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缩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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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先前听到的“领主府里所有的人都化为灰烬”的消息完全不一样，领主府内全是忙忙碌碌的人。仆人们个个身着素服，神情肃穆，步履轻缓，好像生怕打扰了这份宁静。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站在灵堂外，手持名册，正在吩咐小厮们添置香烛，见兮兮等人身穿重孝进门，急忙迎上前来。

杨星书吃了一惊，这人竟然是慎刑司统领张瑾。他顿时怒了，原来眼前这一切，竟然是在做戏？做给谁看？

张瑾不理睬杨星书，不露声色的继续充作管家，安排这几位领主府的孝女贤婿。他让身着孝服，头戴麻冠的兮兮，手持丧杖，负责接待陆续前来吊唁的官员和乡绅。

又让王曦琴负责安排外院的杂务，指挥“仆人”们搬运祭品、布置席面。灵柩两旁跪着几个女官装扮的女子，神情悲戚，低声啜泣，偶尔抬头看一眼灵柩，眼中满是哀伤。

新领主给老领主今日发丧的消息传出，因为前一天的热闹，今天不用多说，大京有密折专奏权的亲王，梦姑部主管商路，而且极有可能成为未来国王的八王子，可以说是这个地界上数得着的强者和有权势的人，就是这场丧礼的金字招牌。

于是府外的街道上，有资格前来吊唁的宾客都来了，人流如织，络绎不绝。官员、乡绅的车马轿子排成长龙。最后不得不由慎刑司再充当侍卫，身着素甲，手持长戟，来维持秩序，确保府内外的安全。

领主府内的厨房里，厨师们忙碌地准备着丧宴的菜肴，气氛沉重又庄严，让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动作干净又利落的端出一盘盘的菜肴来款待宾客。

整个领主府沉浸在一种肃穆而庄严的氛围中，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丧事的每一个细节都被慎刑司精心安排，恰到好处的既显示了王府的尊贵，又表达了对亡者的深切哀悼。

待夜里终于安静下来，兮兮放开神识，去寻找传说中的“库、库”声，却一直没有听到。她有心问问张瑾，但张瑾显然是事先接到了命令，总是躲着她。兮兮又是个脸皮薄的，不好意思总去打扰不想搭理自己的人。

杨星书的缩骨功显然对张瑾是无效的，对方比他修为等级高，无论他缩成什么样子，对方都能察觉到他的存在。

兮兮道:“怎么就判定只有羊氏才可以练缩骨功呢？你教我，我试试。我去跟踪张瑾。”

杨星书说:“你虽然有修为打底，可以对先天骨脉要求低一些，但缩骨功可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练成的。等你练成，恐怕早就晚了。”

“试试看嘛，”兮兮锲而不舍，“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她心里想的是，练功哪里有什么早晚，她又不是除了张瑾，不用对付别人了。

杨星书沉吟片刻，说道:“也不见得不行。”他说，“这门功法其实并不是只能羊氏来练，只要骨脉相合都可习之。只是羊氏骨脉相合者更多，而且他们不外传而已。不过，你得拿修为和我换。”

“如何换？”兮兮想到文星棋和阿良，她总怀疑文星棋用什么不正当的手段，拿走了阿良的修为，至于文星棋讲的故事……文星棋的话，都是真假掺着来的。

“我学缩骨功，并不会把你的拿走，”兮兮笑道，“所以，我不能把修为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