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标书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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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淮的腕表发出蜂鸣，显示苏晚晴体温升至38.5c。他扯开衬衫将冰凉的机械腕表贴在她后颈：“病毒在改写你的线粒体基因。”冷汗浸透的布料下，她后腰浮现出发光的双螺旋纹身——与顾景淮心口的疤痕完全对称。

“这时候搞情侣纹身？”苏晚晴就势咬破他手腕，荧蓝血液混着草莓牛奶灌入喉咙，“顾总的血尝起来像过期养乐多。”直播间突然卡顿，所有屏幕播放起NY329航班黑匣子录音：「……母体必须销毁……重复……母体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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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澜的义肢突然调转枪口，子弹击碎林薇薇的钻石手表。表盘内层滚出微型试管，标签上「苏晚晴胚胎干细胞」的字样正在溶解。“游戏该结束了。”沈清澜的声音带着机械杂音，“二十年前你被调包时，我就该杀了你。”

林薇薇的假脸在弹雨中剥落，露出王姨年轻时的面容。她咽喉插着自己手表弹出的毒针，用吴侬软语呢喃：“姐姐，我们都被……困在……”未尽之言被顾景淮的腕表警报切断，圆周率倒背声引发镜面共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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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块镜子爆裂，顾老爷子的全息棋盘笼罩废墟。棋子裂开露出冷冻胚胎，编号从NY329-00到NY329-20在试管上流淌血色。AI系统突然切换德语播报：「母体清除程序启动」，而沈清澜的枪口缓缓转向苏晚晴太阳穴——枪身刻着「献给我真正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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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爷子的全息棋盘悬浮在废墟之上，每一枚棋子都是冷冻胚胎试管，编号NY329的血光在玻璃管中流淌。苏晚晴的体温飙升至39.8c，后腰的双螺旋纹身灼烧着空气：“老爷子下棋还是这么爱作弊。”她扯断蔷薇项链，翡翠珠链弹射成激光网，切割开最近的胚胎试管。紫色培养液喷溅中，三百个克隆体的哭声从试管中溢出，混成一首扭曲的《小星星》。

沈清澜的枪口抵住苏晚晴太阳穴，义肢关节裂开露出电竞战队的图腾LoGo：“你的命是我给的，现在该还了。”子弹却穿透全息投影，击碎顾老爷子轮椅上的檀木杖。暗格中滚出二十年前的换婴协议——沈清澜与王姨的指纹重叠在“母体销毁”条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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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淮的机械腕表突然爆裂，荧蓝血液在空中凝结成基因锁模型。他抓起苏晚晴滚烫的手按在锁芯：“密码是你的体温——37.2c是完美实验体的标志。”锁芯旋转的刹那，NY329航班残骸如积木重组，驾驶舱内浮现母亲实验室的全景投影。

苏晚晴的钻石指甲刺入投影中的保险柜，取出尘封的日记本。泛黄的纸页上，母亲的字迹被血迹晕染：「他们用你的基因创造了时空锚点」。AI系统突然用顾景淮的声音播报：“涅盘计划最终阶段——母体与克隆体必须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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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个“王姨”从胚胎矩阵中走出，每人手持未拆封的草莓牛奶。吸管齿痕在紫外线下显影成摩斯密码：「KILL hER oR bE hER」。苏晚晴的直播间弹幕突然被强制投票：左屏「杀死克隆体」以血红色刷屏，右屏「自我销毁」泛着荧蓝死光。

顾景淮的掌心覆住她扣扳机的手，体温与枪管同频共振：“选你自己，永远。”子弹击穿的却是棋盘中央的NY329-00试管，王姨的骸骨在爆裂中化为数据流。所有镜面墙突然播放同一画面——婴儿床上的苏晚晴正被植入记忆芯片，而操作者竟是年轻时的沈清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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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墟在数据风暴中坍缩成黑洞，顾老爷子的笑声从时空裂隙传来：“游戏重启。”苏晚晴在坠入黑暗前抓住最后一枚胚胎试管，标签在掌心融化成一串坐标：北纬48.2082°，东经16.3738°——维也纳中央公墓，母亲的衣冠冢下，埋着真正的涅盘计划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