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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天的梆子还没响透,漠北伤兵营的牛皮帐篷外已浮起一层白霜。刘妧踩着冻硬的牛粪块走过,帆布帘缝里漏出的草药味混着血腥气,呛得她忍不住裹紧了狐裘斗篷。昨儿后半夜她守在三号帐篷,给个断了腿的陇西兵换敷料,那青年后腰上的伤口烂得能看见白花花的骨头,敷了太医院送来的金疮药,反而烧得更厉害,嘴唇干裂得像晒干的红柳枝。

煎药的老医工王老头眯着眼往灶膛里添柴,铜锅里的药汁咕嘟咕嘟冒泡,溅在发黑的陶瓮上,凝成暗褐色的痂。他额角的汗珠子滴在灶台上,立刻冻成一小片冰碴子:“要说这药啊,还得是老方子稳妥,前儿个赵伍长敷了我配的三七末,今儿都能拄着棍儿挪步了。”刘妧没接话,蹲下身拨开药渣看看火候。这口行军铜锅是太医院特制的,锅底铸着云纹,可连日熬药下来,内壁早结了层厚厚的焦黑药垢。她想起三日前在武库清点药材时,管库的军侯偷偷塞给她一小包发霉的当归,虫蛀的窟窿眼儿里还爬着白胖的虫子。

“王师傅,试试这个。”她从袖袋里摸出个油布包,里面是捣碎的烈酒浸棉球,酒气冲得王老头直皱鼻子,“前儿个我用这棉球擦了张校尉的箭伤,今儿脓水少多了。”老头捻起棉球在指腹上碾了碾,眉头皱得更紧:“使不得使不得!烈酒伤血,老祖宗传下的医书里哪有拿酒擦伤口的?上个月李医正用烧酒给兵卒擦烫伤,结果那小子烂了半个胳膊……”话音未落,帐篷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惊飞了檐角栖息的寒鸦。

天刚蒙蒙亮,霍去病的马蹄声踏碎了营地的寂静。他翻身下马时,护腕上缠着的白布渗出血迹——昨儿追击匈奴游骑时被流矢擦破了胳膊。他身后跟着十几个挎药箱的医工,领头的正是太医院医正王叔和,手里捧着个蒙着红绸的牌位。“公主殿下,”王叔和的锦袍在寒风中抖得像片枯叶,身后的医工们举着“医道天授”的幡旗,旗角上“悬壶济世”的绣线都开了叉,“此乃扁鹊先师神位,今闻军中欲行‘以酒洗疮’之谬术,特来请命!”他说着往地上一跪,牌位磕在冻土上发出“咚”的一声,“自仓公施针,便有‘望闻问切’之法,哪有拿烈酒糟践皮肉的道理?营卫之气,岂容寒酒侵伐!”

几个老医工跟着跪倒,其中一个缺了半只耳朵的,袖口露出块补丁,针脚歪歪扭扭缝着朵不像样的杏林花。刘妧认得他,是京城里同仁堂的老掌柜,上个月送药材时马车底下藏着半箱腐坏的肉苁蓉。“医正可曾见过伤员伤口生蛆?”刘妧蹲下身掀开王叔和袍角,那底下沾着块暗褐色的油渍,“昨儿个我剖开个伤兵的小腿,里面脓水跟墨汁似的,蛆虫在肉缝里钻得欢。您这金疮药里掺的烂船钉粉末,倒是喂肥了这些虫子。”

王叔和的脸“腾”地红了,从袖筒里抖出一卷竹简:“《黄帝内经》有云‘寒者热之,热者寒之’,烈酒属寒,岂可用以治金疮?公主莫要被西域来的邪术迷了眼!”他身后的医工们跟着嚷嚷,有人举起药葫芦晃了晃,里面传出稀里哗啦的响声。

未时的日头照在冻土上,刘妧让人在空地上支起两口铁锅,左边煮太医院的金疮药,右边烧滚水泡白布。王叔和抱着扁鹊牌位站在一旁冷笑,他弟子阿药捧着药罐站在身后,手指不停地抠着罐口的缺口——那缺口边缘沾着暗红粉末。“把张校尉和李伍长抬出来。”兵卒用门板抬来两个伤员:张校尉胳膊裹着烈酒棉球的白布,李伍长敷着金疮药。解开绷带时周围一片惊呼——李伍长伤口红肿流脓,张校尉创面虽有血痂,却无刺鼻腐臭味。

“这……这是特例!”王叔和跺着脚嚷嚷,袖口掉出半片写着胡文的干树叶。刘妧没理他,用镊子从沸水里夹出白布给张校尉擦伤口:“煮过的布干净,不容易招虫子。”她动作轻,张校尉疼得额头冒汗却咬牙没吭声。阿药往前凑时药罐掉在地上,暗红粉末撒了一地。霍去病按住他,从靴筒搜出片羊皮纸,上面画着药葫芦标着“每斤金疮药,换银十两”。阿药脸色煞白,王叔和却咳嗽着摸出个油布包:“公主请看,此乃扁鹊先师消毒残卷,‘艾熏清创’与这煮沸之法也有几分相似。”残卷边角磨得发亮,确实提到“以艾火熏之,可除腐肉”。刘妧抬头看他,他鬓角白发在风里飘着,锦袍下摆磨出了毛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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