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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节。伏尔加格勒市立公园的游乐场,本该是纯真喧嚣的顶点,此刻却蒸腾着一种黏腻的、过于饱和的欢乐。空气里塞满了廉价的甜腻、爆米花油腻的焦香,还有高音喇叭里播放的、音调扭曲走样的童谣,像无数只细小的爪子,挠抓着耳膜。色彩浓烈得近乎狰狞——旋转木马披挂着炫目的彩灯,疯狂地旋转,木马空洞的眼窝里反射着刺目的光,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底座,踏碎尖叫的人群;巨大的充气城堡在阳光下膨胀,发出令人牙酸的塑料摩擦声,像一个臃肿的、随时会爆炸的怪物。

伊戈尔·彼得罗夫的手心全是汗,黏糊糊地裹着他女儿娜斯佳的小手。六岁的娜斯佳,穿着她最心爱的、浆洗得有些发硬的向日葵图案小裙子,正用力踮着脚尖,清澈的灰蓝色眼睛里盛满了整个喧嚣世界的倒影,唯独没有阴影。伊戈尔的心却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在胸腔里沉重地、不安地跳动。这片欢乐的旋涡中心,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腐败气息,像藏在光鲜水果表皮下的霉斑。

“爸爸!看!小丑!”娜斯佳突然用力晃着他的手,声音尖细,带着孩童特有的穿透力。

就在那片被旋转木马灯光切割得支离破碎的阴影边缘,他出现了。那身小丑服,红得像是凝固的动脉血,黄得如同病态的黄疸,蓝得又像深海的窒息,布料油腻腻地反着光,沾着可疑的深色污渍。巨大的蓬松假发是刺目的荧光绿,像一团不祥的霉菌顶在头上。脸上的油彩涂得极其厚重,惨白的底色,两团巨大、僵硬、圆形的腮红死死地贴在颧骨上,仿佛两枚生锈的硬币。而那张嘴……咧开的弧度之大,几乎撕裂到了耳根,涂着一种过于鲜亮的猩红,如同刚刚饱餐过血肉。他就那么突兀地站在那里,没有滑稽的表演,没有夸张的动作,只是咧着那张鲜红到恐怖的嘴,无声地笑着,浑浊的眼珠缓慢地扫视着每一个蹦跳的孩子,如同屠夫在肉铺里挑选着最鲜嫩的部位。

一股寒意,尖锐如冰锥,猛地刺穿了伊戈尔的脊椎。他想立刻抱起娜斯佳,逃离这片被虚假阳光炙烤的噩梦之地。

但太迟了。

那小丑动了。不是走向娜斯佳,而是像一团被风吹送的、色彩污浊的破布,毫无预兆地、极其诡异地“滑”到了娜斯佳面前。油腻的假发几乎蹭到娜斯佳仰起的小脸。一股浓烈的气味扑面而来——不是马戏团的油彩味,而是混合了陈旧马厩的骚臭、甜得发齁的廉价香水,以及一种更深的、如同地下室里堆积多年的湿泥和朽木的腐败气息。

“小……丑?”娜斯佳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迟疑,小小的身体本能地向后缩了缩,躲进父亲腿侧的阴影里。

小丑没有回答。他那只戴着肮脏、指套歪斜的白手套的手,以一种僵硬得如同提线木偶的姿势,缓缓抬起。在他枯瘦如柴的食指上,套着一只吹得滚圆的彩色气球。红、黄、蓝,扭曲地缠绕在一起,像几团被强行揉捏的、尚未冷却的内脏,表面泛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湿漉漉的光泽。

“节日……礼物……”小丑的声音干涩沙哑,每一个音节都像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铁皮,从那张猩红的巨嘴里挤出来,带着空洞的回响。

他那只套着气球的手,猛地往前一递。动作快得只剩下模糊的残影,带着一股阴冷的、裹挟着腐臭的风。

娜斯佳下意识地,被那过于鲜艳诡异的色彩迷惑了,伸出了小手。

就在她小小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气球打结处的瞬间,那气球……活了!

它像一只被惊扰的毒水母,猛地一缩,随即又剧烈膨胀。根本没有绳子!气球那本该是打结的、橡胶质感的末端,像一条滑腻的彩色肉虫,闪电般蹿出,死死缠住了娜斯佳细嫩的手腕!冰冷!滑腻!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生物般的韧性!

“啊!”娜斯佳短促地惊叫了一声,小脸瞬间褪去血色。

“娜斯佳!”伊戈尔肝胆俱裂,怒吼着扑上去,粗壮的手指不顾一切地去撕扯那缠绕在女儿手腕上的彩色“肉绳”。触手的感觉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它冰凉滑腻,带着橡胶的弹性,却又分明能感觉到底下细微的、搏动般的脉跳!它像有生命的活物,在伊戈尔的手指触碰到的刹那,猛地收紧!勒进娜斯佳细嫩的皮肉里,留下一圈刺目的深红勒痕,甚至微微凹陷下去!

