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光崽：吾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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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oru，动手。”

熟悉的笑容，熟悉的语调。

五条悟的指尖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这条手臂，是夏油杰与乙骨忧太对决时失去的。

那天他找到他时，他正倚在斑驳的墙角，断臂处的鲜血浸透了半边身体。

后来，是他和家入硝子亲手将这条断臂与那具冰冷的躯体一同埋葬。

如果……如果这根手臂里真的还残留有夏油杰的灵魂的话……

五条悟想起夏油杰当初和自己提起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视角和记忆。

他呼吸一滞，脸上的表情却愈发阴沉可怕，苍蓝的六眼中酝酿着暴风雪般的杀意，手上动作更加狠厉。

“你以为……”他的声音轻得几乎消散在空气中，却带着刺骨的寒意，“用这种拙劣的模仿……”

话音未落，他的动作在即将触及羂索的瞬间戛然而止。

“咔嗒。”

刹那间，一个长满眼睛的棕红色的棕立方体在空气中骤然展开，十数个刻满咒文的方块如魔方般旋转重组，数十只猩红的眼睛同时睁开。

筋膜般的束缚从方块间隙迸发，精准缠绕上五条悟的腰际与手腕。

那些长满眼睛的方块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蠕动声，每一只眼睛都倒映着他错愕的表情。

——狱门疆，羂索特意为寻来的六眼特攻咒具。

狱门疆不能从内部打开，因为内部存在限制被束缚者释放咒力的设定，因此打开狱门疆只能从外部对冲完成。

如果要不从外面营救，其实狱门疆也是可以自动解封的，不过需要等待一千年。

好在里面更像是一个与外界分割的空间，没有时间概念，所有东西都被彻底干扰，所有东西都停滞不前，所以倒也不用担心自己会老死在里面。

五条悟感到咒力如退潮般消散，挣了挣，却发现全身都没有了力气，四肢沉重如灌铅，连指尖都抬不起来。

羂索面上的笑容愈发夸张，原先伪装的忧心又欣慰的眼神此刻也彻底剥落，露出内里戏谑的恶意。

“你不会真以为……他还有意识吧？”

话音落下，他额头的缝合线缓缓打开，露出内里蠕动的脑花——布满锯齿的嘴一张一合，声音讥讽：

“真是天真啊！”

“虽然比起预计的要早很多，但是没关系，”脑花愉悦地低语，“等你醒来，就是新世界了。”

“晚安，六眼。”

五条悟仍挂着那副轻佻的笑，苍蓝的眼眸微微眯起：“是吗？可我觉得等不了那么久。”

羂索脸上的笑意稍稍收敛，心底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他又恢复了从容。

——五条悟不可能突破狱门疆。

天逆鉾和黑绳早已被他自己销毁，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任何咒具能干扰狱门疆的封印。

不过他也没了继续寒暄发表胜利宣言的兴致。

这一次打草惊蛇，接下来可能没办法再慢慢等待那个五条光的研究结果了，计划得加快进度。

好在五条悟麾下已无可用之人——唯一的特级咒术师正在海外奔波，剩下的不过是些杂鱼，根本不足为惧。

思绪电转间，羂索只是冷淡地吐出两个字：

“关门。”

话音刚落，巨大的压力顺着，五条悟浑身似乎被施加了百万吨重压猛地一沉，仿佛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摁进深渊。

狱门疆的缝隙彻底闭合，锈红色的立方体剧烈震颤，挣扎扭动间锈红色的正方体最终逐渐染上蓝灰色。

表面那些猩红的眼珠疯狂转动，最终竟也像是被某种力量强行侵染，逐渐化作与六眼如出一辙的冰蓝色。

眼珠无序地抽搐转动，透明的液体如泪水般从眼眶溢出，最终，所有瞳孔被迫闭合。

狱门疆发出一声沉闷的嗡鸣，强行坠地，在轰鸣中砸出一个深坑。

羂索“啧”了一声，抬手将裂开的头皮重新合拢，缝合线蠕动着恢复原状。

他盯着那枚异变的狱门疆，眉头微蹙。

——该说不愧是“六眼”吗？

竟然连特级咒具都无法完全承载他脑内奔涌的信息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