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毒露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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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一声微弱的机簧弹响!
花心那颗幽蓝的宝石竟被她咬得向内凹陷!紧接着,一根细如发丝、闪着诡异蓝芒的金属针管,如同毒蝎的尾刺,猛地从花瓣底部弹射而出!针尖直刺她手腕的静脉!
“阻止她!”顾景淮厉喝!
距离最近的法警反应神速,大手如铁钳般瞬间攥住林薇薇的手腕!但针尖已然刺破皮肤,一滴蓝得妖异的液体,正缓缓渗入她的血管!
“哈哈哈…你们…抓不住我的…”林薇薇的眼神瞬间变得涣散而狂乱,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力气大得惊人地挣扎着,发出断断续续的、如同梦呓般的狂笑,“…新世界…玫瑰…带我走…” 显然是极高纯度的致幻剂瞬间起了作用。
场面一度混乱!法警迅速夺下那枚危险的胸针,并给她注射了镇静剂。林薇薇狂乱的笑声渐渐微弱下去,身体瘫软,眼神迷离,被冰冷的手铐牢牢锁住。
“本庭宣判!”周法官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沉重和力量,响彻死寂的法庭,“被告人苏晚晴,所有指控,罪名——不成立!当庭释放!”
法槌落下,尘埃落定。
“犯罪嫌疑人林薇薇,涉嫌故意杀人、伪造证据、教唆伪证、危害公共安全、非法持有及使用毒品等多项重罪!立即收押!择日公诉!”
旁听席爆发出巨大的声浪,有欢呼,有惊叹,有难以置信的抽气。闪光灯再次亮成一片,但这次,焦点是那个终于挣脱了污名与枷锁的身影。
苏晚晴站在原地,法庭的喧嚣如同潮水般退去,世界变得一片寂静。她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那副黑色的触控手套已被顾景淮轻轻取下。冰凉的手指暴露在空气中,带着劫后余生的虚脱感。
一双温热而坚实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她冰凉的手。顾景淮不知何时已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隔绝了外界所有的窥探和喧嚣。他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心疼、失而复得的庆幸,以及一种沉淀了许久的、深沉如海的决意。
他没有说话,只是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枚戒指。
戒指的材质是温润的铂金,造型却异常独特。戒圈并不光滑,而是由无数极其细微、层层叠叠的蔷薇花纹路精密蚀刻而成,在法庭的灯光下流转着内敛而坚韧的银辉。戒面没有任何宝石,只有一圈如同荆棘缠绕的立体纹饰,简洁,却充满力量感。
他托起苏晚晴的左手,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冰凉的铂金戒圈,缓缓套进她纤细的无名指。尺寸契合得不可思议,仿佛为她量身打造了千万年。
当戒圈推至指根,苏晚晴清晰地感觉到,戒圈内壁那些细密的蔷薇花纹路,以一种独特的、略带磨砂感的凹凸,紧密地贴合着她的皮肤。那触感…竟与顾景淮拇指指腹的指纹纹路,微妙地吻合。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灵魂被烙印的归属感和安全感,瞬间从指尖蔓延至四肢百骸,冲散了所有的寒意与疲惫。
“晚晴,”顾景淮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劫后余生的微颤,只有她能听见,“结束了。我们回家。”
泪水毫无预兆地冲上眼眶,模糊了顾景淮的脸,也模糊了法庭刺眼的光线。苏晚晴反手紧紧回握住他的手,指尖嵌入他掌心尚未愈合的伤口边缘,感受着那温热的、带着生命力的搏动。无声的泪水滑落,砸在他们交握的手上,也砸在那枚刚刚戴上的、刻满蔷薇花纹的铂金指环上。
在他们身后,两名法警架着被注射了镇静剂、眼神涣散的林薇薇,走向法庭侧门专用的押解通道。林薇薇的头无力地垂着,手腕上的铐链发出冰冷的轻响。没人注意到,在她被强行带离原告席时,她撕裂的衬衫口袋里,一小片被揉皱的、深红色的玫瑰花瓣飘落出来,悄无声息地粘在了押解法警制服的裤脚上。
法庭另一侧,旁听席的阴影角落。陆子轩缓缓站起身。他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得如同两口废弃的深井,倒映着法庭中央相拥的剪影,也倒映着被押走的、如同破败玩偶般的林薇薇。
他手中,一直把玩着的那支丝绒般的黑玫瑰,茎秆上尖锐的刺,不知何时已被他用力折断。断裂处渗出粘稠的、近乎黑色的汁液,沾染了他苍白的指尖。
他面无表情地抬起手,将折断的花茎,如同丢弃一件肮脏的垃圾,随意地按在旁听席木质的扶手边缘。尖锐的断刺深深扎进木纹的缝隙里,那些粘稠的黑色汁液,如同具有生命的毒虫,一点点渗入干燥的木头深处,留下一个微小却无比刺眼的、不祥的污迹。
他最后看了一眼混乱的法庭中心,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扭曲地向上扯动了一下,然后转身,悄无声息地融入离场的人流,消失不见。
法庭外,阴沉的天空终于开始飘起冰冷的雨丝。一辆蓝白相间的押解车闪烁着警示灯,引擎发出低吼,缓缓驶离法院,汇入湿漉漉的车流。
驾驶室内的法警看了一眼GpS导航屏幕,皱了皱眉:“老王,这路线…是不是有点绕?系统导的这条滨江路,好像不是回看守所最快的路啊?”
副驾驶的老法警打了个哈欠,瞥了一眼屏幕:“新升级的系统吧?可能优化了路线避开拥堵。按导航走吧,省心。”
押解车驶过繁华的街道,窗外的霓虹在雨幕中晕染成模糊的光斑。车流渐渐稀少,道路两旁的建筑也变得低矮破败。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砸在车顶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最终,押解车拐下主路,驶入一条被浓雾笼罩的、坑洼不平的废弃支路。路牌早已锈蚀不清,指向一个模糊的地名:「三号码头」。
前方,浓雾深处,巨大的、锈迹斑斑的龙门吊和废弃集装箱如同沉默的钢铁巨兽,影影绰绰地显露出狰狞的轮廓。海浪拍打腐朽木桩的声响,混合着凄厉的风声,隐隐传来。
押解车的尾灯,在浓雾和暴雨中,闪烁了两下,如同垂死野兽的眼眸,缓缓熄灭,彻底隐没在无边无际的灰暗之中。只有雨刷器,还在徒劳地、一下,又一下,刮擦着挡风玻璃上不断流淌的雨水,发出单调而空洞的嘶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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