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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街灯在飞驰的车窗上拖拽出流光溢彩的尾巴。林小满坐在越野车后座,皮革座椅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料渗入皮肤,却压不住锁骨下方那点星形印记持续不断传来的灼热。这感觉陌生又熟悉,带着一种沉睡多年、被强行唤醒的悸动。她侧过头,目光落在身旁的苏明远身上。
他闭着眼,头微微后仰靠着椅枕,那张被无数镜头和闪光灯追逐的俊朗面孔此刻在窗外忽明忽暗的光线下,显出一种奇异的疏离感。眉头微蹙,薄唇紧抿,额角甚至渗出细密的汗珠,仿佛在承受某种无形的重压。这绝非一个明星该有的疲惫,更像一个长途跋涉、灵魂深处都刻满风霜的旅人。林小满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滑向他紧紧攥在手中的特制画筒——那里面,正封存着那个自称“楚临渊”的灵魂本源。
前排驾驶座传来一声轻嗤,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意味。黎娜利落地转动方向盘,车子拐入一条相对僻静的支路,她透过后视镜瞥了林小满一眼,那双眼睛在暗影里锐利得像淬了寒冰的刀锋。
“看够了?”黎娜的声音不大,却冷得能刮掉一层皮,“别以为上了车就万事大吉。‘寻古会’的鼻子比狗还灵,你的住处,他们查得到只是时间问题。我们最多有半小时。”
林小满的心猛地一沉,指尖下意识地掐进了掌心。半小时?这紧迫感像冰冷的蛇,瞬间缠绕上来。“你们…到底惹上了什么人?”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不是我们。”苏明远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那是强行压抑痛苦后的疲惫,目光却异常清醒地投向林小满,“是‘寻古会’一直在找这幅画,找所有能解开封印、或阻止他们解开封印的人。包括你,林小满。”他的视线在她锁骨的位置短暂停留了一瞬,“‘守印人’的血脉,对他们而言是钥匙,也是绊脚石。”
“守印人…”林小满喃喃重复,这三个字仿佛带着某种古老的重量,沉甸甸地压在心口。爷爷书房里那些尘封的、她曾以为只是老人偏执爱好的古籍手札,零碎模糊的童年记忆片段——爷爷粗糙的手指摩挲着泛黄的书页,神情凝重地对她说着些她当时完全听不懂的“责任”、“守护”…此刻,这些碎片疯狂地翻涌上来,带着令人心悸的关联性。难道那些…并非呓语?
“对,”苏明远,或者说楚临渊,肯定了她的联想,语气低沉而肃穆,“林家世代相传的使命。守护那些不该重见天日、或不该被错误利用的‘古物’中蕴含的力量。你祖父林墨,是上一代守印人。他的死…”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痛色,“绝非意外。”
林小满的呼吸骤然急促。二十年前那个阴冷的清晨,医院消毒水刺鼻的气味,母亲压抑的哭泣,父亲瞬间垮塌的肩膀…还有爷爷躺在病床上,苍白冰冷的脸。官方报告上那行冰冷的“心源性猝死”字迹,此刻在她脑海里扭曲、变形,染上血色的疑云。难道爷爷探寻的秘密,真的引来了杀身之祸?那个“寻古会”…
她猛地扭头看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城市夜景,霓虹闪烁,车水马龙,一派繁华安宁的表象下,竟潜藏着如此诡谲汹涌的暗流?这念头让她浑身发冷。
“到了。”黎娜毫无感情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车子稳稳停在一个环境清幽、安保看起来颇为严格的高档小区外。林小满租住的公寓就在这里。
三人迅速下车。夜风带着深秋的凉意拂过,卷起几片枯叶。小区门口保安亭亮着灯,保安似乎正低头看手机。黎娜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四周,路灯投下的树影、停靠的车辆、远处高楼的窗口…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动。她的右手看似随意地垂在身侧,但林小满敏锐地捕捉到她指关节微微收紧的动作,仿佛随时准备从某个隐蔽处抽出武器。
