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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曰:
长门幽闭,卫姬荣宠,帝意初系。椒房新册娇影,风姿绰约,君心沉醉。主父陈书进谏,念邦国兴废。意切切、言谏君王,社稷安危在纲纪。
朝堂政事常萦思,更忧心、外戚权倾势。江山伟业何续,当远虑、纳贤明智。岁月匆匆,千古兴亡,盛衰相继。叹过往、功过谁评,史海留深意。
华夏历2569年,三月甲子日,春和景明,整个长安城都沉浸在一片喜庆之中。皇宫内,册立卫夫人为皇后的盛典正在庄重举行,鼓乐齐鸣,彩旗飘扬。新后册立,帝心大悦,大赦天下,百姓同庆,都期盼着这一盛事能为国家带来更多的福泽。
同年秋,边疆的烽火却无情地打破了这份短暂的宁静。匈奴二万精锐骑兵如恶狼般汹涌入侵汉境,他们的马蹄声如闷雷般在辽西的大地上轰鸣。辽西太守奋力抵抗,但无奈匈奴骑兵凶悍,最终战死沙场,两千多无辜百姓被掳掠而去,哀鸿遍野。
匈奴的铁蹄并未就此停歇,他们乘胜追击,又气势汹汹地侵入渔阳、雁门之地。烧杀抢掠,无所不为,各杀害和掳掠一千多人。一时间,边境百姓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哭声震天,家园尽毁。
韩安国,这位肩负着守卫边疆重任的将领,面对匈奴的强大攻势,不得不向东迁徙,屯驻北平。然而,接二连三的战事失利和沉重的压力让他身心俱疲。数月之后,韩安国病死营帐之中,让边境的局势愈发严峻。
在这危急关头,武帝的目光重新落在了李广的身上。这位曾经威震边疆的猛将,再次被征召入伍,任命为右北平太守。
李广一到任,便整顿军纪,加强防御,他的威名早已在匈奴中传遍。他身先士卒,骑射无双,每战必奋勇杀敌。匈奴敬畏地称他为“汉朝的飞将军”,对他又惧又怕,躲避着他,好几年都不敢轻易入侵右北平。在李广的镇守下,右北平暂时恢复了安宁,百姓得以喘息。
而在另一边,车骑将军卫青率领三万骑兵从雁门出击,将军李息从代郡出击。卫青身先士卒,冲锋陷阵,汉军士气大振。与匈奴的激战中,喊杀声震彻云霄。最终,卫青所部斩首和俘虏匈奴数千人,捷报传来,长安城内一片欢腾。
虽然战场上取得了一定的胜利,但国家的内部也面临着新的挑战。东夷薉君南闾等率领二十八万人投降,汉朝廷为了加强对这一地区的管理,在该地设置了苍海郡。然而,迁徙民众安置降众的费用庞大,与开拓南夷地区所耗费的资源差不多,这让国家的财政负担陡然加重。
尤其在燕、齐一带,因为大量的人力、物力被征调,百姓们的生活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人们纷纷骚动不安。
在这内忧外患之际,临菑人主父偃、严安,无终人徐乐,心怀天下,纷纷上书议论政事。
主父偃早年在齐、燕、赵等地游历,满怀壮志,一心想要施展抱负。然而,他处处碰壁,都没有受到优厚的待遇。那些自命不凡的儒生们,对他的学说和观点嗤之以鼻,一同排斥他,容不下他的特立独行。
主父偃家境贫困,为了生存,他不得不四处借贷,却屡屡遭拒。走投无路之下,他怀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向西进入关中,来到了长安。
那一天,主父偃在宫阙下递上了自己精心撰写的上书。他的心情忐忑不安,不知道这封上书能否改变自己的命运。出乎意料的是,早上递上奏书,晚上就被召入宫中。
大汉的朝堂之上,气氛凝重而压抑。主父偃神色肃穆,手中捧着奏折,正准备向武帝进言。他深知自己所奏之事关系重大,每一个字都可能影响着国家的未来。
主父偃所奏九件事,其中八件是有关律令的修订与改革,这是为了让大汉的律法更加公正严明,适应如今的局势。而那至关重要的第九件事,便是关于对匈奴的征战。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陛下,臣所奏之事,望陛下能深思熟虑。《司马法》有云:‘国家即使强大,喜好战争必然灭亡;天下即使太平,忘记战争必然危险。’愤怒违背道德,兵器为凶器,争斗乃最下等之节操。那些一心追求战胜,用尽武力之事之人,到头来没有不后悔的。”
主父偃的声音在朝堂上回荡,众臣皆屏气凝神,武帝微微眯起双眸,神色专注地听着。
