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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攻的消息
“反攻缅甸?!”
徐天亮和古之月几乎同时失声,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刚才学车的狼狈和挨骂的憋屈,瞬间被这个消息冲得无影无踪。
一股滚烫的热流猛地涌上心头!
那是对战斗的渴望,对胜利的期盼,对憋屈了太久、终于能扬眉吐气的憧憬!
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泥泞的道路被履带碾过,钢铁洪流冲破雨林,直捣黄龙的景象!
“张连长!您说的是真的?!”
徐天亮激动得差点从挡泥板上蹦起来,金陵话都带着颤音。
张爱军瞥了他一眼,没直接回答,只是用力嘬了一口烟屁股,
把烟蒂狠狠摁灭在滚烫的坦克装甲板上,发出“滋”的一声轻响,留下一小块焦黑的印记。
“抓紧练吧!”
他丢下这句话,语气斩钉截铁,
“趁现在还有太阳,还有干地!
把该学的,都给老子刻进骨头里去!
到了缅甸的烂泥塘里,多一分本事,就多一分活下来的指望!
别到时候铁王八动不了,你们这些‘活腿子’又成了瞎腿子!”
他拍了拍冰冷的坦克装甲,发出沉闷的响声,
“想开着它碾碎鬼子?
先过了老子这关再说!”
古之月猛地站起身,苏北口音低沉而有力:
“张连长放心!
学不会开这铁疙瘩,我古之月名字倒着写!”
他眼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
徐天亮也一骨碌爬起来,脸上再没了油滑,只剩下一种近乎狂热的专注:
“练!往死里练!
张老哥!您可瞧好了!
下次,保证让这铁王八走直线!
走出个…走出个…嗯…走出个英雄气概来!”
“少他娘的贫嘴!”
张爱军瞪了他一眼,但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滚回去!接着练!
今天练不好刹车和转向,晚饭都别想吃!”
滚烫的烈日,依旧无情地炙烤着营区。
浓烈的柴油味、机油味,混合着汗水和烟草的气息,在灼热的空气中浮沉。
引擎的轰鸣声再次咆哮起来,履带碾压泥地的“嘎啦”声重新响起。
这一次,那声音里,似乎少了几分之前的混乱和失控,多了几分沉甸甸的决心。
时间在油污、汗水、引擎的咆哮和张爱军永不疲倦的咆哮声中,如同坦克履带碾过的泥浆,缓慢而粘稠地向前推进。
日升月落,晨昏交替。
坦克连营区那片专门划出的训练场上,深深浅浅的履带印记交错重叠,
如同大地上刻下的混乱密码,记录着两个步兵军官与钢铁巨兽艰难磨合的每一个瞬间。
古之月的手掌,早已磨掉了最初的细嫩,覆盖上一层厚实发亮的黄茧,指关节也粗大了一圈。
每次握住那冰凉的驾驶杆,粗粝的金属纹路摩擦着茧子,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徐天亮金陵话里的油滑被反复的挫败和专注磨掉了一层又一层,变得短促、干脆,带着一种近乎咬牙切齿的狠劲。
他脸上那道被仪表盘撞出的红痕早已消退,
取而代之的是眉宇间一道因长时间紧锁而留下的浅浅竖纹。
逼仄的驾驶舱依旧是那个蒸笼。
空气污浊粘稠,柴油废气、机油蒸汽、汗水蒸腾的酸馊味,
还有金属被反复摩擦后产生的、若有若无的焦糊气息,混合成一种令人作呕却又无比熟悉的“坦克味”。
耳朵里永远是引擎低沉而持续的轰鸣,
像一头永不疲倦的钢铁怪兽在耳边喘息,震得人脑仁发麻。
身体随着每一次换挡、每一次转向、每一次碾过障碍而剧烈颠簸摇晃,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
“离合器!踩到底!
挂一档!慢松!慢!
找那个点!对!稳住油门!好!走!”
“看潜望镜!
前方土坎!减速!
轻带刹车!…轻点!你踩地雷呢?!”
“左转!拉左杆!
角度!注意角度!回轮!回!好!”
“右转!右杆!轻拉!…哎呦!
又拉猛了!差速!差速懂不懂?!”
“倒车!看后视镜!
后面有桩!慢点!方向打正!…停!好险!”
