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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雪笑着看了一眼柳芙芮,压低嗓音,用只有两人可听见的声音柔声说道:“我倒是很好奇,是什么给了你错觉,让你觉得我今晚会挑选男人呢?”
柳芙芮的眼中闪过惊愕,随即又被眼前的人所惊艳,长发如缎,舞裙银白如光,周身气势凛冽,犹如九天玄女,睥睨冷酷的眉色搅动着苍穹,让人侧目难忘。
柳芙芮跪下膜拜的心都有了,她喃喃道:“对,对,这些人根本配不上你,我真的怀疑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苏小姐,你平时都干什么?”
苏晓雪呵呵一笑,眼神有一丝忧郁:
『
“我?平时都在受罪。
每年我都要走很远的路,骑马去大漠的戈壁滩,去看望那里的很多亲人,还要辗转南方,去给亲人扫墓,这一走就是半个月,我若不去,老先生在泉下不知道有多凄凉。
然后我就去茫茫的海边,那里有我三妹的坟墓,她离开了那么多年,我一次也没去看过她,三妹心里或许要怪我无情。
她一直待我那么好,死的时候却连个像样的坟墓也没有,一个人埋在冷冰冰的荒郊野岭,死后也没人陪她说话。
不过,三妹好歹还有个墓可以去扫,我的那些亲人死在大火之下,连一抔灰都找不完整,那么多人,连个坟墓也没有,就连扫墓的想法都不能有,只能望泉兴叹。
』
“苏小姐,你,你经历了这么多苦难……?”柳芙芮十分惊愕。
苏晓雪长叹一声:
『
俱往矣!
你说对了一半,我的确有很长时间不食人间烟火,只不过不是像仙女那样享福,而是一个人孤零零地难受,好几次难受得死去活来。
后来,我就到了凡尘俗世,见到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我心里感慨不已,
风里什么味道都有,早晨飘过来各种早餐的味道,油烟气、吵闹声……七七八八混在一处,便是红尘的味道。
我喜欢这种味道,可我却不喜欢外面这种熙熙攘攘的景象。
我心里的痛,让我再也没有高兴的理由,也再也高兴不起来了。
这种感觉你不会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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