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巳蛇非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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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绝对不是白婉清！她一直都待在秘境里沉睡未醒，才刚刚苏醒没多久而已，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在这锁魂塔之中呢！而且要知道，这锁魂塔里关押着的可全都是犯下重罪的罪人啊！白婉清身为尊贵无比的十二生肖守护者中的一员，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被囚禁在此处的！”李唐用力地摇着头，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哈哈哈哈哈……”听到李唐的话，白婉清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狂笑，笑声回荡在整个锁魂塔内，显得格外阴森恐怖，“十二生肖守护者？哼，你居然还天真地认为那是什么无上的荣耀？错了！大错特错！那不过就是一个沉重无比的枷锁罢了，是紧紧勒住我们脖颈的项圈，更是大唐用来驯服和控制我们这些人的手段而已！说白了，我们只不过是他们所豢养的一群可怜虫、小宠物罢了！”白婉清的脸上满是不屑一顾的神色，她那双美丽的眼眸此刻却透露出深深的恨意。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么说？我实在想不通，十二生肖守护者明明有着超凡脱俗的实力和地位，为何到了你口中竟然变得如此不堪？”李唐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白婉清，试图从她的表情和话语中找到一丝端倪。他无法理解眼前这个曾经令自己倾慕不已的女子，如今为何会对十二生肖守护者抱有如此强烈的反感和抵触情绪。

“为什么？因为一旦成为了十二生肖守护者，就意味着必须要断绝七情六欲，舍弃所有的智慧和思考能力，将自己过往的一切经历全部割舍掉，全身心地投入到大唐的掌控之下，变成他们手中一件毫无感情、只知执行命令的冰冷工具！就算因此获得了强大无匹的力量，就算能够长生不老、不死不灭，那又能怎么样呢？这样如同行尸走肉般活着，真的还有意义吗？”白婉清越说越是激动，她的声音开始微微颤抖起来，眼眶也渐渐泛红，仿佛心中压抑已久的痛苦即将喷薄而出。

“是这样吗？不对啊，我可是亲眼见过子鼠和戌狗的，他们明明就是普普通通、正正常常的人呐！他们都有着属于自己独立的思考能力，绝对不可能像你口中所说的那样，仅仅只是个工具罢了！”李唐瞪大了眼睛，情绪激动地冲着白婉清喊道，他的声音因为过于用力而略微有些颤抖，差一点就被白婉清这一番言辞给说服了。

听到李唐的反驳，白婉清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着，显得格外刺耳：“哈哈哈哈......自己的思考能力？你竟然还如此天真地认为那是真正属于他们自己的思考能力？别傻啦！那不过是受到重重限制与刻意引导后的结果罢了！难道你真的觉得他们所做的一切行为，都是出于自身内心真实的意愿吗？”此时的白婉清，面容扭曲得近乎疯狂，原本清丽的脸庞此刻看起来竟有些狰狞可怖。

李唐紧皱着眉头，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白婉清，心中暗自诧异。眼前的这个人，跟自己以往所认识的那个温柔娴静的白婉清简直判若两人，无论是从言行举止还是性格脾气方面来看，都存在着天壤之别，唯一不变的似乎只有那张熟悉的面庞。

沉默片刻之后，李唐长长地叹了口气，感慨万分地道：“想当年的大唐盛世早已化为过眼云烟，距今已有足足一千年之久了。关于十二生肖的种种传说故事，也都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变成了遥远的历史。如今再去争论其中的是非对错，恐怕意义已然不大了吧！眼下我一心只想登上这座塔的顶端，看看那里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不知你是否知晓通往塔顶的路径呢？”

风声呼啸而过，吹得两人的衣袂猎猎作响。白婉清双手抱胸，嘴角微微上扬，饶有兴致地注视着眼前的李唐，慢悠悠地开口道：“塔顶，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此地已然数千年未曾有过外来之人涉足，更何况今日竟然来了两位身负皇室血脉之人。依我看呐，你们还是乖乖留下吧！”她那副好整以暇的模样，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