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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伏案窗前,窗外天色阴沉如墨,铅灰色的云层仿佛一块巨大的磐石,沉甸甸地压在天地之间,似要将世间的一切都碾碎。
宣纸上的墨痕随着我指尖的微微颤抖而摇曳,那浓郁的墨色黑得发亮,宛如深不见底的漩涡,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顾夫人咳血的绢帕被我用镇纸稳稳地压着,“永昌三年”四个字在拓印的墨影里散发着冰冷的光。
那是她临终前咳在帕子上的,血渍早已深深渗进绢丝之中,宛如前世苏侯府被抄家时,院墙上溅落的那些殷红血迹,鲜艳得刺眼,似乎还残留着未干的腥味,勾起我心底无尽的伤痛。
前些日子,顾沉舟曾向我透露,他在深入调查顾清霄商船之事时,听闻沈美人或许藏有至关重要的东西。
彼时,我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然而如今想来,这其中或许与眼前的一切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苏姑娘!”
门帘被人猛地掀开,穿堂风裹挟着松烟墨的浓郁气息扑面而来,那股刺鼻的墨香呛得我鼻子一酸。
风声在窗外呼啸作响,宛如野兽愤怒的咆哮,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原来,赵公子此前偶然听闻驿站地窖有神秘传说,传言那里藏着关乎顾氏命运的重大秘密。
他好奇心顿起,便毅然前去探寻。
我惊愕地抬眼望去,只见赵公子的月白锦袍下摆还滴着晶莹的水珠,水珠“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仿佛是他一路奔波的印记。
他的发冠歪在鬓边,头发有些凌乱地贴在脸颊上,显得狼狈不堪。
他的手里紧紧攥着半块带泥的青铜残片,泥污的触感在他的手掌留下一道道清晰的痕迹。
他的额角沾着些许草屑,连腰间的商帮玉牌都蹭上了泥土,模样着实凄惨。
他喘得厉害,喉结上下剧烈滚动,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声,声音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变得有些沙哑:“驿站地窖的青石板下,我撬开一块砖,里面竟有个青铜箱!”
“箱里除了顾清霄的婚书,还藏着半幅西域地图!”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
脑海中迅速回忆起前世的种种场景,那些画面如同电影般在我眼前闪过。
我手指一松,狼毫笔“啪”地砸在宣纸上,墨汁瞬间晕开,恰好糊住“永昌”二字,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室内格外响亮,仿佛是命运的警钟。
西域地图……前世顾清霄的商船总是频繁地往海外跑,后来侯府被参通敌,状纸里就有“西域密信”的字样。
我下意识地捏紧帕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尖锐的疼痛让我瞬间清醒过来。
我急切地问道:“可看清地图标记?”
“有‘沉沙海’的红笔圈注。”赵公子往前一步,袖中滑出半截羊皮卷,羊皮卷的触感粗糙而干燥。
“我撕了半幅,剩下的……被婚书压着。”他忽然顿住,耳尖微动,那细微的动作仿佛能捕捉到最微弱的声音,“外头有马蹄声!”
听到马蹄声,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大脑飞速运转,紧张地思考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话音未落,玄铁马车的轱辘声已碾过青石板,那“咕噜咕噜”的声音由远及近,沉闷而有力,仿佛是死神的脚步声。
那声音我太熟悉了——顾沉舟的车驾从不用鸾铃,车轮裹着厚牛皮,走起来却比寻常马车更加沉重。
我刚要起身,腕子突然被一只铁钳般的手紧紧攥住,那双手的力量大得让我手腕生疼。
顾沉舟不知何时悄然立在我身后,玄色大氅上还沾着晶莹的雨星子,那冰冷的雨珠打在我身上,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剑穗上的青玉撞在我手背,凉得刺骨,那撞击的触感如同冰块贴在皮肤上,让我心生寒意。
“躲屏风后。”他低声喝道,声音低沉而冷峻,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另一只手轻轻按在我后背,将我往湘妃竹屏风里推去。
我撞在他胸前,闻到熟悉的沉水香混着铁锈味——那是剑刃未擦净的血,那股血腥气让我有些作呕。
他俯身时,眼尾的疤扫过我额头,那道疤痕粗糙而坚硬,像一条扭曲的蚯蚓,仿佛诉说着他曾经的伤痛。
他的眼神冰冷而锐利,仿佛能看穿我的心思:“三日后你若活着出顾府,自会明白为何要装作接受这门婚事。”
“顾世子!”外头传来尖细的嗓音,是顾氏宗正的鸾铃响了,那铃声清脆得扎耳,一下下撞着窗纸,如同针芒刺在我的耳膜上,让我心烦意乱。
顾沉舟的手指在我腰侧轻轻一掐,那轻微的疼痛如同电流般传遍全身。
松开时往我袖中塞了样东西——是半枚虎符,刻着“靖北”二字,虎符的质地坚硬而冰冷,仿佛带着无尽的使命。
他转身时,大氅带起的风掀动屏风,我瞥见他腰间悬着的顾氏玉牌,在烛火下泛着冷光,那冷光闪烁不定,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
“宗正大人怎的亲自来了?”顾沉舟的声音又恢复了惯常的疏离,“可是为顾某的婚事?”
“自然。”宗正的声音更近了,“太后说苏氏嫡女克亲,这门婚事……该废了。”
我贴着屏风,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钻心的疼痛让我几乎忍不住叫出声来。
废婚?
前世顾沉舟就是在宗正的逼迫下退了婚,我才被庶妹推去替嫁,落得个沉海的凄惨下场。
可如今顾夫人刚死,顾清霄的婚书又送到,宗正这时候来……怕是有人急着斩断顾苏两家的牵连。
三日后的喜房里,红烛被暴雨浇得噼啪作响,那“噼啪”声如同鞭炮炸裂,震得我心烦意乱。
窗外的雨声“哗啦哗啦”地响着,像无数根银针打在玻璃上,仿佛是命运的嘲讽。
我坐在喜床上,盖头下的汗顺着脖颈往下淌,那汗水黏腻而湿热,让我浑身难受。
沈美人送的翡翠耳坠硌着耳垂,我悄悄攥进掌心——那耳坠内侧有一道细痕,像极了前世在敌国密信上见过的鹰首标记,那细痕的触感细微而尖锐,仿佛是不祥的预兆。
我回想着赵公子带来的消息,还有顾沉舟的种种举动,心中不断分析着其中的关联。
突然,“血玉令到手,沈昭的船队就能进东海。”外间传来顾清霄的声音,混着雨水打在瓦上的响声,那声音模糊而遥远,却如同炸雷般在我耳边响起。
我屏住呼吸,盖头下的睫毛颤了颤,那紧张的心情让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有脚步踩过积水,另一个男声压得极低:“公主说,苏明月的喜帕要浸足了血——”
“嘘!”顾清霄淬了口唾沫,“那女人精得很,别让她听见。”
我攥着耳坠的手青筋凸起,那股愤怒和紧张让我的手指关节泛白。
血玉令、沈昭的船队、浸血的喜帕……所有线索在脑子里炸开,我开始在心里迅速地分析着这一切。
我回忆着前世的种种细节,思考着他们的阴谋和目的。
我犹豫着是否要立刻行动,还是再等待更有利的时机。
我担心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会不会中了他们的圈套。
前世侯府被抄时,正是沈昭的船队载着西域兵器靠岸,而我沉海前,庶妹手里就攥着块染血的喜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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