娜斯佳痛得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小嘴一瘪,却因为那骤然加剧的窒息感和冰冷的恐惧,哭喊声卡在喉咙里,只发出嗬嗬的抽气。

“放开她!你这怪物!”伊戈尔目眦欲裂,用尽全身力气撕扯、抠挖。但那诡异的“肉绳”如同焊死在了娜斯佳的手腕上,冰冷滑腻,纹丝不动,反而越收越紧。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东西内部细微的、令人作呕的搏动。

就在这时,整个游乐场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

“咯咯咯……”

“嘻嘻嘻……”

诡异而欢快的孩童笑声,突兀地在喧嚣的背景噪音中响起,像冰针扎进耳膜。伊戈尔猛地抬头,心脏瞬间沉入冰窟。

不止娜斯佳!

目之所及,游乐场的各个角落,都出现了那个小丑的身影!他仿佛分裂了,或者说,他本身就是这片阴影的聚合体!在旋转木马刺眼的彩灯下,在充气城堡油腻的入口旁,在售卖的油腻小车前……一个个色彩污浊、咧着猩红巨嘴的小丑,正将同样湿滑、膨胀的彩色气球,“递”给毫无防备的孩子!

一个戴着棒球帽的小男孩,刚接过气球,那“肉绳”就毒蛇般缠上他的手臂。男孩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转为茫然和一丝初生的恐惧。紧接着,一个扎着粉色蝴蝶结的小女孩,她的气球末端像活章鱼的触手,猛地卷住了她的腰肢……恐惧的尖叫此起彼伏,但更多的孩子只是茫然地、僵硬地被那气球缠绕着手腕、脚踝、甚至脖子!

然后,噩梦降临。

那些被彩色“肉绳”缠绕住的孩子,双脚离开了地面。没有挣扎,没有哭喊,只有一种令人窒息的、被操控的僵硬。他们像被无形钓线扯住的鱼,缓缓地、违背重力地漂浮起来。一个,两个,十个……几十个小小的身影,穿着节日的鲜艳衣衫,被下方扭曲蠕动的彩色气球拖拽着,无声无息地升向灰蒙蒙的天空。阳光被彻底遮蔽了,那片漂浮着孩童的阴影下方,游乐场的光线骤然昏暗,如同沉入冰冷的水底。旋转木马的灯光还在徒劳地闪烁,将那些上升的、僵硬的小小身影投射在肮脏的地面上,扭曲、拉长,如同地狱之门洞开时飘出的幽灵。

“不——!”一个女人的尖叫撕裂了凝固的空气,是那个棒球帽男孩的母亲。她疯狂地跳起来,徒劳地抓向空中越来越高的儿子,指尖只徒劳地划过冰冷的空气。她的绝望像瘟疫般传染开来,更多的哭喊、咒骂、歇斯底里的奔跑在人群中爆发。人们像被惊散的蚁群,互相推搡、践踏,恐慌的洪流席卷了这片欢乐的废墟。

“节日快乐!”一个干涩、沙哑、却蕴含着巨大恶意与扭曲欢愉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伊戈尔的耳边炸响。是那个最初的小丑!他就站在离伊戈尔不到三步远的地方,仰着他那张油彩斑驳、猩红巨嘴撕裂到耳根的脸,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被气球拉扯、双脚已然悬空的娜斯佳。

“……永远……停留在……最快乐的……时刻吧!”小丑的声音断断续续,如同老旧留声机卡住的唱片,每一个字都裹挟着冰冷的吐息,喷在伊戈尔脸上,带着浓重的、如同沼泽淤泥般的腐臭。

“娜斯佳!抓住爸爸!”伊戈尔的世界只剩下头顶那个小小的、被彩色气球拖拽着越升越高的身影。他爆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棕熊,撞开尖叫奔逃的人群,撞翻散发着甜腻气味的摊位。糖丝黏糊糊地沾满他汗湿的衬衫,他也浑然不觉。他眼里只有那根连接着女儿手腕、另一端消失在游乐场更深阴影处的、如同活物般蠕动收缩的彩色“肉绳”!

