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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摩挲着冰凉的兵符，眼前浮现出北疆百姓饿殍遍野的惨状，还有朝堂上奸佞们颠倒黑白的丑恶嘴脸。烛火在他眼底燃烧，映得面容愈发冷峻：\"命人在御膳房提前布下人手，再让内应控制住宫墙守卫。\"他猛地握紧拳头，\"这一次，绝不能有半点差池。\"
密室之外，更夫敲过三更。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在两人身上投下交错的阴影。王爷起身推开暗门，夜风卷着寒意扑面而来，却吹不散他眸中熊熊燃烧的决意——三日后，便是改天换地之时。
烛火在密室中明明灭灭，丞相张天宇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兵符残片，苍老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意：“王爷，若是御林军拼死护驾，若是各地勤王军...”话未说完，便被王爷锐利的目光截断。
王爷猛地起身，玄色衣袍扫过案几，密函与舆图纷纷散落。他大步走到墙前，指尖重重按在斑驳的北疆舆图上，那里还留着多年征战时的指痕：“看看这图上的血色！肃州的百姓啃食树皮而死，凉州的妇孺被柔然掳走为奴！”转身时，他眼中燃着两簇灼人的火焰，“我们身后站着的，是天下千千万万等米下锅的黎民！”
张天宇望着对方紧绷的下颌线，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单枪匹马夺回三城的少年将军。此刻烛火映着王爷鬓角的白发，却将他的影子拉得笔直，仿佛能刺破密室的穹顶。“圣上已被奸佞蒙蔽，这江山早该易主！”王爷抓起案上的佩剑，剑鞘撞在青砖上发出清越鸣响，“若这都不算正义，何谓正义？！”
更漏滴答，惊起梁间夜枭。张天宇望着王爷腰间那枚先帝御赐的虎符，终于缓缓起身，袍角带起满地密函：“好！就赌这一场！”两人目光相撞的刹那，密室之外，隐约传来更夫“平安无事”的喊声，却不知这天下，早已暗潮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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