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坊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16章 雾隐谜踪:完,民国悬疑记事,天河坊,镇魂小说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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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找了近两个小时,祁砚山在一本《西南矿志》的夹层中发现了几页手稿,正是祖父关于山髓的研究笔记:
\"山髓,傩巴语称'萨鲁玛',意为山之血。液态时呈银白色,固化后透明带血丝。接触活体组织会产生共生现象,赋予宿主感知矿脉之能,但会逐渐吞噬其生命力。解毒之法唯有用'彼岸花'之根煎服,此花仅生长于...\"
后面的字迹被某种液体腐蚀,无法辨认。
\"彼岸花...\"白芷思索着,\"父亲笔记里也提到过,说这种花只开在'阴阳交界处'。\"
祁砚山右眼突然刺痛,又是一阵幻视——这次他看到了铜牌上的符号与雪山顶的石门重叠,门前盛开着一片血红的花朵。
\"山门...\"他喘息着,\"彼岸花生长在山门附近!\"
白芷正要回应,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响,像是有人踩断了树枝。两人立刻警觉地熄灯,躲在窗边观察。月光下,一个黑影正悄悄靠近祁府后墙,动作鬼祟。
\"不是徐世璋,\"祁砚山低声道,\"体型不像。\"
黑影翻墙而入,轻车熟路地绕到祠堂方向。祁砚山和白芷悄悄跟上,借着月光,他们认出那人是镇公所的文书小李,一个平时老实巴交的年轻人。
小李鬼鬼祟祟地在祠堂前停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将里面的液体洒在祠堂木门上。接着他拿出火柴...
\"他要纵火!\"祁砚山冲出去,白芷紧随其后。
小李被突然出现的两人吓了一跳,火柴掉在地上。他转身想跑,被祁砚山一把抓住。近距离看,小李的眼神呆滞,嘴角流着口水,完全不像平时的样子。
\"被下药了,\"白芷判断,\"看他的瞳孔,像是中了曼陀罗。\"
祁砚山从小李口袋里摸出一张字条,上面写着:\"烧掉祠堂,保你家人平安。\"落款是一个奇怪的符号,与铜牌上的部分纹路相似。
\"徐世璋在清除线索,\"祁砚山说,\"他知道我们在找山门的资料。\"
他们绑好小李,正准备回去,祁砚山突然右半身剧痛,跪倒在地。这一次的幻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强烈——他看到了徐世璋站在一个地下室里,面前是三个昏迷的孩子。墙壁上挂满了傩巴族的法器,而徐世璋正在调制某种银红色的液体...
\"孩子们...在镇西的老酒坊地下...\"祁砚山挣扎着说,\"徐世璋要拿他们做祭品!\"
白芷没有质疑这突如其来的信息:\"我去找你父亲,你...\"
\"没时间了!\"祁砚山强撑着站起来,\"幻象中徐世璋已经在准备仪式。我们必须现在就去!\"
他们悄悄带上武器——祁砚山选了祖父留下的一把猎刀,白芷则带着她的小弩和药粉。临走前,祁砚山从颈间取下一枚祖传的玉佩,挂在白芷脖子上。
\"保平安的,\"他简短地说,耳根却微微发热,\"我祖母的嫁妆。\"
白芷摸了摸玉佩,没有推辞,只是轻轻握了一下他的手:\"我们都会平安的。\"
夜色如墨,两人借着月光向镇西潜行。祁砚山的银化症状时好时坏,但每次发作都带来新的幻视,指引着方向。奇怪的是,他开始能感知到地下矿脉的走向,就像脑海中有一幅立体地图。
老酒坊已经废弃多年,门窗都被木板钉死。他们绕到后院,发现一口枯井。祁砚山的幻视显示,井壁有一条暗道通向地下室。
\"我先下。\"他小声说,将绳子系在井沿,慢慢降下去。
井底果然有一个隐蔽的洞口,勉强能容一人爬行。暗道潮湿阴暗,弥漫着一股草药和血腥的混合气味。爬了约莫十几米,前方出现微弱的火光。
他们悄悄探出头,看到的情景让两人血液凝固——这是一个宽敞的地下室,中央石台上躺着三个昏迷不醒的孩子,年龄都不超过十岁。四周墙壁挂满了傩巴族的法器,地面刻着复杂的符文。徐世璋背对他们站着,正在一个石臼中研磨某种红色晶体。
\"...最后三个纯洁之灵,\"徐世璋自言自语,\"加上祁家子的心脏,山门就能完全打开了。\"
祁砚山和白芷交换了一个眼神,悄悄爬出暗道。他们刚站稳,祁砚山的银纹突然剧烈灼痛,他\"看到\"徐世璋猛地转身,手中飞出一把匕首...
