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闲聊沿途风物 进入井研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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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刚回过头向自己的竹林茅舍用力招了三下手,便转过了山嘴,追上钟同说:“我家里,太具体了。母亲眼睛不好。大人都在外头,家里只有二哥,比我岁半,我四妹,才10岁,两个小兄弟,一个才五岁,一个才两岁。我走了,他们更难了。”钟同说:“我们家和你们家不同,父亲、母亲都务农,就是没有钱。幸亏我的大哥在五通盐厂工作,才有钱上学。”他们两人走小路,到了殷正清的家门口,这里门对断桥河,竹林掩映;背靠浅山丘,绿草如云。文刚喊了两声,殷正清就背着行李出来了,后面还跟着他的母亲,瘦高个子,头发已经花白,文刚觉得比自己的母亲老得多,就喊道:“伯母,早晨好。”殷大娘说:“你就是文刚吧?我们两家有缘啦,我和你的母亲无话不说;你和七儿又是好朋友。你们好好读书,为家里争气。”廖文刚笑着说:“谢谢伯母鼓励,我们都会努力的。”
从殷正清家到县城全是小路,几乎都是沿着古涌斯茫水走。门口的这一段叫断桥河,直到灰山桥、霁虹桥、牛市大桥,都是这条河。路两旁,河边差不多又有竹林;巨大的楠竹,直入云霄。庄稼地里,苞谷已经收割,铺满了茂盛的苕藤;田里,稻子也已收完,关满了清水。
他们一行三人,在路上一边欣赏路旁的山光水色,一边幻想着学校生活。这一年,殷正清17岁,已经是名副其实的小伙子了,长得眉目端正,说话总是笑眯眯的,钟同15岁,但个子长得高,也是一个标准的小青年了。而廖文刚,只有12岁,显得奶气未干,总爱找些话来说。这条路,廖文刚才走第二次,一路都是新鲜。殷家河壁陡的山崖畔,有一尊小菩萨,只有三尺来高,是凿岩而造的。廖文刚问:“你们相信菩萨保佑不?”殷正清反问道:“你信不信。”廖文刚说:“我不信。这不就是有一个什么人凿在这里的吗?”
过了庙子井,山坳旁有一笼竹子,竹子上有条状的花纹。钟同说:“这竹子真怪,怎么有黄色的白色的斑纹?”廖文刚说:“妈妈给我讲过,这可能就是湘妃竹。”殷正清问:“什么是湘妃竹。”廖文刚说:“传说大舜去一条大江边巡视,滚到水里淹死了,他的妃子,一个叫娥皇,一个叫女英,就跑到河边去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把眼泪鼻涕揩在了旁边的竹子上,从此这些竹子就长出了这样黄黄白白的斑纹。”钟同说:“你把鼻涕揩在你们家门口的竹子上,看能不能长出这样的斑纹。”廖文刚说:“我又不是湘妃,哪有这种本事?”殷正清说:“你是说神仙就有这种本事?”廖文刚说:“这是传说,哪里是真的呢?”钟同说:“那你说是怎样长出来的?”廖文刚说:“你的脸长,殷正清的脸方,我的脸圆,你说是怎么长出来的?”钟同说:“不就是像爹像妈吗?”廖文刚抢着说:“那也是像它的爹妈。”
三个同学就这样一路即兴找话题闲扯着,跋涉了半天,到校门口虽然已成强弩之末,但到县城中学的兴奋,使他们象增添了新的能源似的,走路仍有精神。他们虽然在这里参加过升学考试,但都不甚留心学校的布局。这回,要在这里至少住三年了,廖文刚边走边仔细观察。进了大校门,左手边是传达室,一位老人,手持三尺来长的烟管,抽着水烟,笑盈盈地望着进门的学生。他就是韩大爷。右手边是一排笔直的梧桐树,比门墙还高出几尺。梧桐树尽头又是两道又高又宽的黑漆大门,紧闭着,只在左手边留有一道小门,供师生出入。三人进了小门,一条大道,路两边都是半人高的栋青树,长得高矮不一,却是笔直的一排。栋青树外边都有房屋。右手边的一长排房子,门上挂着各种办公室的木牌。路左边则是花园,中间有一条石头路,后面有一幢高大的房子,在路上就能看见团委、少先队大队部的吊牌。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女生,样子也是十二、三岁,穿着天蓝色的背带裤、白衬衣,显得文雅清秀。文刚上前问道:“同学好,请问,书学费在哪里交?”那女生并不答话,只是用手指了指一片林子,然后看了廖文刚一眼。那女孩往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问:“你是廖文刚?”廖文刚很奇怪,回头问道:“你怎么知道?你是——”“我是李荷艳呀!你忘了?”廖文刚一下想起了妈妈经常讲起的小时候借宿梅艳、荷艳家的情景,面对这个比他高出一头的女孩,他不可能想到是她。他赶忙说:“你长变了,我认不出来了。”荷艳说:“我记住了你的眼睛,还有那颗痣。”文刚说:“我记得你们家离这里很远,你怎么会到这里来读书?”“我们搬到这里来了,我就住在南门坳。”她用手指着:“以后欢迎来耍。交费就在香蕉林旁边的总务处,现在刚吃午饭,不挤。”文刚谢过,三人一同进门。钟同问:“她怎么会认识你?”文刚说:“估计是1948年,我不到三岁,去新津外婆家,回来的路上,父亲被抓了壮丁,母亲腰无分文,挑着我和中伟二哥,晚上在荷艳家投宿,荷艳一家热情招待,第二天还请人把我们送回了研经。”殷正清说:“还真是好人啊。”这时,后面又有一群背着席子、被子,手提网兜,里面装着瓷盆的同学进来了。
文刚等三人穿过左手边的花园,在团委办公室右手边的香蕉林下,就是总务室。廖文刚拿出录取通知书和粮油关系,交给里面一个戴眼镜的老教师。那人一看,说:“廖文刚,我和你爸是老朋友,不认识我吧?要好好学习。”廖文刚问:“老师,贵姓?”那老人很慈祥,身材瘦,身板笔挺,坐着都显得高。他看了一眼廖文刚说:“免贵,我是曾流川。”廖文刚早听父亲说过这名字,是大河井的人,就说:“谢谢曾老师。我一定努力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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