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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顾忠勋火速查看了中箭的伤者,他是淮王亲表弟,只一眼就确定其中一个真是淮王。
来不及想他怎么只带了几个随从轻装简骑提早到来,赶忙将人抱起来,就近找了一个女医馆治伤。
淮王的脸只一会功夫就发黑,女医将他上衣褪尽,见箭羽直接对穿前胸,好在不是要害部位。
就是一搭脉,淮王脉息紊乱,有中毒之兆。
女医道:“大人,箭伤并不致命,就是有毒。”
顾忠勋于心乱中努力平复心情,”你尽力而为。”
女医稳了心神,“我这里有莫神医的解毒药可短时间内控制毒性,另外淮王身体里箭也需要手术取出,您看是我一个人做,还是找来帮手……”
“你一个人有把握吗?”
“我只学了几个月,要说外科手术,还得是我们老师张太医,要不……”
事关重大,她不敢一个人操作。
顾忠勋查看淮王的伤势,出血量并不多,控制了毒性的话,还有时间找来更有把握的人,也不废话了,“你快给他喂解毒药,我去把张太医他们找来。”
女医也急忙让人收拾便于做手术的屋子,喷药水,消毒,换热水烫过的白布,把淮王搬进屋子里等着顾忠勋找人来。
消息也已经传到了宫里,宣宁帝派了何大伴来问情况,焦急等待中,张太医和几个仵作来到了。
何大伴认识张太医,却不认识另外几个,一问是三法司衙门里的仵作班子,气得头顶冒烟,“这是干什么?淮王还没怎么着呢,仵作来了。”
这是要活剥淮王殿下?
仵作们很尴尬,紧急时刻,淮王醒转,亲口同意了几人进去。
太医院的太医们看过伤势,自觉麻烦,没有百分之百把握,也就没有争抢,保不齐是祸事也说不定。
手术也很成功,贯穿淮王的箭取了出来,损伤了一点肺片,张太医他们用羊肠线给缝合了,身前身后的伤口也缝补整齐,出血量也在人的承受范围之内。
可淮王就是再也没醒,昏迷了。
莫神医把完脉,眉头深锁,“南疆奇毒,这解药还得去南疆寻找。”
此时天已擦黑,淮王也不能一直待在女医馆里,就由金羽卫和五城兵马司的人护送,给送回了淮王府养着。
消息传回宫里,宣宁帝大发脾气,“废物,都是废物。什么神医,女医,太医,都是废物,一个毒也解不了。容棠,你也是废物,顾忠勋,你也是废物,你们负责守卫,刺客是怎么混进来的?”
等他发泄一通,停下来,容棠才道:“臣已经审理彻查,这家酒楼去年换了东家,这些人都是他重新招募的。”
都潜伏一年了,看来是早有预谋,也不知是专门针对淮王,还是随机的,看见哪个王爷干哪个王爷。
宣宁帝指着容棠大吼,“你给朕查,查不出来,朕砍了你。”
发了一通火之后,何大伴细声细气安抚他,“陛下,事发突然,淮王来信后天才能到的,不知为什么提早来了。来就来吧,守卫也没带几个,进城门也没亮明身份,便衣行走,金羽卫和五城兵马司没有注意到他……”
说来说去,淮王自己也有很大的责任。
“何况,那箭上的毒也有法子克制,淮王殿下的性命是无虞的,您宽宽心,莫神医那边已经着人去南疆寻药了。”
说到底,淮王的命还是莫神医和张太医联手保住的,要没有他们,太医院那群人妥妥的束手无策。
宣宁帝也没老糊涂,知道经手的大夫都尽力了,女医第一时间喂了解毒丸,虽不完全对症,拖延了救治时间。张太医和仵作剖过很多人体,内脏损伤缝合也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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