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血月启程不祥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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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月突然想起村民来信上奇怪的墨渍,那些她以为是水痕的印记,现在看清是干涸的血迹拼成的\"救命\"。
匣中婴孩开始啃咬雾气,每咬一口,窗外的血月就暗一分。当月亮完全熄灭时,焰月听见了锁链拖地的声响从他们脚下的影子传出。
玄策把护符碎片按进掌心,鲜血顺着晶石的纹路燃烧起来:\"现在你明白了吧?根本没有什么黑暗需要净化...\"
焰月的火焰不受控制地流向匣子,婴孩贪婪地吞咽着火苗,皮肤渐渐凝实。当它抓住匣沿准备爬出来时,焰月终于看清孩子颈项挂着与玄策相同的家徽吊坠。
远处传来第一声鸡鸣。
血月彻底隐没前的最后一刻,焰月突然夺过匣子狠狠合上。婴孩的尖叫声中,她点燃了自己半截发尾,火焰里浮现出老妇人的脸。
\"能量链接...\"老妇人的嘴巴开合着,声音却是玄策的,\"从来就不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
天亮了。晨曦照在空荡荡的窗台上,那里摆着三样东西:裂纹密布的护符、自动上锁的金属匣,以及一缕缠绕着黑发的灰烬,正诡异地扭结成绳结的形状。
绳结突然绷直,灰烬簌簌抖落。焰月发现自己正站在祠堂中央,玄策的护符碎片不知何时嵌进了她的锁骨,而本该在窗台的金属匣此刻正在她怀里剧烈震动。
匣缝里渗出暗红色雾气,婴孩的指甲刮擦声混着老妇人的絮语:\"你父亲当年也试过用晨光斩断锁链...\"
祠堂的梁柱上垂下无数绳结,每个结扣都系着褪色的家徽。焰月突然想起昨夜血月映照下,那些从影子中爬出的锁链末端——分明都拴着同样的吊坠。
玄策的声音从她伤口里传来:\"吊坠是脐带。\"话音未落,焰月怀中的匣盖被顶开一道缝隙,凝实的小手抓住了她燃烧的发尾。火焰顺着婴孩手臂反噬而上,在触及家徽的瞬间,祠堂所有的绳结突然同时燃烧。灰烬如黑雪纷扬中,焰月看见每个绳结里都蜷缩着婴儿的影子。他们的哭声让晨光扭曲成锁链的形状,而祠堂正中的先祖画像正缓缓撕开自己的嘴巴——那裂口里悬着的,正是如今挂在玄策与匣中婴孩颈间的家徽。
\"继续烧。\"老妇人的脸从画像裂口浮出,\"就像二十年前你母亲做的那样。\"
焰月沾血的手指抚上护符裂纹,火焰突然转为幽蓝。在婴孩啃噬雾气的咯吱声里,她终于看清护符纹路组成的真相:所有晶石裂纹,都是被火焰烧焦的脐带残痕。
火焰转为幽蓝的刹那,祠堂里的温度骤降。焰月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结成细小的冰晶,每一颗都折射出绳结里蜷缩的婴儿。他们不再是模糊的影子,此刻正睁着空洞的眼眶,脐带缠绕的脖颈随着哭声缓缓转动。
\"看清楚了?\"玄策的声音像把钝刀在她锁骨伤口里搅动,\"每个被献祭的婴孩,都成了延续诅咒的柴薪。\"
金属匣在焰月怀中发出骨骼错位般的脆响。那只凝实的小手已经攀到她耳际,指尖生长出细密的血管,正贪婪地吸收着幽蓝火焰。画像裂口中的老妇人突然剧烈抽搐,腐烂的牙龈撕咬着自己垂落的舌根:\"晨光...必须用晨光...\"
