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通向第四境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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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沐有些惊讶，祂其实都已经猜到了这特殊“灵怪”的攻击方式，但是它凭什么突破自己的防守？

王沐从没和同级强者战斗过，但是祂的实力绝对不会低，顶多因为境界不太够，没法持续施展道主的力量罢了。

所以，又回到了那个问题：灵怪凭什么突破祂的布置？

目前的灵怪，已经被王沐一个念头困在时间之中，本来这种禁锢，最好是空间法则，可是对它无用，不管间隔多远，只要双方互相能看到，灵怪都会瞬间到达王沐身边，并且使用剪刀刺向王沐。

制造一个密闭容器彻底封印灵怪后，王沐也闭上眼，祂开始思考：“我应该放下一些傲慢，面对未知，需要尊重，不能因为自身在这个世界取得的成就，就去小瞧它。”

“灵怪的行动逻辑很特殊，只要看到它，或者被它‘看’到，都会触发它的规则，瞬间来到身边，进行攻击。”

“这只灵怪看到我的方式，并非视觉，而是我出现在房间内，就会被它看到，我握着剪刀，就能让它无视其它因素看到我。”

“还有一点，在我来之前，其实它早就被流朱杀死，但是我到来后，手持剪刀，于是它从屋子里再现——不是复活。”

“这特征，怎么和天仙以及道主这么像？”

其实也有不同，那就是天仙道主是生者，这灵怪不是生者也不是死者，而是规则。

理论上，可以将它奴役，普通的契约无法约束它，毕竟它自身的强度，代表规则的强度，能够碾压契约中蕴含的法则，除非构建更加强力的规则，契约规则。

“食铁兽的成长速度还不够，祂们的公平规则无法束缚灵怪。”

思考完毕，王沐看着这屋子，是土墙，多年无人居住，早就腐朽不堪，但是有规则力量维系它的存在，不会轻易倒塌，想要摧毁此地，就需要隔断它与规则的连接。

想要击杀灵怪，同样需要如此。

而灵怪看起来很强大，但是也格外的弱，刚才王沐摸清楚灵怪行动的规律后，就使用不透光、隔音、无法感知外界的材料，创造一个盒子，直接监禁。

接着，王沐使用造化之源，熔炼这灵怪，不多时，它彻底消失，剩下一团黑色的力量，它和之前的怪物熔炼结果一样，都是“死亡本质”。

经过王沐熔炼，它就失去了外来附加信息，此刻最好观察，王沐比较疑惑一件事：“这究竟是某位强者的力量，还是暗域背后世界的力量？”

“前者不好办，后者也不是好消息，但是好歹不会有一群特殊的强者跑过来。”

生命体是能够行动，机动性强，而一个世界，虽然可以带着移动，但是会影响世界运转。

这种死亡本质只有一个作用，让一切死亡，王沐试了试，让生命法则死亡，得到特殊的生命之力，它的法则本质还是“生命”，只不过是死掉的生命。

它还是可以进行治疗，曾经生命法则拥有的一切，它都有，还多出一些特殊效果，但是都是负面。

王沐试了试，创造一只受伤的兔子，它在治疗之下，恢复如初，但是王沐感觉到诡异的力量出现在自己体内，要夺走祂的生机。

第二次实验，兔子还是被治好，王沐也没被侵蚀，但是兔子的寿命减少一半。

第三次实验，王沐从森林中抓了一只兔子，之后以兔子为“代价”，使用法术救了第一只兔子，此时王沐和那只受伤的兔子都没事，而“代价兔”却直接死亡。

如此一来，王沐大致明白过来：“明明我消耗了能量，就可以直接拯救生命，现在却必须付出额外的代价。”

并且这种力量越是使用，越是会侵蚀自身，但是也有好处：“只要付得起代价，就能治疗一切？”

王沐二话不说，把面前空间撕裂，随后依旧是使用治疗术，只见那空间裂隙被平复，作为代价，王沐手中一朵莲花彻底枯萎。

此时此刻，王沐对来自暗域背后的世界已经有了理解，这是一种比法则和规则更加强大的力量，是后续的晋升方向。

也可以作为祂的新研究方向。

但是王沐不会直接使用“死亡本质”来进行培育，在摸不清它的具体来源时，不敢乱用，祂熔炼出来的本质，都被封印起来。

这种让一切力量化作新形态的“死亡本质”，让王沐觉得和那道主的修炼很相似，道主就需要用自己的道，将所有法则全部改变。

参考这一点，王沐试着凝聚一点造化之力，它是模仿死亡本质而来，拥有赋予一切力量“造化”的特点。

在虚空，五行是一切基础，五行衍化一切，它们可以融入一切法则，但是基本上最终都会变成以它们为主。

死亡本质，也是可以融入一切，但是它在融合后，并非作为主体，仅仅是赋予原来的法则新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