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W的交易请求（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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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看法不同，父亲。恕我直言，以加尔森他们那派萨卡兹雇佣兵的实力和凝聚程度。若是他们真有暴乱搞事的意图，我们想要镇杀他们，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不是么？”

艾丽丝的话并非虚言，首先，加尔森等人的日常生活就被艾丽丝看得很严，他们若是有任何搞事的意图，艾丽丝都可以提前察觉，从而做出应对的。而论及武力，且不谈加尔森手下的佣兵们本就不是铁板一块，就算他们众志成城，以盾卫的武力，要镇杀他们也是轻而易举的。

“在我看来，比起这个无所谓的‘唯一威胁’，还是来自卡兹戴尔摄政王和王庭的注视和敌意，对我们的威胁更大，也更加沉重一点。”

“你对政事不太敏感，父亲，但你设身处地地想一下。倘若你是萨卡兹王庭的人，加尔森是你的下属，被派到乌萨斯这边来执行一个不可能的任务。他若只是因为迟迟无法完成任务而长期滞留此地倒也罢了，可一旦他身死，手下的士兵又被队伍里的另一派人马兼并掉。这种事情的影响力，可就不是他能轻易忽视的了。”

艾丽丝话，让爱国者微微一怔，可惜以他迟钝的政治思维，还是不能真正抓到艾丽丝言语的要点。

“什么影响力，说具体一点，艾丽丝。”

“根据赫德雷先生的说法，卡兹戴尔的摄政王现在正在策划一场对维多利亚的‘侵略战争’。为此他不惜强行刺杀了自己的妹妹，以此来终结萨卡兹人的内战。战后也对所有中立乃至于敌对的萨卡兹佣兵表示了足够的宽容态度，就为了可以将萨卡兹人的力量拧成一团，去完成他心目中的霸业，对吗？”

“···不错···即便是今日，回想起那两位殿下的亲密，余也无法相信，特雷西斯居然真的对她下了死手···这实在是···”听到这话，爱国者也忍不住悲叹一声，沉声说道。

“所以，萨卡兹的摄政王付出这般沉重的代价，终于止息了萨卡兹人的内乱，暂时断绝了萨卡兹人过去互相火并只为兼并兵权的日子，将整个族群揉在了一起——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而这个时候，一支被外派出去的佣兵内部，又发生了疑似刺杀后兵权兼并的案件，在您看来，他会如何处理这支异变后的萨卡兹佣兵团呢？”

“当然是不惜一切代价，将嫌疑人擒回，仔细审问后处以极刑，以儆效尤。否则此例一开，之前的许多禁令便成了笑柄，已经止息的萨卡兹内乱，也会有再次抬头的趋向。”说到这里，爱国者也是终于通晓了艾丽丝的意思，快速反应道。

“不错···而若是那位摄政王真的派了其他人来擒拿w等人。我们届时是交人还是不交？交了，会不会让已经融入聚落的泥岩小姐那一批人赶到寒心，进而导致聚落分裂？而若是不交，必然会引发冲突···届时我们几个倒还好，聚落里的普通战士，会有多少人因此而白白丢了性命呢？”

“父亲你是萨卡兹人，了解自家族裔的内幕。您应该知道，不论卡兹戴尔如何衰弱，也只是作为一个国家整体，在工业等领域远远落后其他国家而已。所以在国战范围之外，论及种族个体的战斗力，或是小规模军队的武装冲突，萨卡兹对其他种族依然有碾压性的优势的。”

艾丽丝这话不难理解，过去卡兹戴尔被泰拉诸国处处欺压，一方面是其他诸国都已经拿陆行舰队和炮火集群来作战了，只有他们还是靠士兵的血肉之体来硬抗。

另一方面，就是他们缺乏国家整体的工业力量做支持，打不起消耗战——即便是拿那些没有灵魂的食腐者士兵来和其他国家的炮弹做交换，卡兹戴尔也扛不住这种程度的交换的。

说句难听点的，要不是卡兹戴尔那鬼地方又穷又破，萨卡兹传承又很难为其他种族所用，所以打劫他们没啥油水可言。不论是乌萨斯、炎还是维多利亚，早就通过‘炮弹换人命’的方式将卡兹戴尔给彻底铲平了。

更深一层地讲，为何卡兹戴尔如此虚弱，打他也捞不到任何油水，但泰拉诸国依然要维持对他们的压制（压制比灭族的成本低多了），不也是怕卡兹戴尔搞出成体系的工业之后。再加上他们种族那变态的基本实力，结果反过来压制甚至是屠灭其他国家吗？

所以别看卡兹戴尔现在虚弱成那个样子，就算看不起对方，那也只是乌萨斯有那个看不起的资格，而不是博果这个小村镇。真给对方惹急了，即便目前有维多利亚的一堆破事牵扯对方的精力，对方派一支个位数的精锐萨卡兹刺客来，也能搅得整个村镇鸡犬不宁。

而现在，若如爱国者所言，特雷西斯对赫德雷的‘求生’行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他们不如也对加尔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双方互不干涉。不然，若是到时候爱国者选择接受w的交易，直接下手杀死卡兹戴尔王庭在这支部队里的话事人，将一记耳光抽在王庭的脸上，引来王庭的报复，真就是破事没完没了了。

“那便依你所言，加强监视即可，同时也要警惕那个代号w的女子——不要让她假借我们的名义达成她自己的目的，进而给城镇招来灾祸。”

最终，爱国者还是采取了艾丽丝的建议，先以观望的态度来对待这支新投靠的萨卡兹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