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紫脉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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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鬼御风已大步出列,黑色劲装勾勒出他挺拔如松的身形。
“陛下,臣请命!”他的声音低沉坚定,如同他腰间那柄从不离身的玄铁重剑。
南宫依秀眉微蹙,指尖无意识地绞紧了袖口。“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鬼御风抬头,目光如炬。他生得剑眉星目,右颊一道浅疤非但不显狰狞,反添几分坚毅。
此刻那双总是锐利的眼睛却柔和下来,藏着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深情。
“臣愿为三界赴汤蹈火。”他声音很轻,却字字千钧,“臣在战乱中失去所有至亲,只愿天下孩童不再如臣一般...与所爱天人永隔。请陛下成全。”
说罢,他单膝跪地,铠甲与青石板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南宫依望着他挺直的背影,喉头微动,终是点了点头。
花琼楼从怀中取出一个紫檀木匣。开启时,两只晶莹如玉的蛊虫正相互缠绕,一青一红,宛如阴阳双鱼。
母蛊留在此处,子蛊需种入体内。”他郑重地将红色蛊虫递给鬼御风,“记住,半个时辰。”
墨离突然起身,玄袍翻飞如夜鸦展翅。“我与鬼御风同往。”他转向南宫依,眼中满是关切,“你连日操劳,不如...”
南宫依掩唇轻咳,苍白的面色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墨离立刻上前,修长的手指轻拍她的后背,动作熟稔得仿佛做过千百次。
两人目光相接,南宫依眼中柔情似水,墨离则满是疼惜。
这一幕落在鬼御风眼中,他猛地别过脸去,下颌线条绷得死紧。
他早知南宫依与墨离日渐暗生的情愫,却仍控制不住胸腔里那股尖锐的刺痛。
爱意如野草在他心底疯长,又被他自己亲手连根拔起,他曾想过一争,可如何争得过天命?
“阿姐,你歇息吧。”一直沉默的南宫洛突然开口,清亮的嗓音打破了大殿里微妙的气氛,“赤瞳深渊我自己去。”
鲛人王北翼抚掌笑道:“圣女放心,本王会派精锐护送南宫公子,保她毫发无损。”他腕间鳞片随着动作闪烁,如深海中的星光。
南宫依终于展颜:“那便有劳鲛人王了。”她转向众人,袖袍一挥,“明日辰时,分头行动。愿诸天神佛庇佑我等。”
众人散去后,鬼御风独自站在殿外的白玉栏杆前。
夜风拂过他束起的长发,远处昆仑山脉的轮廓在月光下如同蛰伏的巨兽。
他摩挲着怀中的子蛊,想起南宫依咳嗽时颤抖的肩膀,想起她看向墨离时的眼神。
“值得。”他对着虚空轻声道,不知是 说给谁听…
初冬的夜风掠过庭院,带着几分刺骨的寒意。石桌上温着一壶青梅酒,白雾袅袅升起,在月光下如同一条柔软的纱带。
枯黄的梧桐叶偶尔飘落,擦着石凳边缘,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汐月支着下巴,第三十七次叹气。她身上披着的斗篷滑落半边,露出里面绣着龙纹的锦袍,那是新帝的朝服,此刻却被她穿得歪歪斜斜。
“这酒都要凉了。”南宫依伸手将酒壶往炭炉中央推了推,火星噼啪炸开几点金光。她抬眸看向汐月,“从议事结束到现在,你叹的气比这院里的落叶还多。”
汐月没有回答,只是用指尖蘸了酒水,在石桌上画着无意义的圆圈。
月光照在她脸上,那张总是神采飞扬的面容此刻笼着一层朦胧的忧郁。
“阿依...”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几乎要被风声盖过,“如果我不是新帝,是不是就能继续做霓生了?”
“但若我做霓生...”汐月自嘲地笑了笑,“却又得不到自由了。可我真的好喜欢唱戏啊!”
酒液从壶嘴倾泻而出,在杯中荡起小小的漩涡。
南宫依看着汐月无意识摩挲腰间玉佩的动作,那玉佩上系着半截红绳,断口处毛毛躁躁,像是被人仓促扯断的。
“更不可能与他...”汐月的声音戛然而止,耳尖却悄悄红了。
南宫依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她将温好的酒推到汐月面前,唇角弯起温柔的弧度:
“原来我们的小陛下,是在为情所困。”
“我才没有!”汐月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打翻酒杯。酒液溅在她手背上,带着微烫的温度。
南宫依笑而不语,只是取出绢帕轻轻擦去汐月手上的酒渍。
月光穿过梧桐枝桠,在石桌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远处传来打更的梆子声,三长两短,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阿依...”汐月突然抓住南宫依的手腕,眼中闪着水光,“当皇帝好难啊。奏折要批到三更天,说话要字斟句酌,连喜欢一个人都要...”她的声音低下去,“都要先问过礼部。”
一片梧桐叶飘落在酒杯里,像艘搁浅的小船。南宫依轻轻拂去落叶,指尖沾了酒香。
“那你想听真话,还是安慰?”她问。
汐月眨了眨眼:“都要。”
“真话是,”南宫依望着远处宫墙的轮廓,“这世上从没有两全法。”
夜风突然大了起来,吹得炭炉里的火星四散飞舞。
“但安慰是,”她将汐月滑落的狐裘拢好,“你定能当个好皇帝。至于那个人...”
南宫依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那半截红绳,“若真心悦你,等得起。”
汐月怔了怔,突然抢过酒壶仰头灌了一大口。酒液顺着她下巴滑落,在月光下像滴晶莹的泪。
“我才不要他等!”她抹着嘴,眼中又恢复了那种明亮的神采,“等本陛下平定归渊,就下旨招他入宫!礼部敢拦,我就...我就...”
“就如何?”南宫依忍笑问道。
“就罚他们抄《女诫》三百遍!”汐月拍案而起,惊飞了屋檐下栖息的夜莺。
南宫依终于笑出声来。夜风卷着笑声飘向远方,惊动了更鼓楼上值夜的侍卫。
他们望向庭院方向,只见月光下,新帝的裙摆飞扬如旗,一扫往日朝堂上的威严肃穆。
而石桌上的酒,终于在这闹腾中彻底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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