焰月猛地按住震颤的匣盖。碎裂的护符纹路在她指腹下蠕动,晶石裂纹里渗出粘稠的黑血。二十年前某个黎明突然撞进记忆——母亲将她塞进铜镜前,镜面竟像水幕般吞没了她半边身体。\"记住,焰月。\"母亲染血的嘴唇擦过她耳垂,\"烧掉脐带,别让它长回你身上。\"
祠堂地面突然隆起,碎裂的青砖下伸出无数青紫手臂。焰月踉跄后退,脚跟撞上某种柔软事物——被烧焦的绳结残骸里,正爬出个不足巴掌大的死婴。它的脐带缠着褪色家徽,末端连在她自己同样位置的伤口上。
\"你母亲烧掉了自己的脐带。\"玄策的叹息带着金属匣共振的嗡鸣,\"但她不知道你出生时,老太婆就给你系上了双重契约。\"
焰月突然明白为何护符会嵌进自己身体。她扯开衣领,锁骨下的皮肤正浮现出与玄策护符完全一致的纹路。金属匣里传来欢快的吮吸声,幽蓝火焰被吞食的路径显现出血肉组成的树状图——每个枝杈都连接着祠堂绳结,而主干正扎根在她的心脏。
画像中的老妇人发出湿漉漉的笑声。她撕开更大的裂口,爬出半截膨胀的身体。腐烂的指节勾住最近一根燃烧的绳结,死婴立刻顺着脐带扑向焰月脚踝。
当冰凉的牙齿刺入脚腕瞬间,焰月看清死婴后颈烙着的生辰——正是她被塞进铜镜那天的日期。母亲临终时被铁链洞穿的胸膛在记忆里重演,那些锁链末端拴着的,根本不是什么吊坠。
\"是胎盘。\"玄策的幻影终于从她伤口中浮现,半透明的手指捏住啃噬焰月的死婴,\"你母亲斩断了实体脐带,却不知道诅咒早通过血脉重塑了通道。\"
金属匣突然炸开,幽蓝火焰裹着个浑身晶实的婴儿悬浮空中。它睁开没有瞳孔的眼睛,脐带自动接上祠堂横梁垂落的绳结。老妇人发出胜利的嚎叫,画像边框开始渗出暗红血水。
焰月摸到锁骨护符碎片,晶石内里突然显现母亲的身影。年轻女人站在血月下,手持燃烧的晨光剑劈向祠堂——剑锋所指处,正是如今金属匣婴儿心脏的位置。
\"玄策。\"焰月攥住幻影的手腕,发现自己的指甲正在晶石化,\"我母亲当年要斩的,是不是...\"
\"是你。\"玄策的幻影开始消散,声音却愈发清晰,\"确切地说,是被诅咒污染的'另一个你'。那匣子是用你胎衣煅造的囚笼。\"
老妇人突然暴起,画像彻底撕裂。她蛆虫般的身躯爬满绳结,每动一下就有死婴从灰烬里重生。焰月低头看自己逐渐透明的身体,终于明白护符为何选择嵌入她体内——那些纹路根本是反向生长的脐带,正将她与玄策的命脉缝合成新的契约。
金属匣婴儿发出啼哭,所有绳结应声崩直。焰月感到某种牵引力开始撕扯内脏,而老妇人腐烂的手指已经碰到她发梢。千钧一发之际,幽蓝火焰突然从她眼眶喷涌而出,在空中凝成母亲挥剑的残影。
\"烧掉脐带。\"母亲的声音与玄策重叠,\"但这次,要连根源一起焚毁。\"
焰月将手插进锁骨伤口,扯出缠绕心脏的晶石脐带。当幽蓝火苗舔舐到脐带根部时,她终于看清祠堂地下埋着的根本不是先祖遗骨——而是二十年来所有被献祭的胎盘,正在血水中搏动如活物。
金属匣婴儿的哭声陡然拔高。焰月燃烧的手抓住那根连接彼此的脐带,在剧痛中露出与母亲当年如出一辙的微笑:\"这次,我们一起烧干净。\"
老妇人尖叫着扑来时,焰月捏碎了嵌在锁骨里的护符核心。祠堂所有绳结同时爆燃,火焰顺着脐带烧向地下。在坠入黑暗前的最后视野里,她看见玄策的实体从自己伤口挣脱而出,而金属匣婴儿正抓着他颈间的家徽啃咬——那吊坠背面,刻着她从未见过的,自己与玄策并列的生辰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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