“走。”苏明远言简意赅,自然地靠近林小满半步,形成一个隐隐的保护姿态,同时用身体挡住了她提在手里的画筒。黎娜则落后两步,无声地断后,高跟鞋踩在光洁的路面上,竟没发出多少声响,如同夜色中一只蓄势待发的猫。
公寓楼的感应门无声滑开,明亮的灯光倾泻而出,与外面的昏暗形成鲜明对比。电梯平稳上行,狭小的空间里气氛凝滞。只有电梯运行的低微嗡鸣和林小满自己略显急促的心跳声。她能清晰地闻到苏明远身上淡淡的、混合着古旧墨香与一丝冷冽铁锈般的气息——这绝非任何现代香水能模拟的味道。黎娜则像一块没有温度的冰,沉默地站在角落,眼神锐利地扫过电梯内光滑如镜的墙壁。
“叮”一声轻响,电梯停在林小满居住的楼层。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壁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安静得有些过分。
林小满掏出钥匙,金属摩擦的细微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纷乱,打开了家门。
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书卷特有的干燥墨香,还有她惯用的那款橙花味香薰残存的淡雅尾调。这是她精心构筑的小小避风港,此刻却要成为揭开惊涛骇浪的起点。客厅整洁温馨,米色的布艺沙发,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璀璨灯火。
“保险箱。”苏明远的目光直接投向书房的方向,没有丝毫犹豫。他甚至没有多看这间温馨公寓一眼,仿佛这里只是一个必须尽快获取情报的据点。
林小满点点头,径直走向书房。推开门,一整面墙的书柜映入眼帘,书籍按照年代和类别码放得整整齐齐。靠窗的书桌上,还摊着她昨晚研究的一份敦煌壁画临摹资料。房间正中央,一个深灰色的中型保险柜安静地立在那里,金属表面泛着冷光。
她快步上前,蹲下。指尖在冰冷的密码盘上停留了一秒,随即快速转动起来——左三圈,右两圈,再左一圈。咔哒一声脆响,第一道电子锁解除。接着,她拉开密码盘下方一个隐蔽的小盖板,里面是传统的机械转轮密码锁。这是爷爷当年特意找人改造的双重保险。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拨动转轮,将记忆深处那组特殊的数字——爷爷的生日和奶奶的忌日组合——逐一对准。
“嗒。”最后一声轻响,沉重的保险柜门应声弹开一条缝隙。
林小满的心跳得更快了。她缓缓拉开柜门。里面东西不多,但每一件都承载着沉重的记忆:几件爷爷生前钟爱的小型玉器古玩,用绒布仔细包裹着;一个褪色的红木小匣子,装着奶奶留下的几件首饰;最上面,则是几本用深蓝色棉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厚笔记本。布面上用墨笔写着几个遒劲有力的繁体字——“林墨手札·戊寅年始”。
“就是这些。”林小满的声音有些发紧,她小心翼翼地将那几本包裹好的笔记本捧了出来,布面传递着纸张特有的干燥与岁月沉淀的微凉。
苏明远和黎娜立刻围了过来。苏明远接过最上面一本,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郑重。他解开布包,露出里面深褐色硬皮封面的笔记本。纸张已经泛黄变脆,边缘微微卷起。他翻开扉页,上面是爷爷林墨熟悉的笔迹:“永昌二年,居庸关外,天有异象,星坠如雨。昭勇将军楚临渊…于此役后,踪迹杳然,仅遗一画,秘藏于…疑与‘寻古会’所谋相关…”
“永昌二年…”苏明远低声念出这个年号,指尖划过纸页,眼神瞬间变得极其复杂,有追忆,有痛楚,还有一丝深埋的愤怒,“那是我…不,是楚临渊被封印之年。”他的声音低沉下去,“你祖父果然追查到了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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