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对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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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集团88层的落地窗，将晨曦切成锋利的金箔，苏晚晴的倒影被钉在合同封面的血色鹰徽上。她指尖的祖母绿戒指刮过烫金纹路，发出类似骨骼摩擦的声响：“三亿销售额换用户生物数据？顾老爷子是打算开人体超市，还是给自家陵园招魂？”

檀木桌对面的全息投影闪烁两下，浮现出顾老爷子枯树般的脸。轮椅碾过地板的电子杂音中，檀木杖敲击声像丧钟般回荡：“苏小姐的幽默感和她母亲一样贫瘠。”

苏晚晴突然甩出拍卖会传单，染血的NY329编号拍在投影仪上：“比不上您老的慈悲心——连死人遗物都标价出售。”传单在强光下显出血字水印，正是三年前空难遇难者的名单首行：「苏婉清，女，42岁，星曜实验室首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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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淮的机械腕表弹出全息合同，条款如毒蛇游过空中。他修长手指划过荧光标记的隐藏项：“第17条，甲方有权获得用户心率、体温等实时数据。”

“哇哦，这是对赌还是卖身？”苏晚晴抓起冰美式泼向投影，褐色液体穿透光影淋了他满身。液体坠地的瞬间突然凝成冰晶，拼出林氏化工的LoGo。她碾碎冰渣冷笑：“低温显影墨水？顾总谈判还兼职搞化学魔术？”

顾景淮摘下淋湿的金丝眼镜，露出眼尾那道银河状的疤：“这是你第三次毁我衬衫。”他扯开第二颗纽扣，锁骨下的电子追踪器疤痕随呼吸起伏，“需要我提醒吗？昨晚的拍卖会直播让星曜估值暴跌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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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室的镜面墙突然映出千重幻影。苏晚晴的蔷薇耳钉闪过红光，AI助手小星在视网膜投出警告：「检测到132个窃听器，37°方向镜面异常」。她旋身坐上会议桌，高跟鞋尖挑起顾景淮的下巴：“顾总，你们家是养了千手观音还是蜈蚣精？”

镜中忽然掠过数十道残影——穿白大褂的研究员、戴鹰徽袖扣的董事、甚至保洁王姨佝偻的背影。顾景淮的腕表射穿三面镜子，碎片中跌出微型机器人，电子眼泛着林薇薇最爱的哑光口红色。

“老爷子喜欢看真人秀。”他捏碎机器人的核心芯片，紫色液体溅上苏晚晴的裙摆，“尤其爱看猎物垂死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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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晴的钻石指甲划开他第三颗纽扣，露出心口处狰狞的烧伤疤痕：“那咱们给观众加点猛料？”她按下藏在发簪里的直播键，全网推送的标题炸成热搜：#顾氏继承人真空上阵#。

弹幕海啸般淹没屏幕时，沈清澜的越洋电话切入：“丫头，你掀顾家祖坟的姿势比我当年优雅。”背景音传来电竞键盘的噼啪声，“顺便说，你泼的那杯咖啡含纳米追踪剂——现在有十万只机械跳蚤正在爬向顾氏金库。”

顾景淮突然掐断直播信号，染血的掌心按在合同签名处：“签了，我帮你黑进林氏数据库。”他袖扣射出的激光在檀木桌刻下经纬度——正是母亲实验室的废墟坐标。

苏晚晴咬破指尖按上血指印：“顾景淮，你赌命的样子可比说烂话时性感。”血珠渗入合同的刹那，所有镜面突然播放加密视频：二十支冷冻试管在液氮中沉浮，标签闪着荧光的「苏晚晴胚胎干细胞」刺痛了她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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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警报器突然嘶鸣，小唐的尖叫从扬声器炸出：“销售额数据被清零！系统显示……是顾总亲自操作的！”

苏晚晴反手将钢笔扎进顾景淮掌心，墨水流淌成星曜LoGo的形状。他染血的指尖抚过她暴怒的眉眼，在镜面写下血字：「游戏才刚开始」。窗外无人机群突然摆出NY329的编号，机翼洒落的传单上，林薇薇的黑色指甲正撬开一支冷冻试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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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间的弹幕如蝗虫过境，苏晚晴的钻石指甲划过顾景淮渗血的掌心，在百万观众注视下蘸血写下「人渣认证」。弹幕突然被清空三秒，紧接着炸出金色特效：「用户“NY329幽灵”打赏1314枚深水鱼雷」。

“看来顾总的裸体值钱得很。”她将血指印怼向镜头，却见打赏留言逐字浮现：「买你锁骨下三厘米的疤——林薇薇」。顾景淮猛地扯过西装遮住疤痕，袖扣激光却误触全息投影——母亲实验室的蓝光地图铺满天花板，某个坐标正与打赏Ip地址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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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的AI系统突然播报德文警告，苏晚晴的蔷薇怀表吸附在主机接口。全息屏炸开雪花噪点，浮现出18岁生日片段：林薇薇递来的血色马卡龙在慢镜头中碎裂，露出微型芯片——与顾景淮腕表弹出的拍卖会资料完全一致。

“惊喜吗师姐？”林薇薇的合成声从音响钻出，“你每吃一口甜品，都在给我的实验供能。”苏晚晴捏碎实验台上的试管架，玻璃碴嵌入掌心：“那我该谢谢你让我保持身材？”

顾景淮的腕表突然投射出三维人体模型——苏晚晴的生物数据正在被实时解析。他扯断数据线的手背青筋暴起：“老爷子在你的拿铁里加了神经传感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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