他追着那根“肉绳”狂奔。方向指向游乐场最深处,那片被高大的、锈蚀的铁丝网围栏圈起来的废弃区。那里,曾经是旧仓库和早已停用的游乐设施,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和疯狂滋生的杂草,是阳光也避之不及的角落。铁丝网上挂着的“禁止入内”的牌子,早已被风雨侵蚀得字迹模糊,歪斜地耷拉着,如同垂死者的最后警告。

伊戈尔像一头蛮牛,用肩膀狠狠撞向那扇虚掩的、缠绕着锈蚀铁链的铁丝网门。腐朽的铁链应声而断,门轴发出垂死的、令人牙酸的呻吟,向内洞开。

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如同实质的拳头,狠狠砸在伊戈尔的脸上。那是亿万倍的腐烂气息——浓烈到令人窒息的尸臭,混合着陈年铁锈的腥甜、泥土深层的湿冷霉味,还有一种……淡淡的、被遗忘已久的廉价糖果的甜腻余味。这味道钻进鼻腔,直冲脑髓,几乎让他当场呕吐出来。

他踉跄着冲了进去,肺叶被那腐臭的空气灼烧着。眼前豁然开朗,却又瞬间将他拖入更深的地狱。

废弃区的中央,孤零零地矗立着一个巨大的、老旧的秋千架。粗壮的铁柱早已被锈蚀成暗红色,如同凝固的血痂。两根同样锈迹斑斑的铁链,从高悬的横梁上垂挂下来。

在那两根冰冷的铁链上,挂满了东西。

不是秋千板。

是尸体。小小的、孩童的尸体。

一具具干瘪、萎缩,像被无形的力量吸干了所有水分和生命。他们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皮革般的灰败,紧紧包裹着细小的骨骼轮廓,如同风干了千年的木乃伊。空洞的眼窝深陷,残留着最后一刻凝固的、极致的惊恐。嘴巴无一例外地张着,形成一个无声呐喊的黑洞。他们穿着褪色、破烂的节日衣衫——小裙子、背带裤、印着卡通图案的t恤……这些残破的色彩,在灰暗的背景里显得刺眼而绝望。

密密麻麻。如同熟透的、腐烂的果实,沉重地坠在铁链上。

夜风呜咽着,穿过废弃区的残垣断壁,吹拂着这片死亡的树林。铁链发出“嘎吱……嘎吱……”的、令人骨髓结冰的摩擦声。那些悬挂的童尸,便随着这阴冷的节奏,轻轻地、僵硬地摇晃起来。他们的头颅无力地歪向一边,空洞的眼窝扫视着这片被遗忘的坟场。

伊戈尔僵立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似乎瞬间冻结。巨大的悲恸和灭顶的恐惧像两座冰山,轰然撞击着他的理智。他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喉咙里咯咯作响,如同破旧的风箱。他的目光,在那些随风摇摆的恐怖“果实”中,疯狂地搜寻着。

没有!没有向日葵小裙子!

他猛地抬头,视线顺着那根缠绕着娜斯佳手腕、此刻绷得笔直、如同活物般剧烈搏动收缩的彩色“肉绳”望去。它的尽头,并非连接着秋千架的铁链,而是……更高!

在那巨大秋千架的锈蚀横梁顶端,在浓得化不开的阴影汇聚之处,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被无形的力量拖拽着,缓缓上升。娜斯佳!她的小脸因为缺氧和极致的恐惧而发紫,双腿徒劳地蹬动着,向日葵裙摆在阴冷的夜风中无助地飘拂。那根彩色的“肉绳”绷得像一张即将断裂的弓弦,直直地指向横梁上方那片吞噬光线的浓稠黑暗。

“娜——斯——佳——!!!”

伊戈尔喉咙里炸开一声泣血的咆哮,那是灵魂被撕裂的声音。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狂兽,不顾一切地扑向那冰冷的秋千架。粗糙、冰冷的锈蚀铁柱摩擦着他的手掌,留下道道血痕,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他手脚并用,疯狂地向上攀爬。铁锈簌簌落下,沾满他的头发、肩膀。每一次抓握,每一次蹬踏,都伴随着金属不堪重负的呻吟。他的眼中燃烧着绝望的火焰,死死锁定着横梁顶端那片阴影,以及阴影中越来越近的女儿那小小的、挣扎的身影。

就在他布满血污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冰冷横梁的瞬间——

“咯咯咯……”

那干涩、沙哑、如同骨头摩擦的笑声,毫无征兆地在他头顶正上方响起!

伊戈尔猛地抬头,心脏骤停!

小丑!

他就蹲坐在锈迹斑斑的秋千横梁上,蹲在娜斯佳被拖拽上升的路径旁边。污浊的红黄蓝小丑服在阴风中微微鼓荡,那张惨白油彩的脸上,猩红的巨嘴咧开一个超越人类极限的、直达耳根的恐怖弧度。浑浊的眼珠向下俯视着伊戈尔,里面没有丝毫人类的情感,只有一种纯粹的、捕猎者欣赏猎物垂死挣扎的冰冷恶意。

“节日……还没结束呢……”小丑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粘液感,“你看……多好的……秋千架啊……”

他那戴着肮脏白手套的手,随意地、戏谑地指向下方那片挂满干瘪童尸、在夜风中“嘎吱”摇晃的铁链丛林。

“……下一个……荡秋千的……”小丑的头颅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歪着,猩红的巨嘴几乎要贴上伊戈尔的额头,腐烂的甜腻气息喷涌而出,“……会……是……谁……呢?”

“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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