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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奥阳拼命挣扎,双手用力推拒着他坚硬的胸膛,却如同蚍蜉撼树!对方的身体如同万载玄冰铸就的山峦,纹丝不动!那冰冷的气息混合着一种清冽的、如同雪后松林般的独特味道,将她紧紧包裹,让她浑身发软,几乎窒息!
“阳阳…” 低沉沙哑、饱含着无尽痛楚与浓烈爱意的声音,如同魔咒,紧贴着她的唇瓣溢出,带着滚烫的气息,灼烧着她的神经。
“…因为我爱你…”
他的吻如同狂风暴雨,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却又在唇齿交缠的间隙,泄露出最深沉的、足以焚毁灵魂的告白。
“…在这世上…”
他的手臂如同铁箍,将她死死地禁锢在怀里,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揉碎,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紫晶色的眼眸近在咫尺,里面翻涌着足以吞噬一切的黑暗漩涡,漩涡的中心,是唯一一点、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曳的、名为“祁奥阳”的光。
“…我只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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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祁奥阳尖叫着从噩梦中惊醒,猛地从硬板床上弹坐起来!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额头上、后背上全是冰冷的汗水,浸湿了单薄的里衣。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如同离水的鱼。
唇上…似乎还残留着那冰冷而霸道的触感,带着一种玉石般的微凉和…绝望的灼热。
她下意识地抬手,用力地、反复地擦拭着自己的嘴唇,仿佛要擦掉什么脏东西。身体因为恐惧和后怕而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
太真实了…那个梦…那个银头发的疯子!
那双紫得妖异的眼睛,里面翻涌的痛苦、疯狂和那种…湿漉漉的、如同被抛弃的小狗般的绝望眼神…还有那个粗暴的、带着血腥味的吻…一切都真实得可怕!尤其是最后那句“我只爱你”,如同烙印,烫得她灵魂都在战栗!
祁奥阳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好半天才平复下来。她环顾着简陋却真实的小屋,窗外天色已经大亮,传来老婆婆扫院子的沙沙声。
是梦…只是个荒诞离奇的梦…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试图将那个银发紫瞳的疯子从脑海里赶出去。一定是昨天听老婆婆说了什么仙人、天墟城,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才会做这么离谱的梦!
修仙世界!这才是重点!
祁奥阳甩甩头,将噩梦的余悸抛到脑后,眼中重新燃起兴奋的火焰。不管那个梦多诡异,都阻挡不了她奔赴星辰大海的决心!天下第一宗!她来了!
“婆婆!我要去天墟城!” 祁奥阳冲出小屋,对着正在扫地的老婆婆大声宣布,小脸上洋溢着青春无畏的光芒,“我要去拜师!我要修仙!”
老婆婆被她这风风火火的样子逗笑了,放下扫帚:“好好好,丫头有志气!吃了早饭,婆婆给你指路,再给你包几个路上吃的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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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青石村,按照老婆婆指引的方向,祁奥阳踏上了前往天墟城的山路。
山路崎岖漫长,但对于一个被“成为女主角”梦想点燃的十七岁少女来说,这点辛苦算不了什么。她一路走走停停,看什么都新鲜。参天的古木,奇形怪状的岩石,偶尔窜过的、皮毛油光水滑的小兽…一切都充满了奇幻色彩。
两天后,当翻过最后一道陡峭的山梁,眼前豁然开朗的景象让祁奥阳彻底屏住了呼吸!
一座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巨城,如同匍匐在大地上的洪荒巨兽,静静地卧在广袤的平原之上!
城墙高耸入云,不知由何种巨大的青色岩石垒砌而成,表面布满风霜侵蚀的痕迹和玄奥的符文,闪烁着金属般的冷硬光泽。城内,无数风格迥异的建筑如同积木般层层叠叠,鳞次栉比。有飞檐斗拱、雕梁画栋的东方殿宇,也有通体由巨大水晶构筑、折射着七彩光芒的尖塔,更有悬浮在半空中、被云雾缭绕的浮空岛屿!一道道流光如同流星般在城市上空穿梭往来,那是御剑飞行或是驾驭着奇异法宝的修士!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到化不开的灵气,每一次呼吸都让人精神振奋!隐约还能听到城内传来的鼎沸人声、奇珍异兽的嘶鸣、以及某种宏大悠远的钟磬之音。
这就是天墟城!修仙者的圣地!
祁奥阳激动得小脸通红,心脏怦怦直跳。她整理了一下身上半旧的粗布衣裙(老婆婆给的),深吸一口气,迈开步子,朝着那座宏伟巨城那如同天门般的巨大城门走去。
城门处人潮汹涌,形形色色。有衣着华贵、前呼后拥的世家子弟;有风尘仆仆、眼神锐利的散修;有穿着统一服饰、显然是某个宗门弟子的年轻人;甚至还有一些奇装异服、明显来自异域的修行者。所有人都带着或憧憬、或敬畏、或紧张的神情,在城门守卫的引导下,有序地排队登记入城。
祁奥阳排在一个长长的队伍后面,好奇地东张西望。轮到她了。
负责登记的是一位穿着靛蓝色劲装、袖口绣着云纹、神情严肃的年轻修士。他头也没抬,声音公式化地问道:“姓名,年龄,籍贯,入城目的。”
祁奥阳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清晰:
“祁奥阳,女,十七岁。”
话音落下的瞬间!
