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露－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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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已按住他颤抖的肩膀，目光复杂地望向李白身后盘踞的白泽，那神兽每一次呼吸都令空间泛起涟漪，\"师兄，此人手段远超常理，若执意相斗......\"

黑衣刀客握紧碎裂的刀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想让我们臣服，绝无可能！\"他的声音在颤抖，却仍硬撑着将胸膛挺起。淡紫长裙女子轻叹一声，广袖下的手指微微发颤：\"阁下若愿就此罢手，我等可保证......\"

\"够了。\"李白抬手打断，白泽的九只犄角突然流转出温和的光晕，将众人周身的威压尽数驱散，\"我本无意与凌霄宗为敌。今日让你们见识手段，不过是立威罢了。\"他指尖划过虚空，一道散发着天道威压的契约符文缓缓浮现，\"发下誓言——永不泄露今日所见，且日后不得主动与我等为敌。\"

四人面面相觑，玄袍男子喉结滚动，眼底闪过挣扎：\"阁下当真肯就此罢休？\"话音未落，白泽突然昂首发出清越长啸，整片天地的灵气都开始疯狂涌动，远处山峦竟被无形力量震得簌簌落石。这恐怖的威压下，四人皆是脸色一白，再无半分反抗的念头。

\"我等愿立誓！\"淡紫长裙女子率先咬破指尖，精血融入契约符文，\"若违此誓，必遭天道反噬，魂飞魄散！\"其余三人对视一眼，纷纷将灵力注入符文。当最后一缕金光融入符文，整片天地的威压骤然消散。

李白望着四人苍白的脸色，唇角勾起一抹莫测的笑意：\"凌霄宗的天骄，的确有些骨气。\"他挥袖收回白泽，天地间的异象渐渐平息，唯有玄清观废墟上那道焦黑的掌印，无声诉说着方才的惊心动魄。

\"老翠，把小辣椒放了。\"李白转身时衣袂带起一阵清风，目光扫过蜷缩在墙角的炼气期少年——那少年此刻正瘫坐在地，眼神呆滞地望着空中尚未消散的星光残影，连裤腿被冷汗浸透都浑然不觉。翠微城主早将这场惊天动地的战斗尽收眼底，对这个结果倒也不意外。他清楚李白的实力远未完全展露，那些看似异常恐怖的招式，实则都留着三分余地。

红菱被解开穴位时仍有些腿软，踉跄着扶住石榻才勉强站稳。她刚要发作，就见李白突然欺身近前，指尖挑起她一缕散落的发丝：\"小辣椒，下次再敢偷听，我可不止打你屁股这么简单了。\"这话让红菱脸颊瞬间涨得通红，想起先前被按在石榻上的屈辱，又想起那恐怖的白泽虚影，到嘴边的狠话生生咽了回去。

当契约符文在她眼前亮起时，红菱咬着下唇将精血融入其中。发完誓后，她偷偷瞥了眼李白，见对方正漫不经心地擦拭佩剑，剑身上倒映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竟鬼使神差地觉得这人耍无赖时倒也……顺眼。

凌霄宗众人离开时，玄袍男子破天荒抱了抱拳：\"阁下实力超凡，今日承让。\"白衣男子摇着折扇轻笑：\"若有机会，倒想与阁下把酒言欢。\"就连向来冷硬的黑衣刀客，也默默将断刀收入鞘中，算是默许了这场不打不相识的结局。

淡紫长裙女子最后一个转身，广袖下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碎裂的符篆。她望着李白周身若隐若现的星辉，突然觉得这人虽然手段霸道，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坦荡——至少，比那些背地里算计的小人强得多。

待几人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翠微城主晃了晃酒葫芦：\"我说，你这招恩威并施玩得挺溜啊。\"李白望着天边残月，指尖划过储物戒指，想起红菱发间金铃的声响，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先礼后兵罢了。不过......\"他眸光微沉，\"这天陨星域的水，怕是比想象中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