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斗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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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铁嘴压低声音,在张启山耳畔解释:“佛爷,掌灯位便是要点天灯。按新月饭店的规矩,点天灯者需包揽全场,无论他人出价几何,最终都由掌灯者买单。”
张启山目光掠过对面雅间,主位上的青年随意披着西装外套,姿态闲适却不失威严。左位青年同样戴着面具,气度不凡,珠帘轻晃间,又有两道身影分立左右,俨然护卫之势。
“佛爷,你看…”齐铁嘴突然压低声音,“那位...莫不是五年前长沙的布防官?”
张启山微微颔首,视线转向另一侧时眉头骤然紧锁,又是张家人。
未及细想,他已迈步走向右侧掌灯位,毫不犹豫地落座。
这三个锦盒,必须是他的。
“西北彭三鞭,点天灯!”主持人话音微顿,眼底闪过一丝讶异,“看来今日这场,是要斗灯。”她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在“斗灯”二字上略略加重。
一楼包厢的客人交头接耳,二楼雅间也响起窸窣低语。
“今日怕是白跑一趟了。”有人摇头轻叹。
“且看这场好戏。”另一人摇着折扇,眼中闪着兴味的光。
棍奴手持丈余长的乌木杆,将一盏天灯稳稳悬于陆建勋雅间檐下。
金属面具下,他唇角微扬,目光穿过中庭直抵对面,张启山的天灯也正被挂起,两盏明灯隔空相对。
“第一件拍品,起拍价二十万。”主持人清亮的声音在大厅回荡。她抬首望向二楼雅间,唇角含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恭请各位爷叫价。”
“二十万起拍?!”齐铁嘴倒吸一口凉气,“佛爷,这价钱够我吃一辈子了,您真要全拍?”
张启山目光沉沉地望向对面雅间,青年正垂眸品茶,青瓷盖碗起落间气定神闲。
二楼其他雅间珠帘微动,有人暗中观望,也有人故意抬价,叫价声此起彼伏。
当竞价声暂歇,满场陷入片刻沉寂。
张启山见对面青年依然八风不动,修长的手指终于按下了拍卖铃。
“叮铃——”
清脆的铃声未落,对面雅间立即传来回应。张启山目光一凝,那戴着面具的青年依旧从容饮茶,唯有身侧随从代为按铃竞价,这般作派,令他心头莫名涌上一丝不悦。
斗灯正式开始。
西北彭三鞭与城北千面半分不让,叫价铃声此起彼伏。
三楼雅座,尹寒手执团扇轻摇,目光却始终停留在二楼陆建勋身上,见他面对激烈竞价仍气定神闲,不由得唇角微扬。
“帅不帅?”
身旁听奴一怔:“确实...”话到嘴边又踌躇,“只是小姐先前还说,要叫那爽约的陆长官吃些苦头...”
尹寒手中团扇一顿,抬眸时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本小姐何时说过这等话?”
“小姐确实......”
“陆尹两家世交深厚,”她忽而正色,目光落向二楼那道挺拔身影,“些许小事,何须计较。”
陆建勋感受到四面八方的视线袭来,面具下微微蹙起眉头,抬眸望去,只见阿福步步紧逼的叫价下,张启山按铃的动作已显迟疑。
这是...要见底了?
他忽然失了兴致,闭目靠上椅背,姿态慵懒得像只餍足的豹。
对面雅间内,张启山指节发白。
二月红的家底与他全部押上,对方却仍游刃有余,仿佛这场角逐不过是场儿戏,他拳峰抵在拍卖册上,青筋隐现。
“佛爷,九爷那边已经着手调资了。”齐铁嘴低声道,话音未落又补了句,“只是那城北千面的底细...”
解九爷正在调查新月饭店的宾客名录上,根本查无此人。
“有意思。”他推了推金丝眼镜,打了个电话,低声道:“去查新月饭店实名制名录,现在。”
齐铁嘴凑近张启山,压低声音道:“佛爷,那人分明是冲着您来的。再这么下去,咱们怕是要空手而归。”他忍不住瞥向对面那个戴着面具的青年,忽然压低声音:“您觉不觉得...那人看着眼熟?”
张启山目光微凝:“像陆建勋。”这个名字说出口时,他心头莫名一颤。
“您也这么觉得?”齐铁嘴眼睛一亮,“会不会真是他?”
张启山眉头紧锁,他与他交手时的招式,说话的声音,都和陆建勋不同,身形却都似曾相识。
可那人周身散发的气息,太危险了,与记忆中的陆建勋截然不同。
但此刻冷静想来——若不是他,为何要戴着面具?又为何偏偏针对自己?
张启山突然站起身,抬手示意:“主持人,拍卖暂停半小时。”
作为新月饭店的贵宾,他有权利要求暂停半小时,全场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这位突然叫停的买家。
拍卖场的铃声戛然而止,四周顿时安静下来。
陆建勋唇角微扬,懒散地调整了下坐姿。这时包厢珠帘哗啦一响,阿福立即起身,目光锐利地看向不请自来的张启山。
站在陆建勋身侧的汪渊也挑起眉梢,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张启山双手微抬,示意并无敌意:“先生不要紧张。”他目光从阿福身上掠过,又扫过汪渊和张海也,最终落在那道静坐的身影上,声音沉稳:“张某冒昧打扰,只是想与贵主事说几句话。”
雅间内空气一滞,阿福侧首请示,却见自家爷依旧纹丝不动。他目光扫过四周,二楼三楼的包厢里,不知多少双眼睛正暗中窥视。
阿福当即手腕一翻,将屏风“唰”地拉开,隔绝了所有探究的视线。
尹寒站起身,“怎么还不让看了?”她嘟了嘟嘴,正要下楼,忽地看到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那人就是彭三鞭身边跟着的随从,她歪了歪头,“听奴。”
听奴立即会意,凝神细听片刻后低声道:“小姐,那人正往主持人处去,是要查宾客名录。”
尹寒眸光一闪,不知想到什么,勾唇笑了笑,又坐了回去:“不必理会,且听听陆建勋那边的动静。”
二楼雅间内,张启山稳步走到陆建勋面前,声音低沉:“不知该如何称呼先生?”
青年依旧闭目养神,连睫毛都未颤一下。
张启山指节在身侧微微收紧,面上却浮起一抹淡笑:“在下此来求药,实为救急。挚友义妹命悬一线,需鹿活草为引。”他顿了顿,语气诚恳,“还望先生高抬贵手,给条活路,来日我必将报答。”
陆建勋睁开眼,“她的死活与我何干。”嗓音低沉冷冽,带着沙哑。
张启山心知这是强人所难,却不得不继续,他俯身凑近,声音压得极低:“城北千面...这身份是假的。”
陆建勋依旧保持着慵懒的坐姿,修长的双腿交叠,双手随意搭在扶手上,虽处低位,却透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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