如同时间被无形的巨手按下了暂停键!
以祁奥阳为中心,周围数十丈范围内的喧嚣人声、法器破空声、乃至风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死一般的寂静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城门这片区域!
正在埋头记录的年轻修士,握着玉笔的手猛地一僵!笔尖在记录玉简上划出一道刺耳的、长长的刻痕!他像是被施了定身咒,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惊骇,猛地抬起头!
他的目光如同两道实质的探照灯,死死地钉在祁奥阳的脸上!瞳孔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剧烈收缩!握着玉笔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指节发白,微微颤抖着!
不仅是他。
周围所有听到这个名字的修士——无论是排队的,还是守卫,甚至是空中恰好飞掠而过的几道流光——都在这一刻,齐刷刷地、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将目光聚焦在那个穿着粗布衣裙、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少女身上!
那些目光复杂到了极点!
有难以置信的惊骇!
有如同见了鬼般的恐惧!
有源自灵魂深处的敬畏!
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仿佛触及了某种禁忌的狂热!
空气仿佛凝固了,沉重得让人窒息。只有无数道目光如同无形的针,刺在祁奥阳身上,让她瞬间如坠冰窟,浑身僵硬!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疯狂擂动的声音!
怎么回事?!
她…说错什么了?
就在这死寂的、令人窒息的时刻,那个负责登记的年轻修士,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他看向祁奥阳的眼神,充满了极致的谨慎和一种近乎朝圣般的敬畏,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干涩发颤,小心翼翼地问出了那个让祁奥阳更加一头雾水的问题:
“祁…祁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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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玄天宗,太虚峰,冰魄宫遗址。
断壁残垣在亘古不散的寒雾中静默,万年玄冰的碎块折射着清冷的天光,如同凝固的泪滴。这里曾是北境至高的道法圣地,如今只剩下永恒的孤寂与悼念。
格瑞盘膝坐于一块巨大的玄冰断碑之上。他闭着双眼,周身弥漫着一层几乎与寒雾融为一体的、精纯到极致的冰魄寒煞。气息渊深似海,却又带着一种与这废墟同源的、深入骨髓的孤寂。百年时光,他早已习惯将所有的情绪深埋于这冰冷的表象之下,如同封冻的火山。
唯有左手掌心,那枚被他摩挲了无数个日夜、边缘浸润着他自身精血、变得温润莹白的寒玉铃铛,是他与那个消散身影之间,唯一的、冰冷的联系。
就在祁奥阳于天墟城门报出自己名字的那一刹那——
嗡——!
格瑞掌心的玉铃铛,毫无征兆地爆发出一阵前所未有的、剧烈的、清越到穿透灵魂的嗡鸣!那嗡鸣声带着一种奇异的震颤,瞬间穿透了格瑞周身的寒煞屏障,直抵他识海最深处!
嗡鸣声中,一股微弱却无比清晰的、源自血脉灵魂的悸动感,如同沉睡万年的火山被瞬间点燃,轰然席卷了他的全身!
这股悸动…这种感觉…
格瑞紧闭的双眼倏然睁开!
紫晶色的瞳孔深处,那百年来如同死水般的平静瞬间被打破!如同投入了亿万颗星辰,爆发出足以照亮整个北境的璀璨光芒!那光芒之中,是难以置信的狂喜!是失而复得的巨大震颤!是跨越了生死与时光的、深入骨髓的感应!
“阳阳——!!!”
一声饱含着无尽思念、痛苦与狂喜的呼唤,如同惊雷般从他口中迸发!瞬间撕裂了冰魄宫遗址上空亘古的沉寂!
他猛地站起身!周身那沉寂了百年的恐怖气息如同沉睡的巨龙骤然苏醒!冰魄寒煞轰然爆发!以他为中心,脚下的玄冰断碑瞬间覆盖上一层更厚的坚冰,空气中的寒雾被无形的力量搅动,形成呼啸的冰风暴!
他的目光,如同穿透了万水千山、空间壁垒,死死地、精准地锁定了天墟城的方向!紫晶色的眼眸中,所有的冰冷、所有的孤寂、所有的隐忍在这一刻被焚烧殆尽,只剩下不顾一切的、足以焚毁世界的炽热与疯狂!
找到了!
他终于…再次找到了她!
没有丝毫犹豫!格瑞的身影瞬间化作一道撕裂长空的冰蓝色流光!速度快到了极致!所过之处,空间都仿佛被冻结、扭曲!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和跨越百年的思念洪流,朝着天墟城的方向,不顾一切地暴掠而去!
冰魄宫的废墟上空,只留下那枚悬浮在半空、兀自发出清越嗡鸣的玉铃铛,以及被狂暴气流卷起的、漫天飞舞的、晶莹的冰尘。
永世的劫,终于迎来了它失而复得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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