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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龠管的角度和曾侯乙编钟的调音孔一样!” 另一条弹幕跟上,“我学考古的,这绝对是考据过的!”
评论区开始刷屏,黑粉的身影被 “求讲解”“想看《羽舞》” 的留言淹没。苏明远停在镜头前,额角微汗,中衣领口已被洇湿:“古人说‘礼者,天地之序;乐者,天地之和’。我们嫌他们‘迷信’,却忘了自己在台风天转发‘妈祖保平安’,在高考前供奉‘文曲星’—— 人类对美好的祈愿,从来都是相通的。”
雪停时,直播间涌进了五十万观众。民俗学者周教授连麦时,眼镜片上还沾着雪花:“我刚从颐和园赶来,路上看见年轻人在铜牛像前系红绳祈福。苏先生说得对,礼仪的内核从来不是形式,而是对生活的热望。” 他举起手中的《荆楚岁时记》,“就像楚人挂艾草驱邪,今人戴口罩防疫,变的是方式,不变的是对‘安康’的追寻。”
当晚,# 祭祀舞不是僵尸舞 #登上热搜。有网友翻出苏明远三年前在小剧场的演出视频:他穿着补丁摞补丁的旧汉服,给三十个观众演示《乡饮酒礼》,结束后把自带的茶点分给孩子们,自己啃着干硬的烧饼。“原来他真的不是炒作。” 热评第一说,“他的汉服袖口永远有洗旧的痕迹,就像我们爷爷的中山装,旧得发白,却洗得干干净净。”
陈浩然团队的阴谋还没来得及发酵,就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文化研讨会击碎。周六上午,国家博物馆的学术报告厅里,苏明远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长衫,坐在周教授和考古所王博士中间。阳光透过穹顶的玻璃,照在他面前的《汉长安城遗址祭祀坑发掘报告》上,书页间夹着的,是粉丝寄来的自制竹简书签。
“这是我们在汉长安遗址发现的陶舞俑。” 王博士展示着 ppt,“舞者的手势与苏先生演示的‘皇舞’如出一辙,陶俑衣袋里还残留着谷物碎屑 —— 那是祭祀时用来祈年的。” 他推了推眼镜,“所谓‘封建迷信’,其实是先民们用最质朴的方式,与自然对话。”
苏明远忽然想起昨晚收到的私信,有个山区女孩说:“看了你的直播,我用树枝在地上学舞,奶奶说像她年轻时跳的‘跳月’。” 他从包里拿出个布包,里面是各地粉丝寄来的 “土味应援”:陕西的麦穗、江南的莲蓬、塞北的驼铃,还有云南少数民族的孔雀羽毛。
“这些东西,” 他举起一根麦穗,麦粒上还沾着泥土,“比任何流量都珍贵。它们让我知道,当我们在直播间里讨论‘礼’与‘迷信’时,在更广阔的土地上,有人正用祖先的智慧,与生活和解。”
研讨会结束时,夕阳把博物馆的汉白玉台阶染成金色。苏明远看见几个中学生围在青铜鼎前,用手机拍摄鼎身上的饕餮纹,其中一个女孩正对着镜头讲解:“这是商代的祭祀礼器,和苏明远老师跳的舞一样,都是古人对天地的尊重。”
李芳递来保温杯,里面泡着他惯用的杭白菊:“陈浩然团队撤热搜了,还发了道歉声明。” 她看着他被夕阳拉长的影子,忽然笑了,“不过你猜怎么着?刚才有个汉服品牌说,他们的‘祭祀舞元素’改良裙卖断货了,买家秀里全是小姑娘举着龠翟道具自拍。”
苏明远望着天边的晚霞,想起直播时粘在翟羽上的雪花。它们早已融化,却在某个瞬间,让千年之外的月光,照进了今人的眼睛。手中的麦穗轻轻颤动,仿佛在应和远处钟楼上的暮鼓 —— 那声音里,有古老的韵律,也有新生的节拍。
手机忽然震动,弹出条新消息。他点开一看,是那个山区女孩发来的视频:她站在晒谷场上,穿着用被面改的汉服,手里举着用玉米须扎的 “翟羽”,身后跟着一群举着树枝的孩子,在暮色中跳着自编的 “祈年舞”。视频配文:“苏老师,我们的‘祭祀舞’,是跳给丰收的。”
苏明远深吸一口气,胸腔里满是泥土与阳光的味道。他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在看不见的地方生根发芽 —— 就像被雪水滋润的种子,终将在春天,长出新的枝叶。而他要做的,不过是做一阵风,让古老的文化种子,落在更多人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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