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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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链上的那抹绿意在周平身上受的伤愈合后消失不见。

不用019多说，周平当即掀开了棺材盖。

尚言留在这世界上的最后一丝法则气息消失了。

意识到这一点，他几乎是瞬间就祭出来了召魂铃。

叮铃铃——

铃身被晃起，铃声悠扬，像是能穿透时空去呼唤遥远的已经走失的魂魄一般。

019大气不敢出，在旁边紧紧盯着尚言。

他的模样还是和三年前一样，一直未曾变过，清隽的脸因为长期处于黑暗下，肤色白皙的不像话，甚至都能看见他皮肤下的细细的血管。

周平晃了晃召魂铃，轻声唤他，“褚长留。”

“……长留。”

他只是一声声的轻唤。

察觉到尚言搭放在小腹之上的手微微动了一下，周平的眼瞳轻颤。

召魂……成功了？

他刚把目光从尚言的手上移开，往上移去，就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绿瞳。

明亮又神的兽瞳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你醒了……？”

“……”，躺在冰棺里面的人张了张口，有些艰涩的发出来了一个音。

他这具身体许久没有说过话了。

“能再见到你，我很欢喜。”，他的指尖微动，有些僵硬的抬起来了手，捧住了面前人的脸。

温热的泪落到了碧绿的兽瞳里面，他怔了怔。

“抱歉……”

“尚言是褚长留自封记忆后去轮回的人，恢复了记忆后的我……”，他极为艰涩的吐出来了这句话，“也该回归神位，我确实是他……”

“失去记忆的我，是尚言。”

“谢谢你能在我失去记忆后照顾我……”

“我很高兴能在这里遇见你……这一世的轮回，是我经历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晃了晃自己已经逐渐变得透明的指尖，“希望……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困扰。”

他低垂着头看向了别的地方，就是不肯与周平对上视线。

周平有些用力的按住了他的肩膀，“所以你不想承认？”

“我承认我们确实是那个……有些密不可分的关系……”，褚长留思量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可是有了记忆的我，和没什么记忆的我……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褚长留被问的大脑宕机了好一会儿，然后小声道，“我有很多的记忆，也活了挺久了……”

“你就是想用这种话来搪塞我？”，周平深深吸了一口气。

被死死的按在棺材里面，褚长留的脸有些红，他狠狠的伸手推搡着周平，大声道，“怎么就一样了！本神可是最聪明的了，那些黑历史你别想我承认！”

他活了这么多年……没想到自封记忆去投胎后直接暴露本性。

“那你想对我说什么？”，看着慢慢变得透明的褚长留，周平伸手按住了他，“你说不承认？”

“那你和我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