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起源悖论·永恒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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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无痕的神剑在新宇宙的虚空划出十二色轨迹，剑尖所指之处，一座由纯能量构成的环形竞技场正在凝聚。竞技场中央悬浮着无数透明球体，每个球体都倒映着某个文明的起源时刻——有的是原始星云的偶然碰撞，有的是智慧生命点燃的第一簇火焰，有的则是鸿蒙青莲主动播撒的生命种子。

\"这是...\"小璃的指尖抚过最近的球体，球体突然爆发出全息投影，展现出该文明从萌芽到覆灭的完整历程。夜无痕皱眉望去，发现所有文明的结局都指向同一个终点：当他们掌握足以改变宇宙的力量时，无一例外地选择了自我毁灭。

\"哥哥，这是...\"小璃的声音颤抖。夜无痕握紧《时茧残章》，书页上的小璃符文突然浮现出初代宫主的留言：\"当鸿蒙青莲赋予文明自由时，也埋下了自我毁灭的种子。现在，你必须在'守护'与'放手'之间做出抉择。\"

话音未落，竞技场的地面突然裂开，无数黑色锁链从中伸出，锁链上缠绕着被熵魔污染的文明残念。夜无痕挥剑斩断锁链，却发现断口处渗出的暗金色血液正在腐蚀鸿蒙之力。更可怕的是，那些文明残念开始模仿他的战斗方式，甚至复制出与他一模一样的十二色剑气。

\"这些是被自由意志反噬的文明执念。\"小璃抛出鸿蒙莲子，莲子化作屏障暂时挡住了攻击，\"他们在质问：既然赋予我们选择的权利，为何不阻止我们走向毁灭？\"她的话刚说完，所有残念突然融合成一个巨型虚影，其面容在夜无痕、熵魔之主、时茧编织者之间不断切换。

\"混沌归一者，你创造的自由不过是个谎言！\"虚影的声音如万钧雷霆，\"当文明拥有毁灭的自由时，混沌终将回归无序！\"它张开巨口，将整个竞技场吞入腹中。夜无痕和小璃在黑暗中坠落，四周回荡着无数文明的哀嚎：\"救救我们！\"

夜无痕猛然将神剑刺入虚空，鸿蒙之力在黑暗中撕开一道裂缝。裂缝中浮现出所有被吞噬的文明，他们的灵魂正被虚影转化为湮灭能量。\"我不会让你们白白牺牲！\"夜无痕的声音带着起源之种的震颤，他将《时茧残章》抛向空中，书页爆发出净化之光。

古籍的光芒中浮现出小璃的虚影，她的指尖轻轻点在每个文明的眉心：\"真正的自由，是即便知晓结局，依然选择前行。\"随着她的话语，那些文明的灵魂开始自主燃烧，化作对抗虚影的火种。夜无痕趁机挥动神剑，将所有火种凝聚成一颗新的起源之种。

\"这不可能！\"虚影发出凄厉的惨叫，\"你们怎么能将毁灭转化为新生？\"夜无痕将新的起源之种刺入虚影心脏，金色血液如雨点般洒落在竞技场废墟上。每滴血液落地之处，都生长出承载着文明记忆的鸿蒙青莲。

当虚影彻底消散时，夜无痕和小璃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由无数青莲构成的世界。每片花瓣都在播放某个文明的抉择时刻——有的选择自我毁灭，有的选择与熵魔同归于尽，有的则选择融入鸿蒙本源。

\"哥哥，快看！\"小璃指向一朵正在绽放的青莲。夜无痕望去，看见某个文明在最后时刻选择将所有能量注入鸿蒙青莲，从而获得了重生的机会。更奇妙的是，这种选择正在形成连锁反应，越来越多的青莲开始主动抵御湮灭。

\"我明白了...\"夜无痕轻抚花瓣上的文明图腾，\"自由的真谛不是绝对的放任，而是在毁灭与重生之间保持平衡。\"他将神剑插入虚空，鸿蒙之力如藤蔓般蔓延，将所有文明的记忆编织成新的命运之网。

这时，《时茧残章》突然漂浮到两人面前，书页自动翻到记载\"起源悖论\"的章节。夜无痕惊讶地发现，这一章的内容竟是空白的。小璃轻笑摇头：\"哥哥，这是留给我们的考验。\"她将指尖按在空白页上，无数文明的选择开始在书页上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