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牛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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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寂静的街道显得格外冷清，只有微弱的路灯灯光勉强照亮了道路。白相独自一人在街道上游荡，他的步伐缓慢而沉重，仿佛失去了方向和目标。他的眼神空洞无物，脸上流露出一种迷茫和无助的神情。

自从身体再次发生变异后，白相的内心世界变得越来越复杂和迷离。他感到自己的意识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影响，脑海中时常浮现出奇怪的念头和冲动。每次看到其他生物时，他的心中便会涌起强烈的杀意，这种无法抑制的冲动让他感到恐惧和不安。

此刻，白相低头看着自己那原本干枯的手掌，如今却重新恢复了人类的样子，微微颤抖着。他试图理解这一切，但脑海中的思绪却如同乱麻一般，难以理清。他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身份和本质：“我究竟是谁？”

这个问题困扰着白相，让他陷入了无尽的自我怀疑之中。他曾经以为自己只是个普通人，但是现在看来，他与普通人类之间已经产生了巨大的差距。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现实，更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保持人性，他害怕自己彻底的丧失人性，变成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怪物！

周围的黑暗逐渐侵蚀了白相的心灵，他感到孤独和绝望。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往何处去，也不知道未来会有怎样的命运等待着他。在这片寂静的街道中，他仿佛成为了一个迷失的灵魂，找不到归宿。

白相停下脚步，抬头望向漆黑的天空，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恐惧和担忧。他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和挑战，他都必须勇敢面对，寻找属于自己的答案。

“对了！我还要复仇！我要杀了白金成和白玉，还有那个徐陈，我要所有欠我的人都付出代价！”仇恨的火焰在心中燃起，驱散了迷惘，眼神再次坚定。

“呼……”一阵风声在白相的左耳边响起，白相下意识得挥舞左手。

“砰！”一声沉闷的响声传来。

白相转头看过去，只见一团黑影倒飞出去，重重的砸在地面上。

白相好奇地走过去，刚想看清到底是什么东西，就见一根尖刺直扑面门而来。

白相伸手一抓，只感觉像是捏碎了一个鸡蛋。

“啊！”一声惨叫紧接着响起。

白相伸腿一踢，将那团黑影踢飞老远重重摔在地上。

再次走过去，这次不等白相出手那团黑影就抢先开口。

“别杀我！别杀我！”一道急促恐惧的声音响起。

恰好这时候月亮升起，清冷的光辉洒下，借着月光，白相终于看清了到底是什么东西。

只见一个身体强壮的牛头人正抱着头坐在地上哼唧，鲜血从头顶不断流下，将他身下的土地染红。

“站起来！”白相冷冷开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牛头人不敢反抗，听话地直直站起身子，像是军人一般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