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族比暗流：堂兄张昊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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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族比还有七日，青云镇的演武场已被血色绸带缠绕得像座巨大的灯笼。张小强站在演武场门口，看着嫡系弟子们在晨光中演练剑诀，衣摆上的金线在阳光下刺得人眼花 —— 那是只有拥有上品灵根的子弟才能佩戴的 “烈阳纹”，而他袖口的补丁在风中摇晃，像面破旧的旗帜。

“快看，废物来了！” 尖锐的笑声从演武场传来，张昊的跟班张虎指着他，腰间的赤鳞剑发出嗡鸣，“听说你在药庐熬了三个月的洗澡水，现在身上是不是一股烂草味？”

演武场上响起此起彼伏的轻笑。张小强扫了眼张虎手腕内侧的红痕 —— 那是前日偷练禁术 “赤焰手” 被反噬的印记，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他突然咧嘴一笑，从袖中摸出个小瓷瓶：“张虎兄，你这是火毒入脉，再拖下去怕是要断手。要不要我送你两针‘去火清脉饮’？”

笑声戛然而止。张虎惊恐地缩回手，他清楚这废材堂弟最近在药庐 “鬼混”，竟真的能看出灵脉伤势。张昊却不屑地摆摆手，大步走来，腰间的二品灵玉泛着刺目红光：“堂弟何必装神弄鬼？今年族比新增了‘灵脉检测阵’，你那五灵根混杂的废体，怕是连初赛第一轮都过不去。”

张小强注意到张昊说话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处的骷髅纹路 —— 那是张家禁止的 “血煞剑诀” 标记。他运转残卷微光，“看” 见张昊体内的灵脉竟缠绕着黑色丝线，正是中了 “蚀脉粉” 后强行压制的症状，与三日前猝死的外门弟子如出一辙。

“堂兄说笑了，” 他淡淡开口，九玄银针在袖中轻轻震颤，“比起灵根，我更相信自己的双手。比如现在，我能看见你气海穴有三道剑气逆流，若不及时疏导，怕是连演武场的地板都跪不稳。”

周围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张昊脸色铁青，他确实在昨夜偷练高阶剑诀时受了内伤，却不知这废材为何能看得如此精准。正要发作，远处传来钟鸣，族长张震天的身影在演武场高台上浮现，身后跟着数位长老，其中张远山的外门执事令牌显得格外黯淡。

“族比规则更新 ——” 张震天的声音如洪钟，“今年增设‘灵脉纯度测试’，凡灵根混杂者需额外通过‘烈阳试炼’。另外，决赛胜者将获得‘赤鳞剑’和外门执事之位。”

演武场顿时沸腾。赤鳞剑是张家外门弟子梦寐以求的中品灵器，而外门执事意味着每月二十斤灵米和进入藏经阁的资格。张小强注意到张震天说话时，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张昊，后者立刻挺直腰板，露出志在必得的冷笑。

“小强哥，他们这是专门针对你！” 小桃在角落低声说，手中攥着偷来的族比名单，“张昊的名字被列在初赛第三场，正好和你错开，摆明了要让你先耗尽体力！”

张小强接过名单，发现自己的对手分别是练气二层的张猛、练气三层的张豹，以及从未听说过的 “张无名”—— 显然是临时塞进名单的生面孔。残卷微光突然在识海闪烁，浮现出 “张无名” 的资料：外门长老张洪的远房侄子，三日前才从外地赶回，灵根检测为 “火木双灵根”，却在袖口藏着淬毒的袖箭。

“看来，他们等不及在族比上动手了。” 他将名单折好，目光落在演武场角落的 “灵脉检测阵” 上，那是个由三十六根火属性石柱组成的圆阵，此刻正散发着灼人的热气，“小桃，去帮我找三株‘冰心草’，我要改良‘清热护脉散’。”

回到柴房，张小强取出从神农洞拓印的《灵脉阵图》，发现灵脉检测阵的核心竟是个 “焚心阵”，专门针对五灵根混杂者，利用五行相克原理灼烧灵脉。他冷笑一声，用银针在羊皮纸上画出改良方案：在阵眼处埋入冰心草和清灵叶，形成 “冰火平衡场”，既能通过检测，又能反窥阵中灵气走向。

