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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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森果实……”千夜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心中没来由地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这时，旅馆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杀气。来人正是荒牧，他目光冰冷地扫视了一眼餐厅，最终落在了千夜和镜花水月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找到你们了。”

荒牧的眼神像结了冰的湖面，寒气逼人。他甚至没理会那个醉醺醺的海贼对他的挑衅，只是抬手，绿色的藤蔓便从地板缝隙中钻出，如同蟒蛇般缠绕住那海贼的四肢和脖颈，猛地收紧。“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后，那海贼便瘫软在地，没了声息。餐厅里顿时鸦雀无声，其他几个海贼吓得面如土色，哆哆嗦嗦地试图往后退。

但是杀戮并未结束，荒牧身形一闪，快如闪电般出手。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飞溅，转瞬间，刚才还叫嚣的海贼们便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死的死，伤的伤。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让镜花水月不禁皱起了眉头。“啧，真脏。”

“碍事的家伙。”荒牧冷冷地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随后目光锁定在千夜和镜花水月身上，“你们两个，跑的还挺快的。”

“真是麻烦，”镜花水月翻了个白眼，“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们不是海贼。”

回应她的是荒牧暴起的攻击。旅馆内的盆栽、桌椅、甚至房梁上的木头都在荒牧的操控下活了过来，化作锋利的武器，铺天盖地地向两人袭来。千夜拔出斩魄刀，寒光闪烁，斩断袭来的藤蔓和枝条。然而，这些植物仿佛无穷无尽，斩断一根，便有两根长出来。

“哼，雕虫小技。”镜花水月冷哼一声，双手快速结印，试图用幻术迷惑荒牧。然而，荒牧似乎早有防备，眼神清明，丝毫没有受到幻术的影响。

“没用的，”荒牧冷笑一声，“我的意志比钢铁还要坚硬，区区幻术，怎么可能影响到我？”

旅馆的墙壁被撞塌，屋顶被掀翻，激烈的战斗将原本还算雅致的旅馆变成了废墟。千夜抓住机会，拉着镜花水月冲出旅馆，来到小镇的街道上。

开阔的环境让千夜的斩魄刀能够更好地发挥威力，他身形如鬼魅，在藤蔓的缝隙中穿梭，不时挥出一道道凌厉的剑气，逼得荒牧连连后退。

“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六道光柱从天而降，将荒牧困在其中。

“没用的！”荒牧怒吼一声，藤蔓疯狂生长，试图挣脱光柱的束缚。

“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一团炽热的蓝色火球从千夜手中射出，轰击在荒牧身上。

荒牧闷哼一声，身上的衣物被烧焦，露出了结实的肌肉。

“为什么…要这么做…”在躲避攻击的间隙，千夜听到了荒牧近乎呢喃的低语。

“什么？”千夜一时没听清。

“我说…为什么…海贼…都该死！”荒牧怒吼着，双眼通红，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他们…毁了我的家…我的村子…我的…一切！”

原来，荒牧也曾是和平村庄的一员，直到海贼的到来，将一切美好都摧毁殆尽。他在逃亡中意外获得了森森果实的能力，从此便走上了复仇之路，化身为冷酷无情的海贼猎人，猎杀所有海贼。

千夜心中一凛，他理解荒牧的痛苦和仇恨，但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杀戮，只会制造更多的悲剧。

“荒牧，我理解你的痛苦，但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不能因为过去的仇恨，就将所有人都视为敌人。”千夜试图劝说他。

“住口！你根本不懂！”荒牧怒吼着，操控着更多的植物向千夜发动攻击，“所有海贼都该死！都该死！”

“该死的是那个迷糊的神明啊！”千夜心里怒吼，被神明削弱的力量让他此刻无比憋屈。看着状若疯魔的荒牧，千夜知道，言语已经无法说服他了。

“卍解…”千夜咬紧牙关，黑白双色的灵压在他周身爆发开来，没有了崩玉的加持，创灭双极强烈的反噬让他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镜花水月脸色一变，“你疯了！在这种状态下强行使用卍解，你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