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裂痕渐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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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咬咬牙，眼神一凛，施展出“数据割裂”，试图分解靠近他们的“命运骰子”。骰子在她的能力下化作一串串代码，但更多的骰子接踵而至，她额头上出现细密的汗珠，对现实的认知又有些模糊起来，虚拟人格“零”似乎也在蠢蠢欲动。

在艰难应对“命运骰子”的攻击中，三人越发疲惫不堪。面对这内外交困的局面，林觉心中的怀疑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更甚。他看着在一旁抵挡攻击的陈启，心想着陈启是否真的如他所说，是真心想反抗“仲裁者”，还是这一切本就是一个更大的阴谋。

而苏晓，一边与“命运骰子”周旋，一边在脑海中梳理着与陈启相关的种种线索。她越发觉得陈启在“黑匣”中的经历太过复杂，很难完全信任。

陈启心中则充满了无奈和愤怒，他拼命保护着林觉和苏晓，却换来他们的怀疑。但他也明白，如今这种情况下，解释似乎也显得苍白无力，只能用行动来证明自己。

好不容易，“命运骰子”的攻击暂歇。三人喘着粗气，瘫坐在地上，彼此之间依旧沉默着，谁也没有先开口打破这压抑的氛围。

刚刚从“仲裁者”精心布置的危机中脱身出来，林觉、苏晓和陈启三人一时间竟不知该往何处去。

林觉捂着胸口，刚刚使用“罪疚具现”所带来的双倍痛苦还未完全消散，他的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苏晓则紧皱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现实与虚拟界限的迷茫，每次使用“数据割裂”能力，都让她感到与真实世界越发遥远。陈启面沉如水，他知道，刚刚经历的一切，让本就脆弱的联盟岌岌可危。

他们来到了一座废弃建筑物的角落，勉强算是一处暂时的安全之地。四周弥漫着腐朽的气息，墙壁上脱落的墙皮如同一片片破碎的回忆。林觉靠着墙缓缓坐下，眼神有些空洞，思绪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对女友死亡的回忆中。

那是一个阴暗的夜晚，潮湿的空气弥漫在四周。女友绝望的眼神，以及父亲在实验室里忙碌的身影，仿佛电影般在他脑海中不断闪回。他一直以为是自己杀害了女友，但在一次次的“记忆回溯”中，他似乎发现了更多隐藏的秘密，那些秘密如同丝线，一点点牵扯出一个巨大的阴谋。

“我……我真的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林觉喃喃自语，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

苏晓看着林觉，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内心的挣扎与痛苦，但此时的她，也被自己的问题所困扰。每一次使用“数据割裂”，眼前的世界都会变得像是由代码组成的虚幻画面，她时常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虚拟的永夜城，还是现实世界中。虚拟人格“零”也在她的意识中越发活跃，像是要冲破束缚，占据主导。

陈启深吸一口气，打破了沉默：“我知道你们对我有怀疑，但我弑母真的是奉命行事。我现在只想摆脱‘黑匣’的控制，和你们一起对抗那些‘仲裁者’。”

林觉抬起头，看着陈启，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奉命行事？就因为这个，你就能下手弑母？我理解不了，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

陈启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你以为我不痛苦吗？我无数次在夜里惊醒，想到母亲最后看我的眼神，那不是恨，是失望……”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我从那时候就决定，一定会反抗到底，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苏晓微微皱眉，她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仅凭你的一面之词，很难让我们完全放心。而且，你之前作为‘黑匣’的安全主管，肯定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