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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滴落在剑身之上,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声响,如同落在心头的冷意,一点一滴,驱散了杀戮的炽热。

杰斯静静地站着,大剑微垂,雨珠沿着剑锋滑落,映出他眼中的动摇。

那滴雨,像是从天而降的眼泪,不属于他,却仿佛替这场毫无意义的厮杀哀悼。

面前的蜥人仍在支撑,四肢颤抖,血水混着泥土与雨水缓缓流淌,它的眼神没有恐惧,只有近乎顽固的守护。

他终于收回了剑锋,深吸一口气,喉间似有千言万语,最终只凝成一句低喃:

“你们……不是怪物。”

雨势渐大,打湿他的发,打湿破碎的甲胄,也洗净了他眼中的怒意与迷惘。

他转过身,背对那血肉之盾,缓缓举剑,对着战场的另一端,再次迈步。

这不是妥协,而是尊重。

一种,只为真正的敌人而留的锋芒。

“他是……族群的……希望……”

那断臂的蜥人终于支撑不住,缓缓跪倒在雨水与血混合的泥地中。它的鳞片一片片剥落,露出溃烂的肌理,双臂早已无法再握起武器,但它的脊背却仍如一座残碑般挺立,哪怕断裂,也不曾弯曲。

它抬头望着杰斯,那双爬满血丝的竖瞳中没有恨意,只有一种近乎人类般的情感——尊敬、感激,还有……解脱。

“我们……替族群谢谢您……”

它声音低哑,语气艰难,却带着发自肺腑的诚意。话音未落,它已猛然低下头颅,额骨重重磕在被雨水浸透的地面上,溅起一圈浑浊的水花。

那不是屈辱的卑躬,而是战士对另一个战士的最高敬意。

杰斯微微一震,指节紧握,几乎要听见心底某处裂开的声音。

这一刻,他再也分不清,眼前倒下的是敌,是兽,还是——一个为族群而战至最后一息的战士。

那额骨磕地的沉响仿佛击打在杰斯心头,沉重、真实,令他久久无法移开视线。

断臂蜥人的身体终于不支,缓缓倒下,静静伏在雨地之中,嘴角却带着释然的微笑。

它已将最后一口气,化作了族群的护盾。

杰斯立在原地,雨水顺着剑尖滑落,溅起一圈圈细碎的涟漪。他望着面前这一群支离破碎却仍坚守信念的生命,心头骤然浮起一道声音,无法压抑:

“人类……又有多少,拥有这样的品质?”

在他们口中低劣、野蛮、不可理喻的“异族”,却拥有比多数人更坚定的守护意志,更纯粹的忠诚与牺牲。

杰斯缓缓收剑,目光深沉。

不是因为软弱,而是他忽然明白,所谓敌我,未必取决于种族与血脉——而是心。

他们为希望而战,而不为私欲。

风中,远方的天幕隐隐泛白,像黎明前最深的黑。

杰斯抬头望去,雨水打在眼睫,却无声滑落。

他转身向前,再不回望。

卡尔穆在他们身后剧烈咳嗽着,双膝重重支地,尾刃深深刺入焦土,挣扎着试图撑起那副残破如废铁般的身躯。

他的目光如火,在风雨交加的战场中灼灼燃烧,死死盯着那群已奄奄一息、却仍围在他身边的族人。

喉中滚动着一种低沉浑厚、仿佛从亘古深渊中传出的咒语——像是命令、咆哮、哀歌,又像一首族群的挽歌与赎罪诗。

那是他们钢脊蜥人最后的声音,属于战士、属于信念、属于尚未熄灭的血脉记忆。

杰斯闭了闭眼,指节微颤,终是将沾满蓝血的大剑缓缓归鞘。

他并未说话,只是静静侧身。

血雾终散,断刃残影在焦黑的土地上交织成斑驳的碑刻,像在纪念一场原本注定只能以死亡终结的战斗。

而在卡尔穆身边,那几头重伤的蜥人没有倒下,反而拖着残缺的身躯,一寸寸地向他靠拢。

破碎的爪、裂开的甲,他们用尽最后的力气在他身边围成一道圆阵。

他们的背脊弯曲,却仍竭力挺直,像一圈风化的青铜盾——锈迹斑斑,却从未崩裂。

杰斯静静地望着他们许久,那眼神里没有胜者的狂傲,只有深重的沉默。

他终于开口,语气低冷,带着些许疲惫:

“你们赶快走吧。”

雨水落在他的剑上、肩上,顺着发梢滴落。

他转身,甩落剑上的蓝血,脚步坚定地踏入焦土,身影逐渐隐入暮雨与战火交织的残景之中,背影沉重如碑。

身后,那些濒死的蜥人发出低沉的嘶鸣,嘶哑、断断续续,却蕴含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感——痛苦、感激、还有一种迟来的理解。

