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七星岗诡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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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块碎片钉在一起的刹那，整个七星岗开始崩塌。苏白薇最后的残魂化作青光没入我的左眼，而\"祖父\"在被黑雾吞噬前，将女童狠狠推开：\"带着这个累赘一起毁灭吧！\"

女童冰凉的小手触碰我掌心纹身时，突然幻化成一本烫金账簿。封面上的殄文《阴阳新约》闪烁着微光，扉页上我和苏白薇交叠的血手印还在渗血。第二页的墨迹未干：\"今废黜归墟之主，立约人：陈青梧\"，每个字都散发着淡淡的金光，照亮了四周的废墟。

黎明前的七星岗废墟上，怀表里的苏白薇影像正在消散。她最后指向我的胸口——皮肤下的《归墟账簿》已变成《阴阳新约》，但末页被整齐撕去，残留的纸边形成诡异的卦象。

远处突然传来婴儿啼哭，晨雾中走出个戴瓜皮帽的货郎。他肩挑的榆木担子里，七口巴掌大的棺材排列成北斗七星。当他抬头时，那张阴阳脸令我毛骨悚然——左半边是我的容貌，右半边是苏白薇，两种面容如走马灯般交替变换。

货郎咧嘴一笑，满口青铜牙闪烁着冷光：\"新当铺开张，客官要典当点什么？\"他掀开衣襟，心口处嵌着的那页缺失契约上，血字正慢慢成形......

货郎挑着七口小棺逼近时，榆木扁担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我怀中的《阴阳新约》突然发烫，烫得胸口的皮肤冒出缕缕青烟。月光诡异地染成血色，照见他心口契约上的字迹正在蠕动重组：\"典当物：新生魂，质押人：陈青梧\"。七口小棺的棺盖同时滑落，每个棺内都蜷缩着个浑身青紫的婴儿——他们的眉心全嵌着青铜算珠，脐带缠绕成复杂的符咒。

\"客官的首单生意。\"货郎的阴阳脸渗出黑色黏液，右半张苏白薇的脸突然开口，声音带着诡异的回声，\"收下这些死胎，换你的...\"他左半张我的脸扯出夸张的诡笑，嘴角撕裂到耳根，\"自由。\"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七具婴尸同时抬起腐烂的小手，掌心浮现出我的生辰八字。

第一个婴儿突然睁眼，瞳孔是缩小的命盘，盘面上的卦象正在飞速旋转。他爬出小棺时，我掌心的算珠纹身传来钻心剧痛——那些纹路正在扭曲变形，逐渐延伸成锁链的图案。七婴齐声啼哭，声波震碎怀表玻璃，里面苏白薇的残影如烟消散，最后的口型似乎在说\"小心\"。

货郎的榆木扁担突然纵向裂开，露出里面森白的人骨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