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双线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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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老蹲在燃烧的残骸旁，枯枝般的手指沾起灰烬送入口中。他缺失的臼齿在咀嚼时发出金属摩擦声——那是二十年前南极科考队植入的钛合金牙根，此刻正检测着灰烬成分。

\"硫磺熏蒸剂混了海南火山灰...还有秦陵封土层的钋-210。\"老人浑浊的瞳孔突然映出光谱分析图，\"赵家小子在还原《齐民要术》里的'金尸栽果术'！\"

夜市霓虹在老人虹膜上折射出奇异光栅。他掏出生锈的怀表，表盘背面饕餮纹与苏晴罗盘上的火纹形成量子纠缠。当指针指向子时，表盖弹开的机械声与三百公里外冷链车货柜的爪挠声产生共振。嵌在表盖里的果核突然暴长，根系刺入地砖裂缝，将放射性物质吸食殆尽。

\"告诉苏丫头，\"唐老将净化后的果核抛给林小果，果核表面浮现出南极冰盖下的祭坛全息图，\"冰芯里冻着的不是古人，是上个文明纪的灭世果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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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U的断电来得毫无征兆。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林小果手背纹路暴涨，芒果苗根系刺入母亲心口。黑色图腾发出次声波尖啸，震碎三层防弹玻璃后化作黑雾逃窜。苏晴的青铜刀破空而至，将黑雾钉在墙上，刀刃刺入处渗出赵氏冷库特有的靛蓝色黏液。

\"张嘴！\"苏晴将雷击荔枝塞进病人口中。果肉炸开的瞬间，整栋楼的医疗设备集体重启，心电监护仪波形突然变成标准分形图案。林小果的透视视野里，母亲胸腔内的癌细胞正在结晶化，而自己血管里流淌的翡翠色光流，正与芒果苗根系进行质能转换。

监控室里，赵天豪捏碎的雪茄烟叶飘落在键盘上。他看着屏幕里林小果徒手捏扁的不锈钢床栏——那些金属褶皱中渗出的汁液，正在腐蚀出与冷链车货柜相同的爪痕图案。

\"启动灭果协议。\"他对着骨传导耳麦低吼，冷链车货柜门应声爆裂。十二只类人生物爬出车厢，它们覆盖骨鳞的指尖滴落黏液，虹膜纹路与赵天豪的视网膜扫描图完全匹配。为首的那个弯腰舔舐路面放射性结晶时，后颈赫然浮现出林小果母亲胸口的黑色图腾。

夜市方向突然传来爆炸声。唐老面前的净化果核剧烈震颤，表盘上的南极祭坛投影正在融化。老人抬头望向北斗七星，发现天枢星的位置悬着赵氏集团的冷链卫星，它的太阳能板展开后分明是棵金属果树的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