“昔日,秦始皇吞并战国各国,统一天下,其威势无人能及。然而,他却不停地追求胜利,欲攻打匈奴。当时,李斯冒死劝谏:‘陛下,不可以。匈奴,无固定居住之城郭,无储备粮食财物之仓库,迁徙不定,如同鸟儿飞翔,难以制服。若轻兵深入,粮食必定断绝;若带着军粮前进,沉重的物资就会耽误战事。夺得了他们的土地,不足以带来利益;得到了他们的民众,不能调遣来守卫;战胜了就必然要杀死他们,这绝非为民父母应有的行为;使中原疲惫,让匈奴称心如意,这不是长久之策略。’”
主父偃的话语仿佛将众人带回到了那个风云激荡的时代,秦始皇的野心,李斯的苦谏,历历在目。
“可惜,秦始皇不听李斯之谏言,一意孤行,派蒙恬率兵攻打匈奴。那一战,确实开拓土地千里,以黄河为边界。然而,那片土地本是沼泽盐碱之地,不生长五谷。随后,秦始皇征发天下成年男子守卫北河,军队风餐露宿十多年。死亡的人数不可胜数,可最终还是不能越过黄河向北推进。”主父偃说到此处,声音略微颤抖,眼中满是沉痛。
“陛下,这难道是因为我们兵力不足,武器装备不完备吗?非也!实乃形势不允许啊!”主父偃提高了音量,目光坚定地看向武帝。
“匈奴之民,生于草原,长于马背,他们熟悉那片土地的每一寸角落,每一丝风向。而我大汉之兵士,远离故土,不适应那恶劣的环境与气候。再者,长途征战,粮草补给困难重重,耗费巨大。每一次的进攻,都意味着无数家庭的破碎,无数生命的消逝。”
武帝陷入了沉思,他明白主父偃所言非虚,但对于匈奴的威胁,又岂能坐视不理。
主父偃继续说道:“陛下,如今大汉初定,百废待兴。当务之急乃是发展民生,稳固内政。若贸然对匈奴发动大规模战争,只怕会重蹈秦始皇之覆辙。我们应当积蓄力量,等待时机,以智取胜,而非仅凭武力蛮干。”
这时,一位武将站了出来,大声说道:“主父偃,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匈奴屡屡犯境,烧杀抢掠,若不给予迎头痛击,如何彰显我大汉之威严?”
主父偃毫不退缩,回应道:“将军一腔热血,忠心可嘉。但战争并非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我们可以加强边防,训练士卒,发展军备。同时,运用外交手段,分化匈奴内部,使其不能团结一心。如此,方为长久之计。”
武帝缓缓开口:“主父偃所言,不无道理。对匈奴之战事,需从长计议。但边防不可松懈,百姓之安宁必须保障。”
主父偃站在朝堂之上,神色凝重,声音洪亮地向武帝奏道:“陛下,如今让天下百姓飞速运输粮草,从东部边陲、琅邪沿海的郡县出发,转运到北河,大概运三十钟粮食才能送到一石。男子努力耕种,也不够供给军粮;女子纺纱织布,也不够制作营帐,百姓疲惫,孤寡老弱之人无人供养,路上饿死的人到处可见,大概天下人就是从这时开始反叛秦朝的啊!”
武帝坐在龙椅上,微微皱起眉头,陷入沉思。
主父偃接着说道:“待到高皇帝平定天下,在边疆夺取土地之时,听闻匈奴聚集在代谷之外,欲要攻打。御史成进苦苦劝谏:‘不可以。匈奴的习性,像野兽聚集又像飞鸟分散,追击他们如同捕捉影子。如今凭借陛下的盛德去攻打匈奴,臣私下里为此感到危险。’可高武帝不听,执意向北到达代谷,果然遭遇平城被围之困。”
主父偃的话语仿佛将众人带回了那战火纷飞的年代,众人皆感唏嘘。
“高皇帝大概非常后悔,便派刘敬前往缔结和亲的约定,然后天下才忘记了战争之事。匈奴难以制服,并非现今才如此。他们偷盗侵犯,以此为业,这是天性使然。往上推到虞、夏、殷、周时代,本就不约束督责他们,把他们当作禽兽来蓄养,不将他们归属于人类。陛下不考察虞、夏、殷、周的做法,却遵循近代的失误,此乃臣极度忧虑之事,亦是百姓所痛苦之事。”主父偃说完,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朝堂之上一片寂静,武帝的脸色阴晴不定。
此时,一位年轻的将军站了出来,拱手说道:“主父偃大人此言差矣!匈奴屡屡犯我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若不加以征讨,如何保我大汉百姓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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