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商途再启向新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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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将朱雀大街染成琥珀色时，蓝容正对着案头堆积的药材账册出神。

白涵披着玄色外袍斜倚在窗边，指尖凝着淡青色灵气，正帮吟哕梳理因失控龙息而炸毛的额发。

\"凤凰草产量骤减三成？\"蓝容用朱砂笔在账册划出红痕，窗外飘来的桂花香里忽然混入霜雪气息。

白涵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护腕搭在圈椅扶手上压住翻飞的账页：\"南海龙卷风毁了三处药田。\"

蓝容仰头撞进战神垂落的眸光里，他发间还沾着东海剿灭疫兽时的水雾。

她突然抓住对方袖口暗绣的北斗纹：\"我想开药行。\"

白涵的剑穗随着停顿的呼吸轻晃，缠住了案头盛放新芽的青瓷盏。

那株从焦黑蚕丝帕里重生的并蒂莲，此刻正吞吐着吟哕龙息残余的金芒。

\"上个月钱氏粮铺刚垮台。\"小翠端着药茶进来时，琉璃盏里的茯苓糕都在随着她发颤，\"现在涉足医药，那些老掌柜怕是要说姑娘得陇望蜀......\"

蓝容腕间咒文突然泛起潮汐般的蓝光，文曲星天赋化作流光没入她眉心。

二十八个装满古籍的檀木箱轰然开启，泛黄书页在她周身翻卷成星图。

白涵挥袖替她挡开坠落的《神农百草注》，却见少女眼底流转着银河碎屑：\"不是治病，是救命。\"

三个月后，朱雀大街尽头的琉璃药坊开张当日，三十辆马车堵住了整条街衢。

患着白蚀症的小童服下琥珀色药汤，面颊蛇鳞状斑痕竟在众目睽睽下褪成桃花色。

当瘫痪十年的老妪颤巍巍扶着药柜站起来时，檐角悬挂的凤凰铜铃突然无风自鸣。

\"东家！

北境十六州药商全在门外候着！\"小翠捧着鎏金拜帖跑来，发髻上别着的防疫香囊洒落星点药渣。

那些深褐色碎屑触地即生，转眼在青砖缝里绽出能解百毒的七心海棠。

蓝容倚着雕花药柜轻笑，没注意白涵正用剑鞘轻点地面。

战神脚下蔓延的冰霜悄无声息地冻住了试图翻墙窥探的黑影——赵氏商行的探子保持着滑稽的攀爬姿势，被玄冰封成了琉璃照壁上的装饰。

子夜时分，蓝容提着鲛绡灯巡视药库。

装着龙血藤的玉匣泛着吟哕玩耍时留下的金鳞粉，本该密封的《瘟癀秘录》却摊开在月光里。

她蹙眉抚过书页间残留的墨迹，那抹混着沉水香的松烟味，分明与赵老板宴客时熏的顶级香料如出一辙。

\"娘亲！\"吟哕赤着脚从回廊跑来，小龙角上粘着几片闪着磷光的药材，\"装雪蟾的琉璃罐在发光！\"

白涵的剑气比身影更早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