不是想给他们创造点独处的机会吗？你看烨弟那眼神……”</p>

他示意皇后看向假山阴影处。</p>

东方栖梧自然也看到了隐在暗处的雍亲王。那个素来冷峻如冰、生人勿近的王爷，此刻的目光却紧紧追随着树上那个笨拙攀爬的少女，专注得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人。</p>

那眼神里蕴含的炽热、专注与势在必得，让身为过来人的东方栖梧心头微微一震，随即涌上更复杂的情绪——欣慰于有人如此珍视妹妹，却又担忧皇家深海的莫测。</p>

她看着妹妹终于够到桃子，兴奋地咬了一大口，然后小脸瞬间皱成一团，显然是被酸涩到了，又看到她惊慌失措地抱着树干下不来的可怜模样，心都揪紧了，下意识地抓紧了丈夫的手腕。</p>

尤其是当南宫烨现身，毓宁被逼着喊出那声娇滴滴的哥哥时，东方栖梧忍不住低声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p>

“陛下……宁儿还小，性子天真烂漫，像未经雕琢的璞玉……皇家……规矩森严如铁笼，束缚太多，人心也太复杂。臣妾舍不得她将来也像臣妾这般……”</p>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其中的深意南宫昱瞬间就明白了。他看着皇后温婉沉静却难掩疲惫的侧脸，那双曾经盛满灵动光彩、如同塞外最亮星辰的眸子，如今沉淀着深宫岁月赋予的稳重与疏离，像蒙上了一层薄纱，少了几分当初令他心折的飞扬神采。一股浓重的愧疚和迟来的领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p>

栖梧……</p>

南宫昱在心中长叹一声，握着皇后的手紧了紧，传递着无声的歉意和决心，</p>

朕终究是亏待了你。当年东宫初见，你红衣烈马，一箭射落孤雁的明艳张扬模样，朕至今难忘，恍如昨日。</p>

是朕把你从辽阔的天地娶进这四方宫墙，却又没能护好那份独一无二的鲜活。让你在这深不见底的宫闱里收敛了性子，磨平了棱角……甚至……连那颗曾经炽热爱着朕的心，也冷了。</p>

朕当年被权势迷了眼，被繁花乱了心，分心太多，错过了太多与你共度的时光。</p>

如今上了年纪，尝遍冷暖，才真正明白，这世上最好的，最珍贵的，始终是身边这个知冷知热、默默陪伴、不离不弃的人。可朕……好像真的，把你爱朕的那颗心，弄丢了……</p>

他心中百感交集，面上却不敢显露太多失态，只是将目光重新投向桃林，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和决心，声音低沉而郑重：</p>

“栖梧，朕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你看烨弟，”</p>

他指向树下那个张开双臂、目光只锁定一人的男人，</p>

“他看宁儿的眼神，和朕当年在东宫校场初见你时……很像。甚至，更甚，更专注，更势在必得。</p>

朕了解他，他性子虽冷，但认定之事，认定之人，便是倾尽所有也会护得周全。他不会让她受委屈，不会让她变成法。</p>

距离骤然拉近，近得呼吸可闻。他温热的呼吸若有似无地拂过她的额发。</p>

南宫烨低下头，怀中少女惊魂未定又羞窘万分的模样清晰映入眼帘，每一处细节都被无限放大。</p>

她鸦羽般的长睫因为害怕而剧烈地颤抖着，如同受惊的蝶翼，在瓷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脸上投下两弯淡淡的阴影。</p>

挺翘的鼻尖上沁着细密的汗珠，在穿过树叶缝隙的阳光下折射出晶莹剔透的光泽。红润的菱唇因惊吓而微微张开，隐约可见一点莹白的贝齿，像初绽的娇嫩花蕊，引人采撷。</p>

方才在树上沾染的几缕碧绿桃叶碎屑，还调皮地粘在她微乱的乌黑鬓角，更添几分未经雕琢的天然娇憨。</p>

阳光跳跃在她小巧玲珑、此刻已红得滴血的耳垂上，那红晕一直蔓延到纤细优美的脖颈，没入衣领。</p>

一股清甜纯净的少女馨香，混合着桃子的微酸气息、淡淡的汗意以及阳光晒过青草的味道，幽幽钻入他的鼻尖。这自然鲜活的气息，比他闻过的任何名贵龙涎香都要醉人心魂，丝丝缕缕缠绕着他的感官，直抵心尖。</p>

她的腰肢纤细柔软，隔着衣料传来的触感温软得不可思议，仿佛用力一点就会折断，却又带着一种惊人的韧性和青春活力。</p>

隔着薄薄的衣衫，她身体的温热和因惊吓而产生的细微颤抖，清晰地传递到他的手臂和胸膛，像带着电流的羽毛轻轻搔刮着敏感的神经，瞬间点燃了压抑许久的、隐秘而炽热的火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