\"蹲下!\"他扑倒白芷,一把匕首擦着头发飞过,钉在身后的墙上。
\"啊,祁少爷,\"徐世璋转过身,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我就知道山髓会带你来找我。怎么样,银化的滋味不好受吧?\"
他脱下西装外套,卷起衬衫袖子。在火把光下,能清晰看到他双臂布满了与祁砚山相似的银纹,但更加密集,几乎覆盖了整个皮肤。
\"十年了,\"徐世璋的声音突然变得阴冷,\"我在那个该死的矿洞里潜伏十年,就为了找到心石。没想到被你这个小崽子毁了!幸好...\"他指向石台上的孩子,\"古老的傩巴秘术提供了替代方案。\"
祁砚山握紧猎刀:\"放了孩子,你的目标是我。\"
\"聪明。\"徐世璋轻笑,\"确实,大祭司血脉的心脏才是最佳祭品。但你知道吗?\"他的眼神变得狂热,\"活祭品的效果更好。\"
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银制哨子,吹出一声刺耳的尖啸。地下室角落的阴影里,缓缓走出三个身影——他们的动作僵硬,眼睛泛着诡异的银光,正是失踪的傩巴族人!
\"被山髓控制的活尸,\"白芷低声说,\"父亲笔记里提到过。\"
徐世璋得意地笑了:\"杀了男的,留下女的。她父亲的研究对我很有用。\"
三个活尸扑来,速度惊人。祁砚山勉强躲过第一个的攻击,但第二个重重撞在他受伤的肩膀上,剧痛让他差点昏厥。白芷射出一箭,正中一个活尸的眉心,但它只是晃了晃,继续前进。
\"普通武器没用!\"白芷喊道,\"需要山灵之刃!\"
祁砚山这才想起那把能杀死\"受祝者\"的匕首还插在矿洞里的心石上。就在他绝望之际,右手的银纹突然亮了起来,一股奇异的力量流遍全身。他本能地将手掌按在扑来的活尸胸口,银光如电流般传导过去。
活尸发出非人的惨叫,胸口被银光灼出一个大洞,倒地不动了。
徐世璋脸色大变:\"你...你能操控山髓?不可能!除非...\"他的眼中闪过震惊和贪婪,\"除非你是纯血大祭司后裔!\"
祁砚山没有时间思考这话的含义,另外两个活尸已经逼近。他如法炮制,但这次银光弱了很多,只让活尸动作迟缓了些。白芷趁机撒出一把药粉,活尸吸入后动作变得混乱,开始互相攻击。
徐世璋见势不妙,抓起一个孩子挡在身前,匕首抵住孩子的喉咙:\"别动!否则我杀了他!\"
祁砚山停下脚步,大脑飞速运转。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突然被撞开,祁老爷带着几个团丁冲了进来。
\"徐世璋!放开那孩子!\"祁老爷喝道。
徐世璋冷笑一声,突然将孩子向祁老爷抛去,同时掷出一把匕首。祁砚山早有预感,飞身挡在父亲面前,匕首深深扎入他的左肩。
混乱中,徐世璋冲向一面墙壁,按下隐藏的机关,一道暗门打开。他回头看了祁砚山一眼,眼中满是疯狂:\"山门必须打开...我会找到其他钥匙...\"
说完,他消失在暗道中。祁老爷派人追击,但暗道错综复杂,徐世璋早已不见踪影。
白芷立刻为祁砚山处理伤口,幸好匕首没有淬毒。三个孩子被救下,只是昏迷,没有大碍。团丁们处理活尸时,祁砚山注意到他们胸口的衣服下藏着同样的银符——与徐世璋手腕上的胎记一模一样。
\"他们是被控制的,\"他对父亲低声说,\"镇上可能还有更多。\"