他们彼此搀扶,扶起那位仍半跪在地的战士长——卡尔穆。

卡尔穆全身伤痕累累,尾刃还插在焦土之中。

他艰难地站起身,鳞甲破碎,蓝血不断顺着脊背滴落,混入脚下那片染血的泥浆中。

然而,他的瞳孔却在此刻微微收缩,仿佛某种根深蒂固的认知在这一瞬被击碎。

他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那名人类少年。

——这个刚才还与自己杀得天昏地暗、几乎要斩下性命的敌人。

——这个将他逼入死境,却又在最后时刻收剑止步的人类。

他不明白。

他从不曾在战场上见过这种“仁慈”,这种在胜利唾手可得时却选择克制的冷静。

他本该,像许多钢脊蜥人一样,被钉死在这片土地上,成为时代浪潮下的白骨与尘埃。

可他活了下来。

是敌人的选择,让他活了下来。

“这就是……人类的高尚情怀吗?”

卡尔穆喉头滚动,声音低哑如碎石压喉,内心却翻涌起前所未有的复杂情绪。

他们钢脊蜥人,从不擅长理解人类那些迂回与变幻的情感。

他们懂的是血与火,是生与死,是誓死护卫,是不屈退让。

可此刻,他却为一个人类的克制而动容,为那一剑未出的沉默而震撼。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输了,但他知道,他们的族群,还活着。

这场败战的尽头,竟是一种尊重。

卡尔穆仰起头,任雨水冲刷满面,一种久违的热意在胸中翻腾——像被压抑已久的火焰,在废墟中缓缓升起。

远方,战线稍远处的丘陵高地上,卡尔丽丝披着断裂的披风冷眼旁观,她嘴角一翘,露出一丝带着讥讽意味的冷笑:“搞什么啊?在战场上演起了感情戏?真当这是戏台子了?”

她的嗓音清冷,如霜刃破空,带着几分不屑。

然而一旁的艾蕾丝却轻轻摇头,唇角浮起一丝浅笑,眉眼间藏着欣赏与敬意:“不,这不是戏,而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品格。”

而在圣泉一方的海莲怒声大喊,手中大剑重重插在地上:“杰斯!你在干嘛?!现在可不是心软的时候啊!”

“你们啊。”米娅淡淡出声打断,目光望着远方那一抹挺立于风雨之中的身影,声音平静却坚定,“你们跟他在一起那么久,竟然还不了解他?”

她顿了顿,语气中透出几分回忆的温柔:“当初我们在沙漠被狼妖追杀,是他——一个普通的人类战士——站出来护住了我们这些素不相识的人。他从不是冷血之人,他有他的坚持。”

米娅的眼神柔和而深邃,仿佛望穿过往:“正因为他这样的品质,让人无法不被他吸引。”

迪奈芙站在风中,目光沉静地望着战场:“这小鬼……十年啊,真的变了太多。”

她声音低缓,却每个字都沉入人心:“当初那个只知道躲在克蕾雅背后掉眼泪的小鬼,如今早已长成能独当一面的男人了。”

海莲咧嘴一笑,粗声道:“是啊,要是克蕾雅在场,一定会为他感到欣慰吧。”

风沙微起,战火未熄,但此刻却有一丝暖意在人群中蔓延。

就在所有人还沉浸在震惊与回忆之中时,卡尔穆蓦然跪地,右膝重重地压入泥水之中,发出一声闷响。

他那高大魁梧的身形微微颤抖,却学着人类的方式,单膝跪地,眼中浮现出前所未有的庄重与敬意。

他抬头,目光与杰斯正面对视,鳞片上水光潋滟,仿佛那是他能给出的最深情的敬礼。

杰斯一怔,声音低沉:“赶快走……我相信你们,也只是被那些贪婪之徒欺骗利用。”

他握着剑柄的手微微收紧,然后缓缓松开:“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误入歧途,好自为之。”

卡尔穆深深低头,声音粗哑却无比诚恳:“我,钢脊蜥人一族的战士长卡尔穆,今日在此起誓,代表我族,从今往后与少年你……是永远的朋友。我们绝不背叛,不负此恩。”

他抬头,仿佛终于想起了什么,眸中燃起一丝希冀:“对了,少年,你的名字?”

“杰斯。”他微微一笑,目光坚毅如昔。

卡尔穆身侧,那些还活着的蜥人战士也随之跪地,一字一顿地低声道出族群的最崇高礼节。

他们的身形被泥水浸透,鳞甲破碎,却依旧保持最庄严的姿态。

“我们会铭记这个名字。‘杰斯’,永远是我们族群的朋友。”

杰斯走上前去,将卡尔穆缓缓扶起,语气温和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必如此。我不图你们回报,只希望你们今后能远离战争,不再侵害其他族群。哪怕只是一点和平,也值得我们去守护。”

他说罢,抬头望向东方天际,那片被乌云遮蔽下微微泛亮的天边。

雨还在落,血与泥混成的地面仍是冰冷,可他的声音却清晰而有力,穿透风雨:

“我只希望……和平能够存在于所有种族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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