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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本人，究竟有没有打算让那男孩去赴死……
艾莉森明显是清楚内情的，不然他也不至于一开始被她唬住。
他松开“邓布利多”，后退两步，先嫌弃地整理一下被拽得皱巴巴的长袍——完全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艾莉森被他揪着，也根本不会让他好过。
然后，斯内普教授抬头盯着艾莉森，眼神阴鸷。
“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关于波特的。”
艾莉森顶着“邓布利多”的号，开始很合时宜地装疯卖傻。
“什么？什么解释？柠檬雪宝糖很好吃哦～要不要来一颗，西弗勒斯～放松点，年轻人不要太严肃哦～”
对面年轻教授整个人都阴沉得可怕，看上去像是随时会暴起杀人。
非常有食死徒那味。
现在把人拉过去给他的前上司，还有前同事辨认一下，绝对没有人敢说出半句觉得他叛变的话。
冰冷刺骨的声音传来。
“你不该用这种方式愚弄你可怜的教授。”
艾莉森才不怵他，依旧吃着糖，得意洋洋地翘尾巴，活脱脱一副不粘锅的样子。
“那是你自己傻……如果想知道什么的话，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讨好我～威逼可是没有用滴～你能威逼个什么呢，西弗宝宝～”
斯莱特林院长的嘴唇气到恶毒地微微向上翻卷了一下。
“——讨好你？我为什么要讨好一个小巨怪？”
急促喘息两下，他用着大脑封闭术，眼神空洞，把思想封闭起来，隔断了那些情绪的影响，终于渐渐冷静下来。
他回忆起邓布利多瞒着他的神秘行动，自己胳膊上那逐年黯淡模糊的黑魔标记，还有邓布利多去年对波特的“放任”和“宽松”，看上去和艾莉森之前的说辞完全相反——邓布利多根本没有刻意锻炼波特的打算……
“……黑魔王不会回来了，是吗？”
这结论一说出口，他自己都几乎不敢置信。
这么多年来，黑魔王就是悬在所有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现在这把剑突然没了，双面间谍反而有种不真实感。
斯内普教授眼神复杂，看着艾莉森没有否认的样子。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他仔细回想眼前之人过去那些不对劲的地方。
比如嚣张狂妄到冒充黑魔王去抢劫糖果店——他都不好意思说出来。回忆一次，就两眼一黑一次。
还有其他的……
“……”
这个奇葩离谱的事情做得太多了，他实在分辨不清。
算了，反正根据结果逆推，确实能追溯到一些令人安心的蛛丝马迹。
艾莉森冲他俏皮地眨眨眼。
“主魂都是我杀的……所以你不应该感谢一下我吗？西弗宝宝～”
一向毒舌的蛇王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似乎是下意识想笑，却只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真心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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