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军功制度的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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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墟的「共生议席」在晨光中泛着冷光，林野盯着全息屏上跳动的「中层抗议热度曲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狼首徽章内侧的「共生」刻痕——那是昨夜阿木还给他时，指尖留下的蚀冰藻荧光印。屏幕里，老疤的机械眼在「齿轮当铺」门口转动，义肢正给抗议者分发用「黑市积分」换的灵能稻穗——穗子上的荧光，比上层配给的蛋白质块亮三倍。

「少校，军功积分系统出现『阶层兑换壁垒』。」通讯员递来数据板，上面用红笔圈出关键项：「下层灵能修士的『作物贡献值』换算成积分，仅为上层机甲驾驶员的1\/5，而中层平民的『运输任务』积分，连兑换半块合成肉都不够。」林野看见数据板角落的批注：「阿木的『通风管道检修』任务，被判定为『非战斗贡献，积分减半』——可那些管道，明明连接着地下城80%的氧气循环。」

正午的「锈喉巷」飘着灵能稻穗的清香，清瑶抱着竹筐穿过抗议人群，道袍下摆沾着下层的蚀冰藻黏液。筐里的稻穗突然发出细碎的「安慰波」，让哭闹的孩子渐渐安静——那是玄清掌教改良的「共情稻穗」，叶片能同步人类的「安全感频率」。阿木盯着她发间的灵能穗子，想起老周说过：「这些稻穗的根，扎在水灵阵的『信任核心』里。」

「清瑶师叔！他们抢了我们的配给站！」年轻修士试图拉住她，却被清瑶拂开。她蹲下身，将稻穗塞进小女孩手里，稻穗根部的「共生结节」贴在孩子掌心的「军功积分纹」上，竟让淡绿的荧光泛起暖黄——那是灵能与人类情感共振的征兆。「知道为什么灵能农场的氧气总用不完吗？」她指着巷口的蚀冰藻种植槽，「因为作物吸收的，从来不止是二氧化碳。」

林野赶到时，看见清瑶的拂尘正轻轻扫过墙面的抗议标语：「我们不要勋章，要能吃的太阳！」拂尘尖端的灵能穗子划过之处，标语上的「愤怒」荧光渐渐淡去，露出底下用蚀冰藻汁新写的字：「老炮说，废铁开花需要时间——但我们的时间，不该用来饿肚子。」他的狼首徽章突然发烫，竟与清瑶发间的灵能穗子产生共振，在地面投出具重叠的「狼首稻穗」影子。

「少校，下层修士集体拒绝『作物上缴』。」通讯员的声音带着焦虑，全息屏切出监控画面：海拔-500米的灵能农场门口，修士们用拂尘结成「灵能屏障」，竹筐里的灵能稻穗在屏障后发光，「他们说『军功制度是用饥饿给灵魂标价』，还搬出了玄清掌教的《共生语录》——『当粮食成为战争的筹码，播种者就该收回犁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