子夜时分，他带着小桃潜入演武场，九玄银针化作五道流光，精准刺入阵眼石柱的 “涌泉穴”。当冰心草的寒气与阵中火灵气相撞，石柱表面竟浮现出类似心电图的波纹，正是残卷中记载的 “灵气共振” 现象。

“成了！” 小桃兴奋得差点打翻装灵草的竹篓，“现在检测阵反而会帮你梳理灵脉！”

突然，演武场西侧传来衣袂破空声。张小强拉着小桃躲进石柱阴影，只见张震天长老与个黑衣人并肩而立，后者袖口绣着的骷髅图案，正是三日前在药庐遇袭时杀手的标志。

“张长老放心，” 黑衣人低声道，“‘赤焰爆体丸’已由张虎交给张昊，关键时刻能让他短暂突破练气四层，就算那小子真的通了灵脉，也挡不住火灵根的绝对压制。”

张小强瞳孔骤缩。赤焰爆体丸是禁药，通过燃烧精血强行提升实力，副作用是灵脉永久损伤。他突然想起张昊体内的黑色丝线，原来不是蚀脉粉，而是爆体丸的药力在侵蚀灵脉。

“记住，” 张震天的声音冰冷，“无论胜负，赛后必须让那小子‘意外’坠崖。残卷的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黑衣人离去后，张小强摸着胸口的悬壶印记，残卷微光正沿着他的灵脉游走，将爆体丸的药性路径清晰呈现。他突然想起神农洞竹简上的 “逆脉针法”，或许能在关键时刻逆转爆体丸的侵蚀。

族比前夜，张小强在寒潭边进行最后的调整。九玄银针在他周身穴位游走，将冰心草的寒气导入丹田，与赤焰果的火气形成太极图般的流转。他 “看” 见自己的灵脉在银针刺激下，竟能自主吸收演武场检测阵的火灵气，转化为温和的阳气。

“小强哥，你像个会发光的粽子！” 小桃举着灯笼惊叹，突然指着他的丹田处，“那里有五个小光点在跳舞！”

那是五行灵根彻底觉醒的标志。经过三个月的淬体和针灸，他的丹田已能平衡五行灵气，形成独特的 “五气朝元” 状态，这在传统修仙者眼中是必死的灵根混杂，在他这里却成了得天独厚的优势。

比赛当天，演武场挤满了人。张小强穿着洗得发白的青衫，站在检测阵前，听见身后张昊的跟班小声议论：“听说他昨晚在演武场鬼鬼祟祟，莫不是在做法事？”

“下一位，张小强！”

踏入阵中的瞬间，三十六根石柱同时亮起。张小强运转引气诀，将冰心草的寒气沿涌泉穴导入，只见阵中火焰竟自动避开他的灵脉，在体表形成保护层，如同给灵脉穿上了防火衣。

“五灵根混杂，灵脉纯度…… 居然达标？” 检测长老震惊地看着手中的灵镜，镜中显示张小强的灵脉虽杂，却异常坚韧，每一条都闪烁着生命微光。

演武场哗然。张昊的脸色比灵镜还黑，他清楚检测阵的威力，就算是练气四层修士也会被烧得脱层皮，这废材堂弟却毫发无损。

初赛第一场，对手张猛挥舞着厚重的玄铁刀，刀身上刻满火属性符文。张小强运转 “医道十八式”，脚步如游蛇般避开攻击，突然欺身而上，九玄银针刺入对方 “曲池穴”，竟让玄铁刀当场脱手。

“你…… 你使妖术！” 张猛捂着发麻的手臂怒吼。

“这是医道点穴术，” 张小强微笑着鞠躬，“你手阳明大肠经受阻，建议赛后用清灵叶泡手，否则未来三个月拿不稳筷子。”

笑声再次响起，却不再是嘲笑，而是惊讶。张小强能清晰 “看” 见对手的灵脉弱点，每一针都精准切断灵气传导，这种战斗方式在张家历史上从未出现过。

第二场对手张豹，擅长速度型剑法。张小强故技重施，却发现对方早有防备，袖口暗藏淬毒的柳叶镖。他不退反进，银针化作流光钉住对方 “肩井穴”，同时反手甩出装有驱毒粉的药囊，粉末在空中形成五行阵法，竟将毒镖上的毒素当场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