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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来客栈的烛芯“噼啪”爆了个火星,麴云凰盯着信纸上那柄带血的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窗外梧桐叶被夜风吹得沙沙作响,像极了三日前在宰相府后园听到的动静——当时她藏在假山后,亲耳听见苏师爷跟刘宰相说“马将军的兵符最是关键”。
“这信的墨色是松烟墨,带点松香味。”她突然将信纸凑到鼻尖,“宰相府用的是徽墨,御史台爱用油烟墨,只有北境来的军报……”指腹摩挲过信笺边缘的毛边,“马将军帐下文书惯常裁纸不齐。”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两声鹧鸪叫。
她掀开窗棂,见墙根下立着个灰衣小斯,手里攥着半块芝麻糖——那是杨御史暗桩的标记。
“杨大人在西跨院等您。”小斯将糖往怀里一塞,转眼间消失在巷角。
西跨院的炭火烧得正旺,杨御史正往茶盏里续水,见她进来,茶勺“当啷”掉进瓷盅:“你可知刘府今日来了多少车礼?我派去的人说,马将军的马车是未时三刻进的相府角门,子时才出来。”
麴云凰将匿名信拍在桌上:“所以这信是马将军让人送的。他既去了相府,又要给我递消息,说明他在两边摇摆。”她指尖轻点信背的八个字,“夜访宰相府——他是在提醒我,刘贼要拿他当刀使。”
杨御史抚须沉吟:“马将军统着北境十万边军,若他肯说句公道话,刘贼的局就破了。可那老匹夫最会拿捏人心……”
“所以我要去会会他。”麴云凰解下腰间的银鞘短刀,“明早我以讨论边事为由拜访马府,您派两个稳妥的人在附近守着,若我半个时辰没出来——”她突然笑了,“就当我请马将军喝了杯好茶。”
第二日卯时,马将军府的朱漆大门刚开条缝,麴云凰的鎏金腰牌已递了进去。
门房见是皇帝亲赐的“查案使”令牌,忙不迭请她进了前院。
正厅里,马将军穿着褪色的玄色锦袍,正用铜镊子夹起块羊脂玉镇纸。
见她进来,他眼皮都没抬:“麴使君不在客栈查账,倒有闲心来我这粗人府上?”
“粗人?”麴云凰扫过他案头摊开的《孙子兵法》,“末将在北境时,听老兵说马将军巡营从不吃热饭,总说‘士兵啃冷馍,将军就该喝凉风’。这样的粗人,倒比京城那些穿绣花鞋的官儿强百倍。”
马将军的镊子“咔”地捏碎了镇纸旁的核桃壳。
他抬头时,眼底闪过锐光:“你到底想说什么?”
“北境今冬大雪,朔州粮仓空了三成。”麴云凰往前一步,“四月拨的军饷,本该五月到朔州,可刘宰相的账本上写着四月就到了——您说,这银子是喂了雪狼,还是进了谁的腰包?”
马将军的手猛地攥紧了镇纸。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院中的老槐树喃喃道:“上个月,我那在朔州当百户的侄子来信说,有个小兵为抢半块馕,被冻成了冰雕。他抱着那冰雕哭了半夜,说‘将军,咱们的军饷要是早到十天……’”
他突然转身,目光如刀:“可刘宰相说,只要我在朝上说句‘军饷够用’,就把我那被降职的儿子调回京城当参将。”
麴云凰心下一动,却仍冷着脸:“所以您就打算拿十万边军的命换儿子的前程?”
“放屁!”马将军拍案而起,茶盏震得跳起来,“我马铁牛要是贪这个,二十年前就该投了叛将!”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抖开竟是半块带血的虎符,“昨夜在相府,苏师爷拿这东西逼我——说我当年私藏虎符,够砍十回脑袋!”
麴云凰瞳孔微缩。
那虎符她见过,正是当年麴家被抄时丢失的北境虎符!
“所以您递信给我,是要我帮您证清白?”
马将军将虎符塞回怀里,粗声粗气:“我不管你跟刘贼有什么仇,只要你能证明这虎符是刘贼栽赃,我马铁牛的刀,就认你这个主子!”
正说着,院外突然传来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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