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黑历史成佛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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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小新反应快如闪电，在第一个“滴”声还没完全落下时，已经一个饿虎扑食，双手死死按住了小乐虚拟屏发声器的位置（尽管那里只是一片光）。他脸上瞬间堆起能融化冰雪的谄媚笑容，对着老僧和众位佛修连连点头哈腰：

“哈哈！误会！天大的误会！大师们莫怪！莫怪啊！”他一边用眼神疯狂示意苏清寒，一边语速快得像连珠炮，“这是我家养的电子宠物！叫小乐！它…它最近系统升级，有点…呃…过于活泼！对，活泼！特别喜欢玩这种…呃…模拟抓坏蛋的游戏！我们其实是虔诚来参加那个…那个闻名遐迩的‘佛理禅意辩论大会’的！净化心灵！洗涤尘埃！向大师们学习！”他眼神心虚地四处乱瞟，根本不敢看那平静的池面。

苏清寒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齐小新那漏洞百出的解释还在空气中回荡，她玉手一翻，那颗被厚厚玄冰包裹、内部还冻结着冷如霜机械宅舞残影的金属球，便带着刺骨的寒气，“咚”一声轻响，稳稳滚落在老僧面前的白玉地面上。寒气瞬间弥漫，让池畔温暖柔和的佛光都似乎黯淡了几分。

“此物求救，”苏清寒的声音清冷平直，没有丝毫波澜，却字字清晰，压过了小乐被捂住后发出的“呜呜”电子杂音，“内藏邪秽之源坐标，便在此池之下。”她冰眸微抬，直视老僧那惊疑不定的清澈双眼，“借贵宝地，除秽。”

老僧的目光瞬间被地上那冰球牢牢吸住。透过晶莹剔透却又寒气森森的冰层，可以清晰地看到内部冻结的景象：一个由冰冷金属拼凑的模糊人形，定格在一个极其扭曲怪异的舞蹈姿势上，关节处呈现不自然的弯折，面甲屏幕上，乱码组成的诡异笑脸仿佛凝固的诅咒。那姿态，那气息，与这庄严祥和的佛国净土格格不入，充满了亵渎与邪异。

老僧雪白的长眉难以抑制地剧烈抖动了一下，眼中那清澈的平和被震惊和一丝震怒取代：“这…此等…此等舞姿…妖异诡谲，邪气冲天！确非我佛门正道！竟是…竟是藏匿于圣池之下？”他身后的年轻佛修们早已按捺不住好奇，纷纷围拢过来探头张望。当看清冰球内那被冻结的机械宅舞影像时，反应各异：有的倒吸一口冷气，眼中满是厌恶与惊惧；有的眉头紧锁，苦苦思索这究竟是何等邪魔外道；更有几个定力稍浅的年轻弟子，看到那僵硬扭曲却又带着莫名滑稽感的舞姿，虽然竭力抿嘴，但肩膀还是控制不住地耸动起来，脸憋得通红。

“大师明鉴啊！”齐小新瞅准时机，立刻松开快被他捂出乱码的小乐，一步抢上前，声情并茂，丹田里那个社死元婴更是同步上线，双手捧心，做出一副痛心疾首、与邪魔不共戴天的悲愤表情，“此魔头名唤冷如霜！不仅用此等污秽不堪的机械之舞污染网络净土，毒害万千修士纯洁的道心！更兼…更兼兼职放高利贷！手段毒辣，丧尽天良！实乃我修真界一大毒瘤！我辈修士，当以除魔卫道为己任，人人得而诛之！”他猛地一拍胸脯，豪气干云，“今日我齐小新与我家娘子，感念佛门清净被玷污，义愤填膺！愿为涤荡污秽，还佛国朗朗乾坤，以身饲…呃不！是深入虎穴！与那魔头决一死战！”

“滋啦——！检测到宿主发言触发核心关键词‘以身饲虎’！符合‘舍身卫道’行为模板！自动生成‘舍身饲魔申请书’及‘身后功德财产分配方案（优先偿还佛国香火贷款）’！是否立即发送至佛国功德银行及轮回仲裁系统？”小乐的虚拟屏挣脱齐小新的魔爪，瞬间弹出两份金光闪闪、布满复杂佛门符文的电子表格，申请书的标题赫然是《自愿献身净化熔炉申请书》，还贴心地标注了“一键发送”的闪烁按钮。

“发你个大头鬼啊！”齐小新脸都绿了，手忙脚乱地去戳虚拟屏上的关闭按钮，低声咆哮，“老子还没活够呢！你这破系统能不能盼我点好！”

苏清寒对身旁的鸡飞狗跳置若罔闻。她甚至懒得再看那老僧一眼。玉指纤纤，对着前方氤氲着柔和佛光的清澈池水，凌空一点。

指尖寒芒微闪。

哗——！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一声仿佛琉璃碎裂般的轻鸣。以她指尖落点为中心，清澈的池水瞬间失去了所有灵动，化作一整块巨大无比、光滑如镜的幽蓝色坚冰！池面上氤氲的柔和佛光如同被无形之手抹去，露出了下方被其巧妙掩盖的真相——一个直径数丈、边缘泛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黑黝黝入口，如同巨兽狰狞的口器，镶嵌在冻结的池底。更为刺目的是，一股股粘稠、阴冷、充满无尽怨恨气息的黑色数据流，如同污血般从入口边缘不断渗出、翻涌，与周围残存的佛光剧烈碰撞、侵蚀，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极致的圣洁与极致的污秽，在这方寸之地形成令人毛骨悚然的对比。

“入口已现。”苏清寒收回手指，声音依旧清冷，仿佛只是拂去了一片落叶。她终于将目光转向那位脸色剧变、白眉紧锁的老僧，冰眸深处毫无波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辩论赛，可在此处举行。”她的话语微微一顿，冰眸流转，如同最精准的探针，最终落在了旁边刚从小乐的电子表格中挣扎出来、一脸心有余悸的齐小新身上。

她的唇角，极其罕见地勾起一丝弧度。那弧度极淡，极浅，却冰冷得如同万载玄冰最锋利的棱角，带着洞悉一切的嘲讽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恶劣趣味。

“辩题便是…”苏清寒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辩经崖上，如同冰珠落玉盘，“论‘黑历史’对修行道心之戕害，及其净化之必要性。”她抬手指向齐小新，指尖萦绕的寒气仿佛为他打上了一束冰冷的追光，“他，便是现成的反面教材。”

齐小新：“？？？”

一股难以形容的寒气，并非来自苏清寒的法术，而是从灵魂深处、从脚底板瞬间炸开，沿着脊椎骨一路狂飙，直冲天灵盖！这寒气，比他家娘子冻结万物的玄冰，还要冷上千万倍！

整个辩经崖，落针可闻。所有的梵唱、风声、乃至那污秽数据流侵蚀佛光的“滋滋”声，仿佛都在这一刻消失了。崖顶巨大的佛祖金身依旧低眉垂目，悲悯庄严。崖下，所有佛修——无论老僧还是年轻弟子——那充满震惊、探究、迷惑、审视的目光，如同无数把无形的、带着佛门“他心通”效果的手术刀，“唰”地一下，整齐划一地聚焦在了僵立当场的齐小新身上。

那目光里，没有鄙夷，没有嘲笑，只有一种纯粹到极致的、对特殊“研究样本”的学术凝视。

【境界：齐小新-元婴巅峰（魂飞天外）\/苏清寒-化神初期（指定教材）】

【状态：佛修（学术凝视mAx）\/冷如霜核心（池底躁动加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