张爱军的吼声依旧是主旋律,但频率和音量,似乎在不知不觉中降低了一些。
从最初的怒发冲冠、恨不能把人从舱里扔出去,渐渐变成了恨铁不成钢的斥责,
再后来,偶尔会夹杂一两声短促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嗯”、“还行”。
变化是细微而艰难的。
古之月性子沉,学得稳,像一块被反复捶打的生铁。
他操纵坦克的动作起初显得极为生硬和笨拙,就像一个毫无经验的新手,完全不知道如何控制这个庞大的钢铁巨兽。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开始掌握一些基本的技巧和方法,
虽然动作仍然有些刻板,但至少前进、后退和转向的路线不再像之前那样歪七扭八,如同一个喝醉了酒的人在走路。
不过,他最大的问题在于反应速度稍慢,尤其是在面对复杂地形需要迅速做出决策时,他往往会犹豫不决。
这种犹豫可能导致他错过最佳的操作时机,甚至可能引发一些不必要的风险。
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徐天亮。徐天亮的头脑非常灵活,学习能力很强,上手速度极快。
在最初的那几天里,他的坦克驾驶技术可以说是惨不忍睹,各种“画龙”和“漂移”让人看得目瞪口呆。
但令人惊讶的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他竟然渐渐摸到了一些门道。
现在,他的前进和后退操作已经变得如同手臂指挥手指一样自然流畅,转向也变得更加灵巧,甚至能够尝试在狭窄的区域进行小角度的调整。
然而,徐天亮的问题在于他过于“飘”,容易在取得一点成绩后就得意忘形。
一旦他兴奋起来,就会忘记“稳”字的重要性,油门踩得过猛,动作幅度也变得很大,时不时还会制造出一些惊险的场面,引得张爱军不断地对他咆哮。
终于有一天,当徐天亮驾驶着“铁锤五号”,在张爱军指定的S形弯道和模拟弹坑区域,
虽然车身依旧颠簸摇晃,履带卷起的泥浆甩得老高,却总算有惊无险、磕磕绊绊地完成了全套基础驾驶科目,将坦克稳稳地停在了终点线时。
张爱军站在车外,看着那虽然不算笔直、但至少没压线没撞墙的轨迹,抱着胳膊,沉默了几秒钟。
然后,他走到驾驶舱口,对着里面汗流浃背、紧张得大气不敢出的徐天亮,从鼻孔里哼出两个字:
“凑合。”
这对徐天亮来说,简直是天籁之音!
他激动得差点从座位上蹦起来撞到头,金陵话瞬间又带上了点油滑:
“张老哥!您听听!
您听听!这评价!多金贵!
比夸我天生炮长命都提气!”
“滚蛋!少蹬鼻子上脸!”
张爱军没好气地骂道,但嘴角那点弧度,到底没绷住。
驾驶关,算是勉强趟过来了。
下一个目标,是徐天亮梦寐以求的——炮长位置。
这一次,终于没有人跟他争抢这个位置了。
古之月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然后默默地走到装填手的位置上坐下来,准备开始学习装弹的流程。
与此同时,徐天亮怀着一种近乎朝圣的心情,小心翼翼地坐进了炮长的座位。
与之前憋屈的驾驶舱相比,这里的视野简直开阔得让人惊叹不已。
透过那宽大的炮长瞄准镜(尽管训练时为了保护而罩着保护盖),他仿佛能够俯瞰整个战场,将一切尽收眼底。
在他的面前,摆放着复杂的炮塔方向机和高低机操纵手柄,以及主炮击发装置。
这一切对于徐天亮来说都是那么新鲜而又陌生,但他却被深深地吸引住了。
然而,就在他沉浸在这全新的体验中时,张爱军的一声怒喝突然传来:
“激动个屁!
这位置是让你杀敌的,不是让你摆谱的!”
徐天亮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了一跳,他有些尴尬地看着张爱军。
只见张爱军一脸严肃地指着那些操纵手柄,说道:
“看好了!这是方向机手柄,它可以控制炮塔左右转动;
这是高低机手柄,用来控制炮管的上下移动!
记住,动作一定要稳!要准!
因为目标是在不断移动的,所以你的炮口也必须紧跟着移动!
哪怕只有一点点偏差,都可能导致完全不同的结果!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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