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初入天元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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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城物价不低，秦风盘算着储物袋中的灵石，若想在接下来的拍卖会中有所作为，必须尽快将药灵境中积攒的一批高年份灵药出手。他心念一动，还是联系了老九。此人虽是炼气后期，但在黑市中浸淫多年，眼光毒辣，门路也广，几次合作下来，倒也算得上“明码标价”，少有黑吃黑的龌龊。

秦风传讯给老九，只约了见面，并未言明具体。

老九依约来到散修区一间僻静的租赁洞府，一进门便满脸堆笑：“秦道友，可是又有好东西要照顾小老儿的生意？”他那双小眼睛精光四射，已经在秦风身上和周围若有若无地扫了几圈。

秦风也不废话，直接取出一个储物袋，灵力一催，数十株灵光氤氲、药香扑鼻的灵药便悬浮在半空，每一株的年份都远超坊市凡品，其中几株核心的“赤阳花”与“冰魄草”更是隐隐有华光流转。

“嘶——”饶是老九见多识广，也被这阵仗惊得倒吸一口凉气，眼睛瞪得溜圆，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他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株“赤阳花”，凑到鼻尖猛嗅，又仔细端详叶片上的纹路，脸上肌肉抽搐，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这…这全是百年份往上的？秦道友，您…您这是把哪个秘境给一锅端了？”

秦风道：“这批货，你可能一次吃下？”

老九一听“这批货”，心头狂跳，连忙道：“道友说笑了，小老儿哪有这么大胃口！不过您放心，天元城里识货的买家多的是！这等品相，不愁销路！您给个数，我老九豁出去这张老脸，也给您办得妥妥帖帖，保管价格公道，出手迅速！”他搓着手，眼神火热，“道友，您这手笔……以后若还有这等好货，可千万别忘了小老儿啊！”

秦风看他这副模样，心中有数。这老九确实有能力将这批货快速变现，而且看样子，为了长久生意，也不敢在价格上太过克扣。

“三日内，我要见到灵石。”

“没问题！三天，不，两天！两天之内，灵石必定送到道友手上！”老九拍着胸脯保证，仿佛已经看到大笔的灵石在向他招手。

当秦风面不改色地取出一株年份至少在五百年以上的“凝碧草”时，老九那双小眼睛瞪得溜圆，凑上前使劲嗅了嗅，又小心翼翼地摩挲着叶片，倒吸一口凉气：「秦道友，这……这品相，啧啧，您这是把哪家宗门的药园给端了？」

秦风神色平静：「偶然所得，年份尚可。老九，给个实诚价。」

「实诚，绝对实诚！」老九搓着手，脸上堆满了笑，「道友放心，这等好货，我老九就是砸锅卖铁也给您办妥了！」药灵境出产的灵药，无论是年份还是蕴含的灵气纯度，都远超外界凡品。几番交易下来，秦风的储物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胀起来，堆满了灵石和各种市面上难得一见的炼器、制符材料。这种“种麻致富”的感觉，让他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了些许，至少在资源上，他已不再捉襟见肘。

黑市之中，三教九流，鱼龙混杂。秦风遇见过口蜜腹剑，试图用劣质材料换取他灵药的奸猾商人；也碰上过眼神锐利，能一眼看出他灵药不凡，却只是善意提醒他“财不外露”的老道修士。自然，也少不了那些自恃实力，见他面生且出手阔绰，便心生歹念的宵小之辈。

一次，在某个偏僻的摊位前，一名满脸横肉的筑基初期大汉见秦风拿出几株罕见的“赤炎花”，便强行压价，言语间满是威胁：「小子，这几株破草，给你五十块下品灵石，算是看得起你了！别不识抬举！」

秦风眼皮都未抬一下，只是淡淡道：「一百上品灵石，少一块不卖。」

那大汉勃然大怒，蒲扇般的大手便要抓向秦风的衣襟：「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