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岁月缱绻，情长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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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后的皇城银装素裹，御膳房的烟囱升腾起袅袅白烟。慕容瑜裹着段野特意猎来的白狐裘，看着四人在庭院中忙碌。段野手持玄铁铲，正将厚厚的积雪堆成狼形，鼻尖冻得通红却仍不时回头望向她；洛星遥蹲在墙角，金蚕蛊残魂协助他收集凝结着药香的雪水，准备调制驱寒良方；萧琅胞弟踮着脚，在廊下悬挂新写的春联，墨汁不小心溅在衣襟上也浑然不觉；云雀弟子则坐在石凳上，用箜篌弦将红绸系成蝴蝶结，银发被风吹起时，露出耳后未愈的旧伤。

“陛下，尝尝这个。”段野大步走来，粗糙的手掌捧着烤得金黄的栗子，狼形玉佩在领口若隐若现，“北境的做法，用铁砂炒的。”他剥开一颗，吹凉后轻轻喂进她嘴里，疤痕随着笑意微微舒展。洛星遥适时递上药茶，指尖擦过她唇畔：“加了红枣和桂圆，暖身。”

萧琅胞弟蹦跳着凑过来，春联墨迹未干却迫不及待展示：“上联‘四气相携护山河’，下联‘一心同契守太平’，横批...”少年突然红了脸，“横批是‘情满人间’。”云雀弟子的箜篌突然发出悦耳声响，他将编好的红绸蝴蝶结别在她发间，声音轻如耳语：“像极了那年西南，您在战火中束发的模样。”

庭院中忽然传来婴儿的笑声。段野立刻转身，三步并作两步抱起摇摇晃晃学步的孩子。小皇子抓着父亲的狼毛披风，另一只手伸向慕容瑜，掌心的紫月朱砂印记在雪光中格外醒目。洛星遥掏出特制的磨牙棒，萧琅胞弟张开双臂准备接住随时可能跌倒的孩子，云雀弟子则用箜篌奏出欢快的曲调。

暮色降临时，五人围坐在暖阁的火盆旁。段野往火中添着北境的松木，火焰噼啪作响；洛星遥调制着安神汤，药香与烤肉的香气交织；萧琅胞弟展开新得的西域星图，兴奋地讲述着异国传说；云雀弟子轻抚箜篌，琴弦流淌出的是专属他们的安眠曲。慕容瑜靠在段野肩头，感受着他胸膛的温热，龙袍内衬的凤凰图腾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陛下，有件事我一直想问。”洛星遥突然开口，金蚕蛊残魂在他手边织出小小的光网，“当年在观星台对抗九幽，您说我们教会您守护与温柔...可我分明记得，是您先...”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耳尖泛起红晕。段野的手臂不自觉收紧，萧琅胞弟放下星图竖起耳朵，云雀弟子的指尖停在琴弦上。

慕容瑜微笑着牵起四人的手，指尖抚过段野掌心的厚茧、洛星遥手背上的药渍、萧琅胞弟被笔墨染黑的指甲、云雀弟子布满琴弦压痕的手指：“第一次见阿野，他单膝跪地说‘臣愿为陛下的刀’；洛郎总在我熬夜时默默换掉冷掉的药；萧儿每次破译古籍，第一时间就想与我分享；云雀的琴声，永远是我最安心的慰藉。”她的声音微微哽咽，“不是你们需要我守护，是你们让我懂得，被人牵挂才是天下最珍贵的事。”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绽放起绚烂的烟花。段野将她护在怀中防止火星溅落，洛星遥的药碗稳稳托住，萧琅胞弟兴奋地扑到窗边，云雀弟子的箜篌即兴奏出欢快旋律。小皇子被烟花吸引，咿咿呀呀地指着天空，掌心的印记与烟火交相辉映。龙袍内衬缓缓浮现新的字迹：“情如星火燎原处，爱似长河万里波。岁岁年年常相伴，朝朝暮暮共婆娑” 。

此后的日子里，这样的温情时刻从未间断。春日里，五人在御花园种下象征各自的花木——段野的狼尾草、洛星遥的药菊、萧琅的文竹、云雀的银柳，还有慕容瑜亲手栽下的凤凰木；盛夏时，他们在观星台乘凉，段野讲述北境的极光，洛星遥辨认药草星辰，萧琅解读古卷星图，云雀弹奏着晚风的旋律；深秋至，四人陪着她收集银杏叶，制作成书签、标本，或是装饰在箜篌上；而到了隆冬，暖阁中永远备着段野烤的栗子、洛星遥的热汤、萧琅新写的诗词、云雀新编的曲子。

当又一年的雪落满皇城，慕容瑜站在观星台上，看着四人陪孩子堆雪人。段野堆的狼形雪人威风凛凛，洛星遥给雪人别上药草装饰，萧琅胞弟在雪人头顶插着星图小旗，云雀弟子则用箜篌弦为雪人系上红绸。龙袍内衬的凤凰图腾化作流光，照亮整个夜空，也照亮了他们相携走过的岁岁年年。

深夜的御书房烛火摇曳，慕容瑜批改完最后一份奏折，揉了揉发酸的脖颈。案头的香炉里，洛星遥特制的安神香正缓缓飘散，带着淡淡的药草与松木香。忽然，门被轻轻推开，段野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狼皮披风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粒，玄铁刀在他身后泛着冷光。

“这么晚还不睡？”段野大步走到她身后，粗糙的手掌覆上她僵硬的肩头，轻轻揉捏，“北境刚送来的皮毛，我让人给你做了披风，明日试试合不合身。”他说话时，狼形玉佩不经意间蹭过她的发梢，带着体温的触感让她心头一颤。

话音未落，洛星遥端着药碗跨进门槛，金蚕蛊残魂绕着碗沿飞舞：“陛下，这是新配的宁神汤，加了天山雪莲，助眠效果极好。”药王谷主发间还沾着药草碎屑，显然刚从药房赶来。他将药碗递到慕容瑜唇边，指尖不小心擦过她的嘴角，耳尖瞬间泛红，“小心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