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药石无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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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渊敛眸，抿了口清茶，“你这是练天玄剑法导致的？”

“殿下不信？”窦飞鸿痴痴笑着，“殿下派去练这剑法的人应当还在闭关吧，殿下去看看便知。”

这事窦飞鸿着实没有骗他的必要，因为求证十分简单，派人闯进那些人的闭关之地就可见分晓。

“这魔功甚是阴毒，一旦开始，就会慢慢沉浸进去，直至如痴如狂，根本停不下来，若不是我留了份心，恐怕早入了黄泉了。”窦飞鸿话里全是赤裸裸的恨意，“若我所料没错，这剑法练至最后，就会把自己活活烧死，爆体而亡！嗬嗬嗬，我那好义子可真是够阴毒的，我养了他这么多年，竟也看走了眼！”

轩辕渊只庆幸自己并没有贪图这剑法，只是让属下去练。

此刻听到窦飞鸿说钟虞阴毒，心里不由冷哼，当年算计杀害他父母时你可有想过今日？杀了人却不斩草除根，被贪欲蒙蔽了双眼，你不死谁死？

当然，轩辕渊不会直接说出来，窦飞鸿这个人还有利用价值。

他沉吟片刻，问道，“这剑法除了弊端有什么好处？”

既然是魔功，那弊端大，好处应当也明显。

窦飞鸿愣了下，他自从练这魔功以来，想事情就变慢了，反应了会儿才道，“剑法进展神速，哪怕只成一半，武功都要远胜从前。只是这剑法，练得越多，死得越快。”

“那你想报仇吗？”

“什么？”

“抓住你的好义子，将他抽筋扒皮，挫骨扬灰，我可以帮你。”

窦飞鸿是心动的，他现在对钟虞恨之入骨，光是想到那个画面，身体就激动得颤抖，但他还有些许理智，他此刻最重要的事不是这个，他得先遏制住体内暴躁的气息。

“自然是想的，殿下能帮我，在下感激不尽。只是身体实在不济，明日我请济世谷的人看上一看，等休养好了，一定全力配合。”

窦飞鸿虽然还没彻底弄明白轩辕渊打什么主意，但他可不信这人如此好心，还是先把气息稳定下来要紧。

轩辕渊不置可否，只说了句，“庄主若有了打算，还请说一声。”

第二日窦飞鸿派弟子去济世谷，本以为会是个普通长老来，没想到是上官长老亲自来了。

他们二人也是老相识，正当窦飞鸿心中感激，上官云飞就发出犀利的质问，“江湖上传闻可是真的？”

窦飞鸿愣了下，正要为自己辩解一下，就看见上官云飞摆手，“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这是我济世谷最后一次为你诊治。”

两人沉默下来，上官云飞手指搭在他手腕上，眉头越皱越紧，良久才出声，“你这是怎么弄的？”

“练功走火入魔了。”

上官云飞知道他没说实话，只是拿起药箱，心里有些怅惘，“药石无医，准备后事吧。”

窦飞鸿惊骇异常，他几乎是质问出声，“缓解都做不到吗？还是说，你不肯救我？”

上官云飞冷哼一声，唰唰几笔，留下一张方子，“别再练那功了，每日两次，能再活两个月。”

窦飞鸿这次相信了，他没再说话，只是默默看着他离开。

次日他找到轩辕渊，“殿下，我可以全力配合你，但我唯一的要求就是钟虞要落到我手里。”

如果能让一切重回正轨，轩辕渊并不介意钟虞落在谁手里，而且能不能兑现还两说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