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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远盯着裁缝铺案台上摊开的月白色丝帛,指尖轻轻抚过那半幅未完成的 “十二章纹” 刺绣,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距离《国风美少年》公演只剩三天,可这象征天子祭天的纹样,日、月、星辰、山、龙、华虫…… 才绣了不到一半。金线在煤油灯的光晕里泛着温润的光,却刺得他眼底发慌。
“王师傅,这纹样的方位可千万不能错。” 他转头看向正在穿针引线的老裁缝,袖口还沾着今早不小心蹭到的墨汁,“《虞书》有载,‘日、月、星辰,昭明于天;山龙、华虫,象物于地’,这日纹该绣在左肩,月纹在右肩,星辰要沿衣襟排列如北斗……”
王师傅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老花镜滑到鼻尖:“我的苏大爷,您就别念《虞书》了!咱们祖孙三代做裁缝,可没给皇上绣过龙袍啊!您瞧这山纹,您说要‘取其镇’,可这石头该凸还是该凹?还有这华虫,到底是凤凰还是野鸡?”
苏明远一愣,这才想起现代早已没了 “十二章纹” 的规制。他清了清嗓子,从怀里掏出一本皱巴巴的《三礼图》,指着上面的线描图解释:“华虫即锦鸡,取其文采昭着。至于山纹,需得有层峦叠嶂之态,王师傅您看,这般勾勒如何?” 他拿起炭笔,在宣纸上刷刷画出几座云峰,笔法苍劲如斧劈。
正在这时,李芳风风火火推门进来,高跟鞋在青砖地上敲出急促的鼓点:“我的祖宗!热搜都爆了!网友说您‘穿汉服博眼球’‘拿祭祀当噱头’!” 她扬了扬手机,屏幕上 “苏明远 祭祀舞服” 的词条红得刺眼,“陈浩然那孙子买了营销号,说您这是‘封建余孽复辟’!”
苏明远却恍若未闻,指尖还停在丝帛上的龙纹处:“李姑娘,你且看这龙纹,按《考工记》该为‘九旒五爪’,可现代绣工多喜四爪,恐有僭越……”
“僭越个鬼!” 李芳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下桌子,震得墨水瓶晃了晃,“现在是你死我活的舆论战!陈浩然团队放话,说您根本不懂传统,舞服都是淘宝买的!” 她忽然瞥见苏明远袖口的墨渍,眼睛一亮,“等等,你该不会想亲手绣?”
“吾曾为母亲绣过香囊。” 苏明远卷起青衫袖口,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庆朝男子虽不常做女红,但状元需通百艺。王师傅,劳烦借吾绣绷一用。”
王师傅和李芳对视一眼,同时发出一声长叹。老裁缝颤巍巍递过绣绷,李芳则从随身包里掏出暖炉,放在苏明远脚边:“得,今晚我也不回去了。明远,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要是赶不上公演,你可得给我想辙 —— 比如,现场写幅书法挽尊?”
“先绣完再说。” 苏明远指尖捏起金线,针尖在煤油灯下闪过一道冷光。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在私塾偷学女红的光景,先生总说 “君子远庖厨,更勿近针线”,可他偏要躲在阁楼里,用母亲剩下的碎布头绣山水。此刻丝线穿过丝帛的 “沙沙” 声,竟比当年更让人心安。
子时已过,裁缝铺的窗户透出昏黄的光,像一块浸在油里的老酥饼。王师傅的孙子趴在桌上打盹,口水把绣样洇出一片湿痕。苏明远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忽然发现缝纫机在墙角投下的影子,像极了庆朝的织锦机。他灵光一闪,指着那黑黢黢的铁家伙问:“王师傅,这‘铁梭’能否用来走线?”
“那是缝纫机,缝粗布袋子用的!” 王师傅瞪圆眼睛,“您这丝帛金贵得很,可经不起机器造!”
“不妨一试。” 苏明远起身绕过案台,伸手触碰那冰冷的金属旋钮,“吾观这‘铁梭’走线均匀,若能调整针距,或可模仿手工刺绣。” 他转头看向李芳,眼中泛起微光,“李姑娘,劳烦帮吾转动摇杆,吾来指引针脚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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