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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岩望着师兄佝偻的背影,突然想起下山时师父的嘱托,喉头一紧:“师兄,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将士送死!要不...” 他凑近压低声音,“暗中联络几位将领,暂缓军令?”
吕客猛地转身,眼中闪过厉色:“胡闹!抗命不遵,是要诛九族的!” 见师弟满脸不甘,他语气稍缓,将龟甲收入怀中,“明日攻城时,你带偏师守后营。若真有变故...” 他望向漆黑的夜空,“护住粮草,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帐外寒风呼啸,椿岩望着师兄鬓角新添的白发,深刻的知道这不是简单的攻城掠地 —— 而是关乎王朝兴衰的生死赌局。
晨雾裹挟着血腥气在城堞间翻涌,兀颜光的狼牙棒第三次砸在青铜盾上,震得方圆十丈的士卒耳膜生疼。“陛下有令!踏平咸阳者封万户侯!” 他赤金狻猊甲上的宝石浸着前夜斩杀逃兵的血,在熹微天光里泛着诡异的光。十万将士的呐喊如雷霆炸响,惊起护城河底数十具肿胀的尸体,惨白的手臂在暗流中时隐时现。
云梯与城墙碰撞的闷响中,东齐敢死队的麻绳突然断裂。六七个士卒惨叫着坠向布满尖刺的拒马,其中一人的肠子被铁刺勾出,在空中拉出猩红的弧线。幸存者踩着同伴扭曲的肢体继续攀爬,指甲缝里嵌满碎肉。城头泼下的滚木正中一名少年兵面门,脑壳如西瓜般爆裂,红白之物溅在身后老兵脸上。老兵王二柱抹了把脸,却摸到半截黏腻的舌头,他怔愣的刹那,被箭矢贯穿咽喉,温热的血喷在身旁新兵李狗剩脖颈。李狗剩浑身发抖,想伸手去捂王二柱汩汩冒血的伤口,可下方突然传来哭嚎 —— 另一名伤兵正拽着他裤腿求救,“兄弟,拉我一把!” 李狗剩慌忙松开礌石去够,沉重的石块却直直砸在那伤兵天灵盖,脑浆瞬间溅了他满脸。
火箭雨落下时,咸阳城西南角的草料场轰然炸开。两名抱在一起的士兵被火舌吞噬,其中一人惨叫着在地上翻滚,将同伴的皮肉都蹭了下来。远处了望塔轰然倒塌,塔内蜷缩的三名守军如同断线风筝,摔在东齐军的攻城塔上,砸穿木质顶板后,又被塔内转动的齿轮绞成肉泥,暗红的血顺着缝隙渗出,在塔身上蜿蜒成诡异的图腾。
“投石机!” 兀颜光的嘶吼混着投石机绞盘转动的吱呀声。磨盘大的石弹破空而来,精准命中城墙拐角。砖石迸裂的轰鸣中,守军张铁蛋眼睁睁看着同村的兄弟赵虎被气浪掀飞,小腿直接被扯断,在空中划出抛物线。“虎子!” 张铁蛋嘶吼着扑过去,却只抓住半截带血的裤管。赵虎重重摔在护城河时,还死死攥着怀里泛黄的家书,惊起一群啃食尸体的鲶鱼。“铁蛋...” 赵虎气若游丝,嘴角不断涌出鲜血,“俺娘... 还有秀兰... 你...” 话未说完,瞳孔已渐渐涣散。张铁蛋抹了把脸,分不清是泪还是血,转头抄起长矛怒吼:“狗日的东齐贼!跟老子拼了!”
缺口处,东齐军的皮盾阵如铁幕推进,盾牌间伸出的长矛如毒蛇吐信,瞬间洞穿两名大启士兵的胸膛。一名少年守军被长矛挑起,在半空挣扎时,内脏顺着伤口滑落,啪嗒一声掉在盾牌上。“保护大启!” 浑身浴血的百夫长挥刀砍断敌人手臂,带着仅剩的十余名士兵组成人墙,“咱们脚下是祖宗的土地,身后是万千百姓!就算死,也要死在城墙上!” 众人齐声呐喊,声音虽已嘶哑,却透着一股宁死不屈的狠劲。
赵新兰银甲上凝结的血痂随着动作簌簌掉落,她望着城下堆积如山的尸体,突然听见城墙北段传来惨叫。一名东齐将领踩着同伴的肩膀跃上城头,手中弯刀如切菜般斩断三名守军的脖颈,却没注意到背后颤巍巍爬来的老卒。老卒枯瘦的手臂死死缠住他的双腿,浑浊的眼珠瞪得几乎要掉出眼眶,用仅剩的牙齿狠狠咬向敌人膝盖。两人一同坠落时,老卒在半空中露出笑容,染血的嘴里还嵌着半块带毛的肉。
缺口处的绞杀已持续半个时辰,东齐军的尸体堆得几乎与城墙等高。一名大启士兵被匕首刺穿腹部,肠子流了一地,却仍死死抱住敌人的脑袋,生生咬下对方半张脸。另一名东齐士卒发疯似的用拳头砸向敌人的太阳穴,指骨碎裂的脆响与脑浆迸裂的声音此起彼伏。城墙垛口上,不知是谁的断臂还紧握着半截肠子,在风中摇晃。
护城河的血水漫过了拒马,漂浮的尸体堵住了水闸。兀颜光望着城头仍在飘扬的大启军旗,将狼牙棒上的脑浆抹在甲胄上,沙哑地嘶吼:“再攻!给陛下把咸阳城的每块砖都染成红色!” 而城墙之上,幸存的大启士兵们互相搀扶着,他们望着彼此满是血污的脸,又望向城中升起的炊烟,齐声高呼:“大启不灭!大启必胜!”
暮色将战场染成暗红,东齐军营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与绝望气息。受伤的士兵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哀嚎声此起彼伏,无人包扎的伤口还在不断渗血,将身下的干草染成褐色。有的士兵蜷缩在角落里,目光呆滞地望着手中残破的兵器,时不时发出呜咽;有的则机械地擦拭着武器,可眼神空洞,毫无生气,仿佛只是一具具空壳。
伙房外,几个士兵盯着锅里寡淡的菜汤,却无人动筷。“今日死了那么多人,明日还得去送死,这饭,吃了又有何用?” 一个满脸疲惫的老兵开口道,声音里满是绝望。“听说咱们死伤上万人了,可那咸阳城,连个角都没啃下来。” 另一个士兵把木碗重重一放,“再这么下去,咱们都得死在这儿!” 周围的人纷纷点头,却又无奈地叹气,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兵营校场上,本该操练的士兵们无精打采地站着,队列歪歪扭扭。军官们的呵斥声显得苍白无力,士兵们动作迟缓,眼神涣散,完全没了往日的精气神。一些士兵甚至交头接耳,抱怨声不断:“这仗根本打不赢,还攻什么城?”“可不是嘛,白白去送死,陛下到底怎么想的!” 这些窃窃私语很快在军营里传开,让本就低落的士气愈发消沉。
吕客穿过死寂的军营,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满是忧虑。当他再次见到箫宗真,恳请停止攻城时,箫宗真却猛地一拍桌子,怒目圆睁:“明日必须攻城!不踏平咸阳,誓不罢休!” 吕客望着箫宗真通红的双眼,知道再多说也无用,只能默默退出营帐。他回头望向灯火零星的军营,长叹一声 —— 在这弥漫着失败与恐惧的夜里,明日的攻城,只怕是凶多吉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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