祁老爷面色凝重:\"你们必须立刻离开。徐世璋不会放弃,他会用尽一切手段得到你的心脏。\"
\"但我的银化...\"
\"彼岸花,\"白芷突然说,\"铜牌指向的山门附近有解药。我们必须去那里。\"
祁老爷沉思片刻,点点头:\"也许这是天意。\"他从怀中取出一把古老的钥匙,\"这是我祖父留下的,能打开他在书房密格中的最后秘密。天亮前,带着它和铜牌离开雾隐镇。\"
回到祁府,祁老爷带他们来到书房,用钥匙打开了一个隐藏在《本草纲目》书盒后的暗格。里面有一个黑漆木匣,匣子上刻着与铜牌相配的凹槽。
祁老爷将铜牌嵌入凹槽,轻轻一转,匣子发出\"咔哒\"一声,开了。里面是一张古老的地图,绘制在某种兽皮上,标注着西南群山中一座名为\"天瞳\"的雪山。山顶处画着一道门,门上符号与铜牌完全一致。
\"这是...\"
\"傩巴族的圣地,\"祁老爷说,\"也是山髓的真正源头。我祖父相信,那里埋藏着比长生不老更惊人的秘密。\"
他小心地展开地图背面,露出几行小字:
\"山门之后,非人非鬼。开者须慎,闭者须勇。纯血可入,混血必亡。三匙齐聚,真相大白。\"
祁砚山不解:\"三把钥匙?\"
\"铜牌只是其一,\"祁老爷指向地图上三个分散的标记,\"另外两把分别藏在'影谷'和'骨林',都是凶险之地。\"
白芷突然指着地图一角:\"这里!彼岸花的标记!就在天瞳山的东侧山坡上。\"
祁老爷收起地图,郑重地交给祁砚山:\"明日一早,我会安排马车送你们出镇。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尤其是...\"他犹豫了一下,\"尤其是手腕上有银符标记的人。\"
夜深了,祁砚山却无法入睡。右半身的银纹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像是有生命般缓缓蠕动。他起身来到院中,发现白芷也坐在梨树下发呆。
\"睡不着?\"他轻声问。
白芷摇摇头,月光照在她颈间的玉佩上:\"在想我父亲。他潜伏十年,就为阻止这场祭祀。现在轮到我们了。\"
祁砚山在她身边坐下:\"害怕吗?\"
\"有点。\"白芷诚实地说,\"但更多的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你相信吗?从我父亲认识你祖父开始,我们的命运就已经纠缠在一起了。\"
祁砚山望着满天星斗:\"我不知道什么是注定的。但如果能选择,我还是会去河边看那具尸体,还是会跟你去鹰嘴崖。\"他顿了顿,\"还是会...遇见你。\"
白芷转头看他,月光下她的眼睛如同两泓清泉。祁砚山鼓起勇气,轻轻握住她的手。令他惊喜的是,白芷没有抽回,反而与他十指相扣。
\"我们会找到彼岸花,\"她坚定地说,\"然后解开所有谜团。\"
黎明前的微光中,两人静静地坐在梨树下,手牵着手,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旅程。远处的天瞳山在晨曦中若隐若现,仿佛在召唤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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