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十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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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全手

秦峰目送他离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迈步走向那扇敞开的合金门。</p>

门内是一个大约两百平米的私人训练室。</p>

与外面公共区域的训练场不同，这里没有那么多繁杂的器械，显得非常空旷。地面是温润的木质地板，一整面墙是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三号工业区灰蒙蒙的天空和纵横交错的钢铁管道。</p>

孙禅堂就盘腿坐在房间的正中央。</p>

他换上了一身宽松的黑色练功服，那座铁塔般的身躯收敛了许多压迫感，多了一丝宗师的气度。</p>

“进来，关门。”他的声音依旧低沉沙哑。</p>

“是。”</p>

秦峰依言走入，合金门在他身后缓缓关闭。</p>

室内一片寂静。</p>

孙禅堂睁开眼，目光如电，落在秦峰身上。</p>

“年龄。”</p>

“十五岁。”秦峰回答，不卑不亢。</p>

“说说你对武道修行的理解。”孙禅堂继续问道，像是在进行一场最简单的面试。</p>

秦峰没有犹豫，将自己在学校和书本上学到的知识，结合自己的理解，说了出来。</p>

“武道修行，其本质是生命层次的进化。通过修炼特定的锻体法，将自身肉体锤炼、折磨到极限，造成深层次的损伤，然后借助服用蕴含大量灵能的资源，如营养液、异兽血肉等，来修补肉身。在这一次次的破而后立中，肉体越来越强大，生命力指数自然会上升，不过生命力指数只是外象表现。是肉身强大了，生命力指数显示变高，并非生命力指数提高导致肉身变强。”</p>

他说完，安静地等待着孙禅堂的评判。</p>

孙禅堂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色。</p>

“不错。比刚才那个小子只知道砸钱要强。你说的，是武道三法中的‘炼法’，也是一切修行的根基。”</p>

他站起身，铁塔般的身影投下巨大的阴影。</p>

“但光有炼法，还不够。武道修行，需‘炼’、‘杀’、‘养’三法合一，缺一不可。”</p>

“炼法，便是你所说的锻体之道，是根本。”</p>

“杀法，是搏杀之术。将你千辛万苦炼出的力量，以最高效的方式释放出去，转化为杀伤力。帝国军体格斗术，各种兵器技法，都属于杀法。这些，是你们进入武道高中后才会系统传授的核心。”</p>

“养法，则是蕴养之道。同样一份灵能资源，养法高明的人，能吸收八成，养法粗劣的，可能连三成都吸收不到。这决定了你修行的效率。”</p>

孙禅堂每说一句，秦峰的眼神就亮一分。</p>

这些理论，远比学校里教的要深刻、系统得多。这正是他渴望得到的知识。</p>

“除此之外，还有精神方面的修行，这是三阶武者之后的修行，暂时和你无关。”</p>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炼法’和‘养法’。至于杀法，等你考上武道高中再说。”孙禅堂走到秦峰面前，那高大的身躯带来了强烈的压迫感。</p>

“伸手。”</p>

秦峰依言伸出自己的右手。</p>

孙禅堂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握住了秦峰的手腕。</p>

他的手指粗糙而温热，上面布满了厚厚的老茧，但动作却出奇地轻柔。</p>

在秦峰的手臂上，从手腕开始，一寸寸地向上游走，按压，触摸。</p>

从手臂，到肩膀，再到脖颈，脊椎……</p>

孙禅堂的眉头，在触碰到秦峰身体的一瞬间，就紧紧地皱了起来。随着他检查得越发深入，他眉间的“川”字也越来越深。</p>

“嗯？”</p>

他发出了一声轻微的鼻音，停下了动作。</p>

“小子，你这身体……”</p>

他松开手，后退一步，重新打量着秦峰，眼神中带着一丝古怪。</p>

“经络细小，多处淤塞。气血虚浮，根基不稳。远低于同龄人平均水准……你这是从小就带着病根？”</p>

秦峰的脸颊有些发烫。</p>

“是。七岁那年，遇到了亚空间裂缝，吸了异兽毒气。”</p>

“我孙禅堂自认看人不会走眼，没想到今天看走了眼。收了一万块，却收了个病秧子进来。”</p>

“这次，亏大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